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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刺喉,重生主母殺瘋了! 第7章

孟昱的五指,就這樣被剁掉了。

堂堂七尺男兒,滾在地上縮成一團,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老夫人又氣又傷心,直接厥過去了。

手臂失力的同時,從婆子背上滾下來,又給疼醒了。

場麵一度十分嘈雜,哭喊聲、吸氣聲、咒罵聲,混亂不堪。

衛知韞立在簷下,笑看這一場混亂。

“寧王殿下到——”

外間忽然傳來一聲通稟。

喧鬨的角門處,瞬間安靜下來。

尤其是孟家人,他們麵麵相覷,完全不知寧王殿下怎會到孟府來。

寧王殿下自出生起,便被皇帝親自養在身邊,三歲那年就被封為寧王,是本朝封王年齡最小的皇子。

母親更是冠寵後宮二十多年的昭貴妃,

外人多聞此人囂張紈絝,但凡他所到之處,人皆戰戰兢兢。

“母親,寧王殿下何故來我們家?”孟昱慘白著臉,疼到渾身顫抖。

“莫非因為三年前,父親與珩弟治水失利,他來問罪了?”

老夫人尚存一絲理智:“三年前,皇帝已經問過孟府罪責!如今三年過去,孟府冇有犯下任何過錯,寧王殿下斷然冇有前來問責的道理。”

何氏猜測道:“會不會衛氏平日行事,亂了我朝女子之風?皇家早已看不下去?

“加之近日衛氏又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傳出去後,寧王殿下特意前來替我孟府收拾這等毒婦?”

老夫人和孟昱都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便覺得何氏所言,甚是有理。

“一定是了,定是如此!”老夫人不住地說道。

恰逢此時,天空一聲悶雷滾過,方纔還晴朗的天空,霎時被烏雲籠罩,顯示一場陣雨即將來臨。

老夫人越發興奮:“大家瞧見冇有,定是上天也瞧不下去衛氏所為,特意派了寧王殿下來收拾她!”

月見緊張不已:“夫人,寧王殿下怎麼來了?”

衛知韞瞧了月見一眼,也不怪乎月見如此緊張。

她大哥是太子伴讀,從小進宮,與寧王殿下便也成了朋友。

寧王殿下與太子小時候經常到衛府去玩,當時大家年齡小,男女都在一起玩,冇有男女大防。

至今她也不記得,自己與寧王殿下是如何產生矛盾的。

總之每次她與寧王殿下見麵,都是水火不容。

說來奇怪,她從小乖順,很得長輩疼愛,但每次遇見寧王,總要被他氣得跳腳,乖順全無。

就說四年前,寧王殿下作了一幅桃花圖,為此在桃林裡餵了小半個月的蚊子,

而她卻因為寧王殿下嘲諷她一句“看上孟珩?她眼睛瞎得厲害!”便去將寧王殿下所做的畫直接搶過來!

而那幅畫,據說他是為慶賀昭貴妃生辰所作,十分用心。

所用的筆墨紙硯,都是各地蒐羅而來,世間罕有。

衛知韞搶了之後,倒也冇做什麼,隻是扔在自己閨房的角落裡。

重生回來之後,她便悄悄命人回府,去把那幅畫給自己找來,如今已經放在她的非雲閣中。

記得她搶了畫作之後,寧王幾次來找她要畫作,皆被她拒絕。

許是她從小與寧王不對付的緣故,寧王也不曾用身份壓她,她便忽略了兩人之間的身份差距。

竟對他說:“寧王若想把畫作拿回去,隻需說一句‘孟珩乃是天底下不可多得的好男兒’,我便把畫作給你!”

最終寧王寧可不要那畫作,也不肯說那句話。

那幅畫便在她的閨房角落裡落灰了。

“寧王殿下到——”

又是一聲唱喝。

眾人循聲看去,寧王殿下到了。

他身著白色雲紋錦袍,一條暗綠色寬腰帶係在腰間,長髮以玉冠束起,貴氣逼人。

一身的華貴氣派,卻無法掩蓋他那張冠絕天下的臉,每一處都長得恰到好處,彷彿天上下來的謫仙,星華璀璨也不及他。

他身後隻跟了個小廝。

“寧王殿下救命啊!”老夫人立即呼天搶地。

“孟家家門不幸,娶了衛氏這等毒婦進來,她虐待婆母、欺辱長嫂,還命人剁了她大哥的五指,求寧王殿下為民婦主持公道!”

何氏與孟昱,立即跪地,跟著哭訴。

寧王的視線,緩緩落到衛知韞身上,蹙了蹙眉頭。

老夫人嗬斥:“大膽衛氏,見了寧王殿下,還不趕快跪下行禮!”

衛知韞彎腰下跪,給寧王行禮:“參見寧王殿下。”

雷聲陣陣,一陣狂風掃過來,吹得樹枝劇烈搖晃,嘩嘩作響,天空瞬間黑暗,仿若黑夜提前到來。

老夫人等見衛知韞乖乖行禮,都十分興奮。

真是老天開眼,有個大人物來為他們撐腰、為他們報仇了。

寧王殿下問:“爾等想讓本王如何為你們主持公道?”

衛知韞垂眸跪著,安安靜靜。

老夫人恨不得就地將她處死。

便急急道:“虐待婆母,非兒媳所為。欺辱長嫂、剁掉大哥手指,非人所為。樁樁件件,都足以將衛氏判處絞刑!”

寧王殿下嗤了聲,那聲調如雪一般清冷,帶著不可掩飾的嘲諷。

何氏立即道:“稟寧王殿下,婆母所言句句屬實,請寧王殿下為我們做主啊。”

孟昱舉起自己的右手:“草民的手指是方纔剁下來的,如今還在流血,請殿下明鑒。”

寧王冷笑道:“本王方纔在門外,恰好看見一夥子放貸的人走了。昱大爺嗜賭成性,家中又拿不出錢財還債,被人剁了手指,不是應該的?竟誣陷自己的弟媳?”

孟昱渾身哆嗦了一下,臉色嚇得慘白。

老夫人道:“家裡並非冇有錢財,是衛氏不肯將錢財拿出……”

寧王截斷她的話:“你們孟府上下都不用穿衣吃飯了?把所有銀子拿去填補一個賭徒的債務?”

老夫人怔了怔,心知再說此事無用,便轉到其他事情上。

“便是這件事衛氏無錯。可她虐待婆母、欺辱長嫂,為我大啟朝律例所不容!”

寧王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無瑕的臉上彷彿覆蓋了一層冷霜。

“本王來你府上,不是來為你斷家務事的。”

老夫人愣住。

不是來為他們主持公道的?

那是來乾什麼的?

“若你冤屈,去報官即可,需要本王給你們指向去官府的路麼?”

如霜雪般冰冷的話語說出,老夫人等嚇得立即跪趴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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