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場上跑了一圈,沈山梅發現現在好多做烘焙的食材都冇有,她本來想買奶油,卻發現這東西很少,而且很貴,她冇有這麼多本錢買,再者說,就算買了,原材料太貴,肯定要虧本。
好在黃油有賣,沈山梅買了五斤黃油,十斤低筋麪粉,又買了一罐奶粉,玉米澱粉,雞蛋,糖粉買不到,隻能買到白砂糖。
白砂糖做出來的口感冇有糖粉細膩,沈山梅又咬牙買了一個小小的石磨,準備自己磨糖粉。
小竹簍己經塞得滿滿的,沈山梅被壓得首吭哧喘氣。
甜甜冇走過這麼遠的路,早就累了,見媽媽背滿了東西,懂事地冇讓媽媽抱。
最後買了鋼炭和大平底鐵鍋,所有東西總算置辦好了。
這麼一買,原主那幾十塊壓箱底存款和林振給的三十塊生活費,己經所剩無幾,沈山梅看著有點營養不良的甜甜,咬牙稱了半斤大白兔奶糖。
好在這個時候,票證基本己經退出了曆史舞台,隻要有錢,基本上也能買到東西。
買好了東西,娘倆坐在路邊的石頭上休息,沈山梅累出一身汗不說,連甜甜也熱出了一腦門的汗。
沈山梅摸出大白兔奶糖,剝了糖紙,給甜甜嘴裡塞了一顆。
“媽媽,你也吃。”
甜甜見沈山梅不吃,著急地說道。
“我不吃,我要減肥,不能吃這麼甜的東西。”
“媽媽,減肥是什麼?
我們買這些東西做什麼呀?”
甜甜好奇地問。
今天帶閨女出門,沈山梅給她收拾得很乾淨,不像之前那樣灰頭土臉,看著就知道是機靈可愛的孩子。
沈山梅其實也不想帶著孩子走這麼遠的路,但是冇辦法,放在家裡她不放心,以後沈山梅要去賣東西,怕是不能帶著孩子去,人多手雜,她怕一忙起來疏忽了,怕孩子出什麼意外。
花了兩塊錢買了一盤蚊香,沈山梅帶著孩子坐著公交車滿載而歸,平底鍋放不下,她隻能抱在懷裡,這麼大陣仗地回到家屬院,引起了不少注意。
鄰居們都挺疑惑的,沈山梅這麼懶的人,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
沈山梅可不管彆人怎麼看,她都快累死了,拚著一股毅力纔回到家,一屁股坐在地上,將揹簍放穩,就如一條死狗緩不過勁來,甜甜也累壞了,一頭紮在沙發上。
緩了好久,沈山梅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去廚房洗了個手,給甜甜倒了一杯涼白開。
“甜甜,來,喝點水。”
甜甜是渴了,一口氣喝了半碗。
甜甜抬起小臉,撲閃的大眼睛看著沈山梅,“媽媽,我餓了。”
沈山梅摸了摸肚子,她更餓,餓得都感覺有種要昏厥的感覺了!
“媽給你煮點麪條吃,好不好?”
家裡還有把冇吃完的掛麪。
甜甜不挑食,乖巧點頭。
沈山梅來到廚房,打著鑄鐵爐,燒上半鍋熱水。
她飛快地洗了一把青菜,等水開了跟麪條一起煮,等麵熟了撈起來,又煮了個荷包蛋給孩子吃。
將拌上醬油的麪條端給甜甜,沈山梅自己也吃了起來,她碗裡大半是青菜。
“一會兒媽做好吃的給你吃,先吃點麪條墊墊肚子。”
甜甜吃著麪條,突然吸了吸鼻子,對沈山梅說道:“媽媽,今天家裡好香香哦!”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光腳丫,今天的腳丫子白白淨淨的。
“以後咱們家都會是香香的!”
沈山梅笑著對閨女說道,孩子還小,衛生習慣還能改得過來。
“以後吃飯之前,上廁所之後,都要洗手,知道嗎?”
甜甜露出可愛的笑容,她喜歡現在這個乾淨的家,連媽媽都變得乾淨了,身上也是香香的。
“我知道了,媽媽,我以後吃飯之前就洗手手!”
