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顧銘修啪的一聲將平板扔在桌上,聲音冷凝,透著絲絲不耐。
讓夏沫染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去坐牢?
那不是要她的命。
顧銘修對任何人都雷厲風行果斷狠厲,唯獨……將所有的不忍都給了夏沫染。
見顧銘修生氣了,助理趕緊低頭離開。
真不知道這個夏沫染上輩子是拯救了世界嗎?怎麼就能讓顧銘修這麼偏愛。
明明,以盜取商業機密罪就能讓她去坐牢,偏偏……顧總就是不肯動她。
也不許任何人動她。
夏沫染這些年做的蠢事可不止這一件,哪一件不是他們顧總偷偷在背後幫她擦屁股。
這種女人,真是不識好歹!
……
瀾庭酒店。
韓承澤拿到U盤後,第一時間給一個神秘人打了電話。“夏沫染得手了。”
“很好,接下來的事情,你知道該怎麼做了?”電話那邊,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
“我會想辦法毀了顧銘修,但我有個條件。”韓承澤蹙眉。
“你跟我談條件?”電話那邊,男人顯然有些不悅。“不要忘了,是誰在貧民窟找到你,想辦法將你送回韓家,又是誰讓你擁有了這一切。”
韓承澤蹙眉,臉色不是很好。
“可彆忘了,韓星輝是怎麼死的。”電話裡,男人笑著威脅。
韓星輝是韓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韓家大少爺。
是個很溫文爾雅的男人,可在三年前突然出了車禍……
也是因為韓星輝的死,韓承澤纔有機會被韓家接回去。
而這些黑暗的過去,是韓承澤心底流膿的傷疤。
“我會按你說的做,但……彆傷到夏沫染。”韓承澤手指握緊,沉聲開口。
“怎麼?還玩兒出感情了?”電話那邊,男人諷刺的笑出聲。“韓承澤,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想要的,隻有我能給你,兒女情長可是你應該要對付顧銘修的手段,而不是成為你自己的軟肋。”
韓承澤拿著手機的手指慢慢收緊,冇有說話。
對方掛了電話,韓承澤靠在走廊裡點了顆煙。
他煙癮很大,在肮臟的貧民窟生活的那些日子,他抽菸酗酒打架,如果不狠……根本活不到現在。
房間門打開,夏淺淺穿了白色吊帶睡衣,看上去乾淨純白。“承澤哥……你有多久冇有來看我了,我都以為你要把我忘了。”
韓承澤看著夏淺淺,蹙了蹙眉。
“澤哥,夏建國讓我今晚回家吃。”夏淺淺深意的笑著。“我就要見到你的‘女朋友’了,你說……她要是知道,我纔是你的正牌女友,該會是怎樣的表情。”
韓承澤在夏淺淺乾淨白皙的手臂上彈了彈菸灰。
滾燙的灼燒感讓夏淺淺驚恐的後退。
“澤哥……”
韓承澤抬手扼住夏淺淺的脖子,手指慢慢用力。
他在人前永遠都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所有的狠厲,隻有在黑暗裡纔敢展露。
夏淺淺和他是同類,都是在肮臟的下水道存活的私生子。
他們不被認可,被人唾棄,滿身傷痕,隻為了活著。
“誰許你自作主張,算計夏沫染。”韓承澤的聲音很冷。
他的眼神讓夏淺淺害怕,就像是隨時會咬斷她脖子的毒蛇。
“你心疼了?”夏淺淺疼的掙紮,眼眶泛紅。“你彆忘了我纔是你的女朋友,是我讓你去算計她,不是讓你看上她!”
夏淺淺承認,她慌了,她就是故意的。
韓承澤的母親生下韓承澤以後,被韓家正牌夫人差點弄死。
為了活下去,她帶著韓承澤住在貧民窟最肮臟的地方,做著最見不得人的勾當。
從記事開始,韓承澤就要在肮臟汙穢的房間,聽著自己的母親和不同的男人在一起的聲音。
他厭惡女人,更討厭被彆人碰過的女人。
夏淺淺讓韓承澤算計夏沫染,可韓承澤卻幾次都護著夏沫染,這讓夏淺淺很心慌。
她就是要毀了夏沫染,讓韓承澤厭惡她。
因為夏淺淺知道,被彆人碰過的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再碰。
他過不了心理上的那道坎。
“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消失。”韓承澤走進洗手間,慢條斯理的洗著手。
一遍兩遍,三遍……不停的搓洗。
他恐女,夏淺淺是知道的。
“澤哥,今晚我回顧家,會故意透露顧銘修和夏沫染的事情,夏沫染一定會哭,我會藉機挑撥夏家和顧家的關係。”夏淺淺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討好韓承澤。
“澤哥,顧家老爺子身體不好,我問過了,醫生說不能動怒,如果顧銘修強睡了夏沫染的事情傳到他耳朵裡……”
韓承澤冷眸看了夏淺淺一眼。“網上的訊息,也是你爆出去的?”
“當然。”夏淺淺笑的很得意。
她早就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