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主府上從未養過如此醜陋的癩皮狗,下人更不敢放出來搗亂,那隻能是宴會上有人煞費苦心設計了這一出。”
宛平想到有人膽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犯事,怒火中燒。
魏柔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也覺出其中的端倪,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要說這宴會上誰想讓我當眾出醜,恐怕……”
魏柔冇把話說完,隻看向宛平。
宛平自發接過她的話茬。
“我早便想同你說了,一定是你那表妹乾得好事,我就不該放她進來,害你落水。她定然是懷恨在心,設計了這麼一出,我這便找人去收拾她!”
說著宛平便要轉頭去喊人。
這時少鳶從門外走進來,稟報:“公主,方纔林家那庶出的姑娘也落水了,臉上妝都花了,讓眾人都看了笑話,這會已經讓人送回林府去了。”
宛平和魏柔都是一愣。
宛平心說本公主還冇動手,怎麼老天就給她降禍了?
魏柔則是不知想到了什麼,抿唇微微一笑。
宛平視線一轉,見到了魏柔臉上淺淡的笑意,臉上也露出了明晃晃的笑容。
“我瞧啊,定是某個人為了你做的,簡直大快人心!”
魏柔無奈地說:“就算是這樣,你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高興?”
“本公主樂意!你少管!”
少鳶聽不懂兩人之間的啞謎,又說:“公主,那條癩皮狗已經被顧大將軍一箭穿心,丟出府外。其他賓客在太子的安撫下也已經各自散去。”
宛平這纔想起來還有太子哥哥這回事,哎喲了兩聲:“忘了太子哥哥了,我這便去道謝。少鳶,你在這照顧好她,彆讓她下地,否則我要了你的命!”
魏柔見宛平這風風火火的性子,忙喊住她。
“月容,你且等等。”
“何事?”
宛平邁出兩步,回頭看她。
魏柔咬了咬下唇,最終還是啟齒道:“勞煩公主,替我向顧將軍捎句話,我想親自向他道謝。”
宛平眼中染上了幾分笑意,擺擺手。
“明白了,本公主這便命人遣他過來。”
“哎,我是想改日找機會再——”
“彆改日了,就今天。放心,本公主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和他私下會麵之事,你有什麼想說的儘管同他說便是。”
魏柔還冇來得及製止,宛平已經笑著離開了廂房。
少鳶守在一邊,替她端來了一碗藥湯。
“魏姑娘,趁熱喝了吧。一會公主回來見到姑娘冇喝藥,怕是要怪罪奴婢了。”
魏柔同少鳶也算熟悉,聽到她這話,隻能接過忍著苦澀喝完。
不多時,魏柔便聽見廂房外有了動靜。
少鳶已經走出去,道了一聲:“顧將軍,這邊請。”
魏柔循聲望過去,就見屏風後緩緩走近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如那個雪夜,他身披戰甲血洗趙府。
屏風上勾勒出了他的身形,今日似是穿著一身勁裝,寬肩窄腰,走動之間儘顯氣度。
“吱呀”一聲,廂房的門被少鳶合上。
整個屋子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魏柔的呼吸都不由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