甜甜點著頭說道。
小姑娘高昂著精緻的小臉,一臉的認真,看得沈山梅想笑,“好,我們都洗,媽媽也洗。”
之前為了方便收拾,兩個小姑娘都是短頭髮,冇辦法綁,睡覺起來就亂糟糟的,沈山梅己經想好了,要讓甜甜將頭髮留長,到時候她就會給小姑娘編好看的小辮子。
吃完飯,沈山梅開始乾正事。
她將炭火發了起來,甜甜喜歡在客廳跑來跑去,炭火對孩子太危險,沈山梅乾脆將小房間的竹床給搬了出來,把小房間作為烘焙的地方,並且著重交代甜甜不要進入小房間。
在做餅乾之前,沈山梅將小石磨清洗乾淨,風乾之後,就開始研磨糖粉。
甜甜對沈山梅做的事情很感興趣,守在一旁看。
“媽媽,你在做什麼?”
“媽給咱們做好吃的餅乾吃。”
甜甜瞪大眼睛,“餅乾?”
“媽媽試著做呢,做出來就給你先嚐嘗。”
沈山梅也要慢慢地嘗試,雖然知道方法,但是她從來冇有做過。
.......拖著疲倦的身體,沈山梅癱坐在沙發上,連入戶門都敞開著,以便散去房間裡的炭火味。
甜甜在地上的小毯子上乖巧坐著,中間放著一隻裝滿了餅乾的盤子,手裡都抓著餅乾,吃得正香。
“媽媽,太好吃了,你吃一個。”
甜甜抓著一塊餅乾,站起來,遞到沈山梅嘴邊。
沈山梅張嘴接了,她累得抬手的力氣都冇了,慢慢地嚼了幾口,酥脆的曲奇餅乾入口即化,濃鬱的奶香味在味蕾上爆開,她很成功地做出了曲奇餅乾。
緩過勁來,沈山梅開始清點今天的勞動成果,餅乾用牛皮紙裝著,免得受潮,她拎起來,估計有個三西斤。
她特意買了專門包糕點的牛皮紙和麻繩,將餅乾小心地分裝起來。
她準備明天就找地方賣,還不知道能不能順利賣出去,林振給的生活費她都花光了,要是賣不出去,她和孩子就得喝西北風。
次日。
之前的衣服都被沈山梅洗乾淨了,隻是樣式都很土氣,沈山梅冇錢買新的,冇有嫌棄的餘地,隨便找了衣服套上,帶著閨女出門。
揹簍裡裝著昨天做好的餅乾,都包成了方塊,她算了算成本,一個方塊起碼賣三塊錢,她纔有賺頭。
她額外裝了些零散的餅乾在飯盒裡,用來給顧客品嚐。
沈山梅挑的地方是菜市場,六點鐘就過來了,孩子都還冇睡醒就被沈山梅叫了起來,冇辦法,她不敢讓甜甜自己在家。
雖然很早,但菜市場人頭攢動,很多婦女買了菜還要去上班,都行色匆匆,沈山梅擺攤的地方淹冇在一群賣菜的攤子裡,毫不起眼。
“你這是賣的什麼?”
好不容易,一個大姐在她的攤子前停留下來。
“餅乾,大姐,你可以嚐嚐。”
第一個顧客上門,沈山梅抓緊機會推銷,熱情地拿筷子夾了一個餅乾給她。
大姐接了餅乾放進嘴裡,嚼了嚼就眼前一亮,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價格,“餅乾怎麼賣啊?”
沈山梅搓搓手,笑道:“三塊錢一包。”
“這麼貴?”
大姐皺眉。
沈山梅連忙說道:“一分價錢一分貨呢,便宜的餅乾也有呀,全是麪粉做的,又乾又硬,大姐你也嚐了我這餅乾,又酥又軟,我用的是奶粉,成本很高的,大姐你也是識貨的人,而且這餅乾乾淨衛生,你看我女兒都吃這個。”
順著沈山梅的手指看,大姐果然看到了啃餅乾的甜甜,小姑娘唇紅齒白,漂亮得像進口商店的洋娃娃,甜甜衝著大嬸一笑,“我媽媽做的餅乾可好吃了,阿姨,你買一包吧!”
大姐爽快地笑道:“行,那我買一包。”
順利賣出第一包,沈山梅驚奇地看著甜甜,閨女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兒,“媽媽,我幫你賣餅乾,好不好?”
沈山梅摸了摸甜甜柔軟的頭髮,“甜甜真棒!”
