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劣跡的青紫色化妝痕跡,又想起那天早上傅硯辭脖頸上佈滿的咬痕,她心裡嘖嘖兩聲。
看來她對傅硯辭還是太狠了。
不過這化妝技術對溫淮十分有用,他倒吸一口涼氣,“迎迎,你就這樣對你妹妹?!”
程殊也幫腔,“可憐了我們言言……”
溫以蓁冷眼看著他們這一家人演戲,挑著眉頭,唇角漫不經心道:“我支援你們報警,可以去警局驗傷。”
見溫以言咬唇不言,她唇角慢悠悠上揚起弧度。
“啪——!”
一巴掌落在溫以言帶著淚痕的臉上,嘈雜的室內瞬間安靜,隻剩下愣在原地的一家三口。
溫以蓁神情平淡,一如來時那般從容,唇角始終彎著淺淺的弧度,“我記得上次說過,在溫家見麵一定會扇你。”
補充道:“好了,現在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報警了,不用謝。”
程殊看著自己被打的女兒,連告狀都忘了,震驚地愣在原地。
溫淮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溫以蓁,“迎迎,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以前溫潤可愛的女兒,自從溫以言搬過來之後,便處處針對妹妹,現在還當著他的麵直接對妹妹動手。
溫以蓁不理會他偏心的父親,冷著嗓音道:“父親也不想與傅家弄得太僵吧?”
溫以蓁知道跟這一家人絕對講不清道理,便直接搬出了傅硯辭。
畢竟她父親能在雲城有一席之地,還完全仰望傅家。
果然,溫淮不再顧及那對母女的哭訴,終於正眼看著眼前的女兒,“你到底想怎麼樣?”
溫以蓁指骨敲擊了下桌麵,提高音量道:“隻要溫以言不仗著溫家的身份乾涉我,我自然也不會借傅家來為難父親。”
溫淮是一個商人,自然分得清傅家和溫家之間的差距。
半晌許久才歎了一口氣,“好,你畢竟也是溫家的女兒,不會讓你在外麵受人欺負的。”
溫以蓁不認同,卻也冇有再接話。
準備離開時,被溫淮帶進了書房。
看了一眼手腕上手錶的時間,溫以蓁嗓音冷淡,“還有十分鐘奶奶就來了。”
她隻待十分鐘,畢竟溫淮也不想這件事弄得溫家所有人都知道。
溫淮隨手擱下眼鏡,看向溫以蓁的眼神複雜,“我還是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一點都不像你母親那樣的隨和溫柔。”
聽到眼前的男人提她母親,溫以蓁輕笑出聲,“像我媽一樣隨手被你拋棄嗎?”
“像我媽一樣到死都念著你,從來不敢反駁你,最後就是讓你娶了那個小三進門是嗎?”
書房內寂靜無聲,略微能聽到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溫淮抬起的手掌,最終還是冇有落到溫以蓁臉上,“不要以為有傅家撐腰,你就可以在家裡撒野。”
溫以蓁抬眸看著他,語氣莫名冷靜:“在溫家撒野的人不是我,父親你從來都不會這樣縱容我。”
說到底,程殊從進溫家開始,一直襬著弱者的姿態,嘴上說著繼母不會被接受,實際上早就把自己當成了溫家的女主人。
整個家裡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是被偏愛的對象。
“所以父親,你自己想一想,是不是每次溫以言犯了錯,你都怪在我身上。”
溫淮哽了哽,語氣變得柔和些,“你妹妹以前在外麵受了不少苦,你從來就是被嬌養長大的,你讓讓她不行嗎?”
“我讓讓她?”溫以蓁唇角勾起涼涼的弧度,“我讓她的已經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