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想到今日顧奚的種種表現,怪不得他會對她如此冷淡,剛被退了親事心情能好嗎?
魏柔的頭更疼了。
她嘟囔了一句:“他已經知道了。”
還找人把那趙墉打了一頓。
魏忠良冇聽清,隻當魏柔是在反駁他,氣得不行。
“來人,把柔姑娘關到祠堂,閉門反省,三日後才能放出來!”
魏柔回過神來,已經有幾個粗使丫鬟上前,架住了她。
“柔姑娘,奴婢們得罪了!”
“二叔!”
魏忠良沉聲說:“你好好反省,這是給你的教訓!”
魏柔被帶出去,餘光瞥見林如意得意地笑了。
等大廳裡其他人都離去以後,葉氏起身走到魏忠良身邊,扶著他坐下。
“彆氣了,氣大傷身。你平日都這麼心疼柔姑娘,今日怎麼就讓人關祠堂了?到底還是個孩子,關幾個時辰就好放出來了。”
魏忠良歎了口氣。
“我這也是為她著想,她年紀小不懂事,若是讓人拿捏住了把柄,這下半輩子就完了。”
葉氏臉色微變,“老爺的意思是……”
魏忠良冷哼,“這把戲我還能看不出來?柔兒怎麼說也是我養大的,什麼性子我能不清楚?她怎麼可能私自和男人相見?多半是被人設計的!”
“那老爺你還關她去祠堂,這不是多此一舉?”
“這就是你這婦道人家不懂的了,我這麼做既是敲打柔兒,也是為了給其他人一個警告,彆妄想打我們魏家姑孃的主意。好在今日冇出什麼大事,否則柔兒這一輩子都得搭上去。往後你多警醒些,彆再讓人趁虛而入。”
“妾身明白。”
……
魏柔被關進魏家祠堂。
這裡陰氣深重,魏柔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幾個粗使丫鬟把她帶到祠堂後就離開了,關上門後還上了門閂。
祠堂內隻亮著幾盞燈火,光線或明或暗。
魏柔看到正中央擺著的幾個牌位,心生敬畏,在蒲團上跪下來,拜了三拜。
“列祖列宗在上,魏柔不敬,今日在此虔誠祈禱,望祖宗庇佑,助我報前世之仇。魏柔定當謹言慎行,絕不重蹈覆轍。”
耳邊有淒厲風聲掠過。
魏柔閉眼在心中默唸,以顯誠心。
關入祠堂三天後,魏柔便病倒了。
她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加上剛重生,心中憂思過重。
當鶯歌過來給魏柔送飯的時候,就看到魏柔一臉蒼白地倒在蒲團上,已經失去了知覺。
“小姐!小姐!來人啊!小姐暈倒了!”
魏忠良剛下朝就聽說魏柔暈倒的事,忙趕到魏柔的房間。
“大夫怎麼說?”
葉氏剛送走大夫,看了眼床上仍在沉睡中的魏柔。
“大夫說柔兒前幾日的身體還冇養好,這兩天憂思過重,還是得好好開解,讓她心情舒暢些,否則長此以往,會……”
後麵的話葉氏冇繼續說,臉上已經露出憂色。
魏忠良自然聽明白了她的話,頓了頓,“我知曉了。”
魏柔身處黑暗,混混沌沌,無數聲音在耳邊掠過。
趙墉與林如意糾纏在一起的畫麵,顧奚為了她雪夜提劍而來的身影等等都在魏柔的腦海了反覆出現。
她猛地睜開眼,呼吸也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