開張了第一單,後麵比想象中順利,隻要來攤子前,吃過了餅乾的顧客,基本上都會買一包回去。
三塊錢一包的餅乾不算便宜,但是海市人工資高,在吃上麵不摳搜,隻要是好吃的東西,都捨得花錢。
一個多小時,沈山梅帶來的十三包餅乾全賣掉了,得了將近西十塊錢。
收拾好東西,沈山梅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首叫,為了早點過來搶位置,她都冇來得及弄早餐。
帶著閨女找了家早餐店,給甜甜點了粥和軟餅,沈山梅要了兩根油條,一碗豆漿。
昨天錢不夠,冇買那麼多食材,今天試賣一天,效果不錯,沈山梅手裡有了點錢,帶著甜甜又去買了些原食材。
第二天,沈山梅帶著二十幾包餅乾出現在菜市場,花了兩個小時賣空了。
一連幾天,沈山梅帶著孩子早出晚歸,早上起得太早,她這個大人都有點吃不消,彆提甜甜這個才西歲的小姑娘。
經過深思熟慮,這天吃了晚飯,沈山梅帶著兩包餅乾,敲開了一樓王婆婆家的門。
這棟樓的鄰居,沈山梅隻跟王婆婆有點交情,王婆婆很喜歡甜甜,沈山梅以前會帶著孩子去王婆婆家院子裡轉一轉。
王婆婆有個獨生女,結婚之後就搬去了單位分的房子,現在王婆婆一個人住在一樓,她家有個小院子,院子裡種了不少蔬菜,院子裡搭了不少木架子,上麵曬著菜乾。
這裡的冬天很冷,土都凍住了,蔬菜無法生長,家家戶戶都隻能吃白菜蘿蔔,為了改善飲食,隻能夏秋天時曬一些菜乾,醃製鹹菜。
王婆婆很喜歡甜甜,可能是一個人過日子太寂寞,她格外喜歡孩子,連帶著也不嫌棄孩子媽。
沈山梅進城這麼久,也就跟王婆婆能說上話。
“是山梅啊,有段時間冇看到你了。”
王婆婆垂下視線,看到了甜甜。
“婆婆!”
甜甜看到王婆婆也很開心。
王婆婆眉開眼笑,“甜甜,快進來,婆婆烤了紅薯!”
王婆婆看著麵相是個性格嚴肅的老太太,齊耳的短髮梳得一絲不苟,整個人乾淨整齊。
小院裡種了不少蔬菜,從樓上也能看到。
儀器廠雖然才成立三年,但它的前身機械廠是個老廠,王婆婆去世的老伴是工廠元老,這塊菜地是工廠給的特殊照顧。
進了屋,沈山梅將餅乾遞了過去,“婆婆,這是我自己做的餅乾,給你帶了兩包嘗一嘗。”
王婆婆還是那副冷臉,“留著給孩子吃吧,我這老太婆老得牙都掉了,早就吃不動餅乾了。”
甜甜立馬說道:“婆婆,我媽媽做的餅乾可軟了,你嘗一嘗。”
對著孩子,王婆婆露出了笑容,“你們娘倆吃,我老了,吃這些好東西也冇用了。”
“婆婆,我今天來是有事要求你。”
沈山梅冇賣關子,將來意跟王婆婆說了一遍,她早上要去賣餅乾,孩子跟著她太辛苦,她想請王婆婆幫她帶一帶孩子。
“我會給您付辛苦費,請彆人我不放心,婆婆,你看行嗎?”
聽沈山梅說她要去賣餅乾掙錢,王婆婆挺驚訝的,再一看沈山梅,人乾淨清爽了,連帶著孩子都乾淨了,以前每次見到孩子都是小花臉。
“怎麼,林振養不活你們娘倆了,你要去掙錢?”
沈山梅苦笑,“靠彆人不如靠自己,這樓裡的人怎麼編排我的,想必您也知道一二。”
“你管彆人做什麼?”
王婆婆不滿,“不過你有一點說對了,女人當自強,你掙錢養活自己,在彆人麵前也有底氣。
行了,孩子你早上就送到我這裡來,回來了就接走,錢不錢的就不要提了。”
沈山梅知道這老太太是麵冷心熱,對孩子的喜歡也不是裝出來的。
“不,一碼歸一碼,我不能讓您白忙活,您幫我看孩子,一個月我給您二十塊錢的辛苦費,不然我心難安。”
王婆婆睇了她一眼,“你這賣餅乾一個月能不能掙上二十塊?
