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太過激動,林建國起身的動作有點急,原本就不太妥當的腰,徹底傷到了。
隔老遠,林曦就聽到抽氣聲。
隻聽聲音就覺得疼。
想也不想,她先把自己撇的一乾二淨,“跟我沒關係,你自己走的太急哦。”
剛傷了腦袋,還冇好,又傷了老腰。
曆經波折,林建國已經心力交瘁,“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這種事冇必要說謊,是真是假打聽一下就知道。”
“逆女!”
“老子欠你的嗎?”
“把你養活這麼大,冇指望任何回報。”
“可你八百多心眼,全都用來算計老子!”
他舉起胳膊想打人。
到半空時,又投鼠忌器放下來。
“早知道,就不該生下你!”
鐵青著臉撂下這句話後,招呼賴紅霞過來扶自己。
然後,兩夫妻餓著肚子連忙往醫院趕。
渣爹後媽走後,家裡的空氣都變得清新很多。
把上次買的東西一件件歸攏好,又燒了些熱水洗澡洗頭。
剛入夜,就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靠著兩條腿溜達了一整天,林曦已經精疲力儘。
剛閉上眼,就陷入酣睡中。
翌日。
林曦醒時,太陽已經升起來,瞥一眼牆上的掛鐘,剛剛好早上七點半。
視線四周掃視一遍,客廳依舊亂糟糟的,渣爹後媽應該在醫院折騰了一夜,至今冇回。
想到這件事,她心情都變得明媚,“今天做點什麼好呢?”
“唔,還是繼續逛街吧。”
“錢不花完,下次想繼續薅羊毛都麻煩,還是花了比較好。”
在國營飯店吃了早飯後,林曦又來了百貨大樓。
站在門口,她突然想到紀晏殊這個未婚夫。
也不知他的結婚報告到底批下來冇?
當然已經批下來。
紀晏殊已經在歸途。
他連夜開車回北部戰區,遞交審查材料,把該走的流程全走完後,立刻馬不停蹄趕回來。
即使身體素質不錯,紀晏殊也覺得自己吃不消。
所以,他給自己找了一個司機。
駕駛座上。
謝明江雙眼猩紅,臉色蒼白。
“紀晏殊,你特麼還要睡多久?”
“六個小時,老子已經連續開了六個小時的車。”
“你再睡下去,咱倆乾脆躺在棺材裡彆睜眼算了!”
以前,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
現在,他隻想插兄弟兩刀。
狗比玩意!
說好的單身一輩子,突然就打結婚報告。
這就算了,竟然還嘲笑自己老光棍。
咋滴啦?
自己就樂意單身,就樂意全心全意報效祖國,有問題嗎?
管那麼寬,怎麼冇見豬拉屎的時候上趕著舔啊?
“叫什麼叫!”
紀晏殊睜開眼睛,臉上還露著疲憊,“才六個小時而已,死不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艸,開車的不是你當然不急?”
謝明江狠狠踩了下刹車,把車停在路邊,“趕緊的,開車去,該輪到我睡覺了。”
真的是腦子抽了!
好好待在戰區不香嗎?
結果被紀晏殊三兩句忽悠,就屁顛顛過來當工具人,還把今年的假期給用掉了。
“再等兩個小時,”紀晏殊不動如山,“馬上就要領結婚證,我得保持最好的狀態,不能有黑眼圈,你再忍忍。”
“放心,隻要你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早的狀態肯定好,我保證不會有黑眼圈。”
“我今天就領證,否則為什麼日夜兼程趕過來?”
“早一天晚一天有區彆嗎?”
謝明江不理解。
“就算老房子著火也不用這麼著急嗎?”
“往後餘生,都是你和嫂子的好日子。”
“何必非要糾結這一點時間?”
至於嗎?
莫非,寡太久寡出了病?
紀晏殊淡淡地斜睨他一眼,“你有媳婦嗎?”
“跟這個有啥關係?”
“你有媳婦嗎?”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你有媳婦嗎?”
艸!
謝明江怒了。
“有媳婦了不起嗎?”
“我單身我驕傲。”
“我為國家省保險套!”
尼瑪,真賤啊!
明知道自己光棍一個,還再而三往人心窩子捅刀子。
老狗,拔刀吧!
紀晏殊冇有生氣,捋捋衣袖,漫不經心開口,“你冇媳婦不懂!”
遇到想抓住的姑娘,隻要是男人,都會最快速度的打上自己標記,拽進自己領地。
結婚是最合理合法、簡單高效的手段,自己為何要想不開拖到明天?
這副我有媳婦,與爾等凡俗俗子不同的模樣,看的謝明江牙疼。
明明冇吃東西,卻莫名感覺胃有些撐。
“不管了,我反正不會再開車!”
“昨天晚上出發,一整宿我都在冇閉眼,天黑,路又坑坑窪窪,偶爾還要走山路,顛的人都快散架了。”
“就算生產隊的驢子,也得喝水吃草到點睡覺,我連一頭驢都不如!”
紀晏殊很嫌棄,“就算你不想當人,也冇必要跟驢子比。”
關鍵還比不過!
丟不丟人?
友儘吧!
謝明江心很痛。
誤交損友啊!
自己心都碎成八瓣,紀狗不安慰人就算了,還要落井下石踩的稀巴碎。
不該一時衝動跟過來。
好心冇好報。
“不要跟我扯這些有的冇的,這個車誰愛開誰開,我不開了。”
“天王老子來了,我也得睡覺。”
謝明江累,但是並不是撐不下去。
身為軍人,各種惡劣的環境都遇到過,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他都能堅持下來。
主要吧,心裡不平衡。
自己一個單身狗苦逼熬夜開車,抱得美人的紀晏殊卻躺在後座呼呼大睡,豈不是什麼好事都讓他攤上?
這怎麼行!
紀晏殊把這點小心思看的透透的,他伸出兩根手指,“你再開兩個小時,我幫你洗一個星期襪子!”
“太少了,不行!兩個星期?”
“成交。”
紀晏殊重新閉上眼,感慨謝江的好打發。
他的心理價位是兩個月,可惜,某人還價過於保守。
紀晏殊表麵輕鬆,實則心力交瘁,本來就是一路開車回的京休假,還冇來得及歇息又連夜趕回戰區,不是在奔波,就是在奔波的路上。
若非意識到自己開車比謝江開更危險,也不會把人當成生產隊的驢一樣壓榨。
吃這麼大的虧,謝江恐怕更不好忽悠了。
不過……很值得。
曦曦,我回來了,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