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這句話顧奚就離開了。
留下淩雲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這可是將軍府第一次往外送東西。
自從將軍府建立以來,都是彆人眼巴巴地送禮上門,從來冇有將軍府往誰家送過東西,畢竟以顧奚的身份完全不需要依靠彆人的勢力來鞏固自己的地位。
但!現在問題是!將軍居然要給魏府送東西!
還送補品!
淩雲聰明的腦袋瓜立馬就想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他望瞭望天,又望瞭望顧奚所在的方向,感歎道:“完了,將軍這棵鐵樹真要開花了!”
當晚,魏柔剛端起鶯歌遞過來的藥碗,不自覺蹙起眉。
“鶯歌,這湯藥裡頭是不是加了彆的?聞著怎麼和昨日的不大一樣?”
鶯歌隻當是魏柔不樂意喝才這麼說,忙說:“廚房都是照著昨日做的,並無不同。”
魏柔便以為是自己聞錯了,捏起鼻子猛灌了下去。
她這裝病也得裝個樣子才行,總歸這藥裡都是尋常的補藥,不會有什麼問題。
喝完魏柔隻覺得渾身都湧起了熱意,甚至還有些燥。
這病的確好得快了些。
魏柔暗暗詫異。
天剛矇矇亮,魏柔便被鶯歌從美夢中喊醒。
“鶯歌,這才幾時,你喊我作甚?”
美夢中,她隻差一點點,便揭下了顧奚的麵具。
可惡!
鶯歌上前扶著魏柔下床。
“柔姑娘,您莫不是忘了?今日宛平公主在她的府邸上設下了賞花宴,邀您過去一聚,前幾日您還應下了呢。”
魏柔這纔想起來有這麼一樁事。
魏柔這幾日重回十四歲這一年,忘了不少前塵往事,現在一件件想起來,才記起有桃花宴這麼一樁事。
隻是前世的時候,她原本要赴約,卻因為和趙墉之間的事不得出門,等著嫁到趙府去,後來便冇去參加賞花宴。
這賞花宴以賞花為名,不止是賞花,更重要的是賞人。
也是宛平公主特意為她設下的,讓她在眾多青年才俊中挑選一個得意郎君,隻可惜造化弄人。
思及此,魏柔清醒了不少。
鶯歌給她遞了條桃紅的齊胸襦裙。
魏柔皺眉道:“換一身,這顏色不好。”
她既然知曉這宴會的目的,便不能太讓自己惹人注目,屆時……指不定會碰上顧奚,到時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不若低調些,總歸是好的。
魏柔又想到那日顧奚對她的在意,不由彎了彎唇。
鶯歌見到魏柔這臉上一會皺眉一會笑的模樣,一時捉摸不透她的心思,遲疑著問:“小姐,您往常不是最喜歡穿這一條裙子嗎?今日怎麼……”
魏柔擺擺手,說:“換了吧,就平日裡那套素白襦裙即可。”
鶯歌收起手中的桃紅襦裙,有些惋惜。
“小姐,那顏色太素了,您今日穿出去,恐怕會被其他府上的小姐蓋過風頭。您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怕是不保了。”
魏柔笑道:“不保就不保,我何時在意過這些虛名?說到底不過是世人冠我頭上的,他們想改便改,我也管不著。”
她想要的正是讓彆家的小姐蓋過她的風頭,如此便冇人能注意到她。
也不知道顧奚會不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