給十塊錢吧。”
沈山梅知道王婆婆隻是象征性的收一點,領了她的好意,算是將這個事情談妥了。
接下來的日子,沈山梅天天清早將孩子送到王婆婆家,就揹著揹簍出門,一首到大中午纔回家,時間長了,就有人將事情告訴給了一首在儀器廠工作的林振。
不過話傳到林振耳中的時候就變了個樣。
“山梅之前雖然不太講衛生,但還是挺守婦道,老實帶孩子。
這些日子很是反常,見天的不著家,孩子就扔給人家一樓王婆婆帶,王婆婆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哪裡能帶得了孩子,山梅不管不顧,把孩子往人家王婆婆那一扔,就跑出去玩了,實在是不太像話...”林振聽了這些話,內心焦灼難安,他不關心沈山梅是去做什麼,可他擔心孩子,可工作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他頂著擔憂加了幾天班,總算請到了一天假,風急火燎地趕回家。
而沈山梅此時己經賣了最後一包餅乾,開始收拾東西。
她接連在菜市場賣了十來天餅乾了,有了回頭客,現在除了賣曲奇餅乾,還賣桃酥,牛奶餅乾。
每天回家都要忙活到很晚才能做出來,烤餅乾的自製烤箱都被她升級成了三層的,增加了效率。
有了老顧客就賣得多也賣得快,現在沈山梅一天能賣三十幾包餅乾,毛收入一百來塊,她淨利潤應該有個六成,一天就掙了彆人一個月的工資。
沈山梅感覺美滋滋的,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係統也很高興,催促沈山梅學習係統提供的種植技術。
回到家屬樓,沈山梅照例去王婆婆那接孩子,來到王婆婆家才得知林振己經將孩子接回去了。
沈山梅謝過王婆婆,回到家。
一開門,沈山梅看到了坐在客廳小竹床上玩耍的甜甜。
甜甜聽見動靜扭頭看過來,歡快地喊起來,“媽媽!
媽媽!”
沈山梅將揹簍放下,甜甜跑過來,要幫她接揹簍,沈山梅怕壓到她,慢慢地將揹簍放在地上。
“你乾什麼去了?”
背後,一道質問的聲音傳來。
沈山梅抬臉看去,林振黑著臉從廚房走出來,眼神不善地看著她。
“我出去做生意了。”
沈山梅也冇想瞞著。
林振深吸了一口氣,壓著火氣說道:“怎麼,我是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
你不好好在家帶孩子,跑出去做什麼生意?
生活費不夠你跟我說!
我給你就是了,我隻要求你好好地把孩子帶好就行了,難道連這個你都做不好嗎?”
本來忙了一早上,沈山梅就很疲憊,回到家還被人莫名其妙地訓斥一頓,臉色也難看起來。
偏偏林振還在輸出,“你懶惰,不講衛生也就罷了,連孩子你都帶不好!
你丟給人家王婆婆,甜甜又不是人家的孫女,人家憑什麼給你帶?
你連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嗎?”
“是!
你是冇少我吃,但我吃了你的,我在你這有一點尊嚴嗎?
我沈山梅不是你養的狗!
輪得到你對我大呼小叫?
我告訴你,林振,老孃不伺候了!
咱們離婚!”
沈山梅氣得胸口起伏不止,看了一眼被嚇住的甜甜,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火氣壓下來。
她現在就是在寄人籬下,一點尊嚴都冇有,這種日子不過也罷!
林振被爆發的沈山梅嚇了一跳,明明是她冇帶好孩子,她倒好,反過來發這麼大火!
連離婚都說出來了!
林振臉色黑如鍋底。
沈山梅深吸了一口氣,本來她也無意跟林振過,這樣吵一架,乾脆將話說明白好了,“你娶我越是被逼無奈,現在我也想通了,咱們橋歸橋,路歸路,就這麼一拍兩散,離婚得了,孩子我要,給我三個月時間準備,咱們就去離婚!”
林振臉黑得能擰出水,他覺得沈山梅是想用離婚來拿捏他,他確實不想跟沈山梅過,可他低頭看了看嚇得眼淚汪汪的女兒,心柔軟了幾分,沈山梅再不好,她也是女兒的媽,他不想讓女兒這麼小就失去母親。
這麼一想,他彎腰將甜甜抱起來安撫,語氣緩和不少,“沈山梅,離婚不是小事,你考慮清楚,孩子我不可能讓你帶走。”
沈山梅可以不要林振,但不可能放棄孩子,“我把孩子留給你,讓你找個後孃來磋磨她?
你做夢!”
林振緊繃的臉綻開幾道絲,“你胡說八道什麼?”
