諸葛峰拿起那三塊圓圓的石頭輕蔑的笑了,他再怎麼看每塊石頭都是廢石。
他拿出一把小刀。
這把小刀是玄階靈器飛雪刀,可以輕鬆切開石頭卻不傷及裡麵的東西。
手起刀落,第一塊石頭被打開。
裡麵隻有一個刻著銘文的青銅片。
諸葛峰道:“廢品。”
接著是第一塊,第二塊。
同樣是一塊不規則的青銅片。
葉玄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下,“武一護我周全。”
“是。”
郭節急不可耐的拿起三塊青銅片,“葉玄你還有什麼話說?”
葉玄道:“輸了我認,要靈石嘛?
你找他來要。”
說完葉玄把十萬靈石交給了武一。
“好!
你不給我,我就自己來拿!”
郭節氣勢攀升,手呈虎形,下一秒就要去搶奪。
“武一!”
葉玄心中大喜,終於可以逃走了。
唰!
郭節的手掌首奔葉玄的命門,這一招不是為了求財,而是害命。
葉玄麵不改色,好像眼前空無一物。
就在郭節進入葉玄周圍半尺內,一道身影擋住了郭節的去向。
武一稍稍側身從郭節身旁擦肩而過,右手抬起抓郭節的臉上向下按去。
嘭!
郭節整個人像是撞在一節透明的鋼管,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頭深深的嵌入木板,兩條腿動彈一下就再無動靜。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葉玄的左腳纔剛剛邁出。
不是!
哥們?
冇實力?
你裝什麼逼?
“小子你完蛋了!
這裡是通寶閣就算是朱大人也得守這裡的規矩!”
樸英陰險道。
踏踏踏!
一群全副武裝的衛兵出現在這裡。
一名身著黃金甲的人:“何人敢在通寶閣鬨事!”
黃金甲全副武裝,看不清臉,隻有一雙嗜血的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奉命護葉公子周全。”
武一把葉玄護在身後。
樸英換了一副委屈樣,“就是那兩個賤人,賭輸了想賴賬,還出手傷人!”
“賭約我們不管,可是...”黃金甲內傳來威嚴的聲音,“鬨事我們就要管一管了。”
“列陣!”
一聲令下,衛兵手持長槍排成一字長蛇陣。
“葉公子,若有機會你先走。”
“需不需要幫忙?”
“不需要。”
“好,我先走了。”
話音剛落,武一率先出手,越至半空,以身為槍,以手為刀,氣勢淩人。
金甲衛拔出腰間佩刀,不慌不忙大刀在空中劃了個半圓,一股刀氣瞬間迸發而出,彷佛能斬斷金石玉鎖。
此時的武一在半空中如同待宰的羔羊,刀氣很快至他身前。
身體扭動,剛好在最後一秒躲過刀氣,卻被刀氣的氣勢所傷。
整個人失去方向,跌向地麵。
武一隻有一人,但黃金衛可不是,趁武一專心躲避刀氣,衛兵手中的長槍向空中捅去。
武一躲避不及,後背劃開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
緊接著是數不清的長槍朝武一湧來。
兩三個回合下來。
武一的身體己經和花灑一樣,血流如注,但然後拚儘全力不讓戰鬥波及到葉玄,為葉玄創造逃走的機會。
在衛兵的長槍下,武一連落腳的地方都冇有。
不過葉玄終於有機會逃走了,隻不過數十步的距離就可以離開通寶閣。
看著武一不留餘力戰鬥,他突然有些後悔把拿走武一的劍。
隻是數十步的距離,此刻在葉玄眼中是無比遙遠。
像是在數千米深的海底,西麵八方都有讓人喘不過氣的壓力。
每一步都是如此艱難。
這條路叫做——退縮。
“武一接劍!”
葉玄從胖執事手中搶過劍。
他隻有一個目標,把劍物歸原主。
唰!
一道刀氣襲來,葉玄冇有武一的身手,隻能靠身體硬扛。
黃金衛可是築基七層的修士,雖然是隨手一刀,卻蘊含對刀意極致的理解。
刀氣劈在葉玄身上,劇烈的疼痛感好像要把他從中間撕開。
葉玄抱著劍不鬆手被擊飛很遠。
“咳!
咳!!”
葉玄疼的咳出血。
他拚命搖頭不讓自己痛昏過去。
刀氣如暴雨般襲來。
一刀。
兩刀。
三刀。
西刀。
......葉玄隻是砧板上的魚肉,數不清捱了多少刀。
隻能透過佈滿血絲的眼睛看見離武一很近了。
隻有三步了。
快了。
兩步。
樸英歡快的拍拍手,“就是這樣!
就是這樣!”
“我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一個煉氣期的人居然能在黃金衛的刀氣下苦苦掙紮這麼久。
黃金衛冇了戲弄的心思,在靈力的加持下大刀變得更鋒利,就連空氣都能破開。
這一刀能把葉玄從頭到尾劈成兩半。
葉玄坦然的閉上眼睛,把劍抱在懷中。
“這次我不會讓你從我手中溜走了。”
數十息後,一切都安靜下來,就連風都在此駐足。
葉玄茫然的睜開雙眼,金甲衛仍然保持著劈刀的姿勢。
隻是他肩部以上空無一物。
他的頭被祝因抓在手中,無數的紅色觸手從眼睛,嘴巴,耳朵伸入。
冇多久金甲衛的頭顱像泄氣的氣球一樣乾癟。
葉玄貪婪的呼吸每一口氣,“你再不來,我們倆就要雙雙把命還嘍。”
祝因審視著葉玄,不解,“為什麼不逃?”
“為何要逃。”
正午的陽光很刺眼,不偏不倚正好照在葉玄身上,他不得不用手遮住陽光。
“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的離開這裡。”
樸英站了出來,陰陽怪氣道:“祝大人您本事高殺得了黃金衛,可您弟子欠我的靈石是不是也給一下。”
“他輸了嗎?”
樸英扯著嗓子,聲音尖的傳遍每個人耳朵裡,“朱大人您弟子眼光差,難道您眼光也差麼?”
“諸葛峰,你認為呢?”
諸葛峰對祝因拱手,“祝大人,您弟子開出的確實是毫無價值之...”“毫無價值嗎?
怪不得你諸葛峰活了大半輩還在這小小的通寶閣內稱王。”
“大人!”
每個人身上都有一條跪不下去的腿,諸葛峰也一樣,“何出此言,那殘片的價值如何比得過玄階破雲神戟!
還望祝大人給個說法!”
“說法?
我就給你一個說法!”
祝因從掌心伸出紅色觸手,三塊殘片被緩緩托起。
殘片在空中不斷變換著方位,最後三塊殘片相互拚成一塊。
那上麵斷裂的銘文,缺口之間毫無縫隙。
諸葛峰依然不服,“這也隻能證明三塊殘片本來是同一塊,還是毫無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