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外頭林國公府家的姑娘遞了帖子來,說想參加這次賞花宴,特意來拜見公主。”
宛平聽到這話,挑眉看了眼魏柔。
“林家這麼多姑娘,哪個啊?”
少鳶遲疑地看了眼魏柔。
“是林家庶女林如意,說是得了魏柔小姐的口信,約她一同前來。”
“哦?是嗎?柔兒,真有此事?”
魏柔一聽便知是林如意自己想來參加,估摸著是聽說這賞花宴上有不少青年才俊,這才藉著她的名頭過來。
這回讓魏柔自己撞上了,往常還不知道林如意頂著她的名頭在外做了多少事。
思及此,魏柔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宛平見到她神色變化,立即瞭然,朝少鳶擺了擺手。
“讓她滾。”
少鳶領命,剛轉身準備離開,魏柔便喊住了她。
“少鳶,讓人進來吧。”
宛平詫異地看她:“早先便聽說你與她關係好,莫非是真的?你一介魏府嫡女,為何要與她一個庶女交好?難不成她真有什麼過人之處?”
魏柔冷笑了一聲,目光涼薄。
“過人之處?怕是有一口伶牙俐齒,耍得人團團轉吧。”
以往林如意三番兩次想讓她牽線搭橋,就是為了結交宛平,隻是魏柔知曉宛平的脾氣,便一直推拒了林如意。
或許在林如意眼中,她魏柔也不過是她的墊腳石。
重活一世,魏柔將人心看得更真切。
以林如意這庶女的身份,若不是有她相護,早就被彆人欺負了去。
但現在,魏柔不準備護著了。
前幾日林如意還對她落井下石,如今卻想借她的名聲開方便之門。
哼,豈有這麼好的事情!
她可不會讓林如意如此順心!
當然,她也不是什麼手段狠辣無情之人,慢慢折磨纔有意思。
宛平算是聽明白了魏柔的意思,她便轉頭對少鳶說:“既然柔兒說讓她進來,你便去罷,記得好生說一句,本公主是看在柔兒的麵子上,才願意放她進來,否則這個賞花宴上可容不下一個庶女。”
少鳶允諾離去。
宛平收回目光,一臉費解地看向魏柔:“我冇記錯的話,這個林如意是你的表妹?你如今既不喜歡她,為何又要招她進來?要我啊,不喜歡的人這輩子都彆想踏進我公主府半步!”
魏柔隻是笑,她不緊不慢地給宛平倒了杯熱茶。
“宛平,有的人,你讓她站得越高,跌得就越慘。”
宛平一頓,聽出了這話裡絲絲縷縷的寒意。
茶香四溢,熱氣氤氳,朦朧間魏柔的臉也變得冷冽起來。
“既然有人不知尊卑,分不清貴賤,妄圖踩著我往上爬,我自然要讓她認清自己。”
說著,魏柔便將那杯斟好的熱茶放在宛平麵前。
宛平下意識哆嗦了一下。
她怎麼覺得,魏柔和以往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依你的意思,是要給林如意一點教訓?那好辦,我這就著人把她拖到院子裡,重打五十大板!”
宛平這人便是誰欺負姐妹,她就要給姐妹出頭,二話不說就要找人教訓林如意。
魏柔哭笑不得攔住她。
“不必如此,既然我想教訓她,自然不能讓她拿捏到錯處,她想將臟水潑到我身上有一萬種法子。那我便要讓她有苦不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