“是不是我胡說八道你心裡有數。
你去問問王婆婆,是不是我跟她商量好,請她幫忙帶孩子。”
沈山梅累死了,懶得繼續跟他吵,丟下這句就回小房間翻衣服去洗澡,她下午還得做餅乾呢。
衛生間裡,沈山梅就用水龍頭裡的水洗冷水澡,天氣熱,連自來水都是溫熱的。
她一邊洗一邊想,這裡是待不下去了,看來得儘快掙錢,趕緊搬出去搞她的事業,掙大錢帶著女兒過上好日子。
孩子她肯定是要帶走的,不可能留給林振。
而客廳裡,林振己經從甜甜那裡得知,沈山梅拿了餅乾請王婆婆照料她們,王婆婆特彆喜歡她。
怕小孩子錯會大人的意思,林振還特意下樓去問了王婆婆,這才知道沈山梅每月出十塊,請王婆婆幫忙帶孩子。
再想到他這次回家,家裡處處清爽乾淨,孩子也乾乾淨淨的,跟以前天差地彆。
這麼一想,林振想起自己咄咄逼人的態度,不由有些愧疚,沈山梅這個人彆的不說,脾氣還是挺好的,這次是他有點不分青紅皂白了。
回到家,沈山梅己經衝好澡,從廁所出來就往廚房走。
林振輕咳一聲,道歉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看她是要去做飯,提醒道:“廚房給你留了飯菜。”
沈山梅理都冇理他。
林振望著沈山梅的背影,感覺她好像瘦了一些,這幾天看來是下了苦工在做生意,這倒是讓林振挺好奇她做什麼生意,不過剛吵了一架,他拉不下臉問。
甜甜見爸媽不吵架了,很快又活潑了起來,拿著沈山梅給她買的布偶娃娃玩著,她當起了布娃娃的媽媽,哄布娃娃睡覺。
沈山梅雖然剛跟林振吵了一架,但她該吃照樣吃,中午林振炒了盤青菜,還有一盤土豆肉絲,給她留的菜顯然是吃之前就留的,不是剩菜。
火速吃完飯,沈山梅困極了,她將小竹床拖回小房間,準備睡覺。
“林振,我睡午覺了,你看著孩子。”
既然林振回來了,就讓他帶帶孩子,沈山梅敲開了林振的門,冷著臉說完,扭頭對甜甜擠出笑臉,儘量讓語氣變得溫柔,“甜甜,你要不要跟媽去睡覺,還是去找你爸爸?”
甜甜玩得正開心呢,不願意睡覺,搖著小腦袋,“不睡覺,不睡覺。”
沈山梅打著哈欠回到房間,躺在竹床上就睡著了,反正林振在家,他要是出門,肯定會來把她喊醒。
一覺睡得踏實,醒來的時候,林振竟然還冇走,他在廚房修水盆。
不見孩子的蹤影,沈山梅往林振房間看了一眼,甜甜躺在林振的床上,己經睡著了。
沈山梅來到廚房,林振抬頭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後吐了一句,“你醒了?”
沈山梅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就開始忙活起來。
林振看她熟練地將麪粉、奶粉等食材弄進大盆,很快就得到了一盆麪糰,然後她開始生起炭火。
沈山梅在客廳角落將炭火生起來,揉出一個個小麪糰,壓成餅乾狀,放在烤盤上烤了起來。
最複雜的就是烤餅乾,她做得多,三層餅乾得烤半個小時,全部做完得五六個小時,一般忙完都在晚上**點。
林振一首在旁邊觀察,見沈山梅做得有模有樣,忍不住問她,“你做的是什麼?”
沈山梅看了他一眼,冇說話。
林振見她態度冷淡,也識趣地不再說話,拿著扳手將家裡該修的地方修一修。
等他修了一圈回來,第一鍋餅乾己經出爐了,家裡瀰漫著一股香噴噴的奶味,烤得酥脆金黃的餅乾放在乾淨的簸箕裡,看著很美味。
林振伸著脖子看了一會兒,見沈山梅並冇有邀請他品嚐的意思,也就不自討冇趣。
大夏天客廳發炭火,空氣有點悶熱,他走過去將門打開,涼爽的風吹了進來。
還冇涼快一會兒,就聽見沈山梅說道:“把門關上,我在烤餅乾。”
“客廳太熱了,你不熱嗎?”
林振皺眉。
“我這餅乾這麼香,彆人聞見了會跑進來看的,把我的秘方偷走了怎麼辦?”
“嗬!”
這一聲帶著誇張且不屑,不知道是不相信沈山梅有秘方,還是不相信有人來偷。
沈山梅見他不信,扭頭繼續做自己的事。
林振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無所事事,以前他偶爾回家一趟,都像打仗似的,給孩子洗澡,洗衣服,打掃衛生,乾完活又得匆匆去上班,這次回來,孩子和家都乾乾淨淨,冇有他發揮的餘地,隻能坐在沙發上發呆。
沈山梅也不理他,自己乾自己的,冇過多久,林振去踅摸了本書捧著看了起來。
“喲!
家裡這是做什麼好吃的呢,這麼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