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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妾滅妻奪嫁妝?滅你滿門嫁權臣 第13章

席靖修淡淡地掃了眼顧時矜,不動聲色將眼中的厭惡藏起。

他表情管理絕佳,卻還是被顧時矜瞧出了端倪。

“老夫人,您總算是來了。”

許嬤嬤迅速掙脫了張氏的手,得救般衝至老夫人身側:“庫房遭了賊,大夫人不知怎的衝著老奴大呼小叫。”

老夫人略為不滿地瞥了眼張氏:“庫房失竊,我自會調查清楚,你在這瞎起什麼哄?”

張氏意識到失控,有些拘謹地搓了搓手:“母親,我這不是替侯府著急嘛。庫房丟了不少值錢的物件,不把東西尋回我晚上睡覺都合不上眼。”

老夫人的視線從她身上一掠而過,停在了許嬤嬤身上:“說說看,你都瞧見了什麼。”

許嬤嬤動彈著唇,滔滔不絕著:“我瞧見有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在庫房四週轉悠,那人被我發現後落荒而逃,接著我就瞧見庫房的鎖被撬了!”

席靖修端詳著淩亂的庫房:“此處淩亂,明顯有賊人來過。顧時矜,庫房向來由你負責,是不是該給眾人一個說法?”

一句話,瞬間將矛頭轉向顧時矜。

她不由在心中冷笑。

有好處時記不得她,問責時倒是第一個想到她。

張氏惦記著金簪,眼巴巴瞅著她:“弟妹,這該怎麼辦啊?”

“自然是要將賊人捉住,把丟失的東西都找回。”顧時矜一斂思緒,不假思索道:“秋冬先去清點一下庫房,丟了什麼都記好。”

得到吩咐,秋冬不敢耽擱,踏進庫房開始清點。

“賊人早跑了。”

許嬤嬤伸手朝著後方指去:“賊人見了我逃之夭夭,哪還會待在原地等著我們去捉,想把丟的東西找回哪那麼容易。”

顧時矜並未搭理她,略冷的視線掃向周圍:“今夜負責值守庫房的是何人?”

兩名小廝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我們兄弟二人吃壞了肚子,誰知去趟茅廁的功夫庫房竟遭賊了。”

顧時矜微微皺眉:“你們一起用食了?平日我都是怎麼教你們的?”

小廝抹了把額上的汗珠:“夫人說我們不得一起用食,得分開吃,昨日的夥食太好了,我們兄弟二人冇忍住一時貧嘴。”

“還請夫人放過我們,我們錯了!”

“我們以後不敢了!”

兩名小廝相繼磕頭求饒。

顧時矜並未急著責罰:“將你們今夜吃的剩飯剩菜拿過來。”

小廝雖不明白她的用意,卻還是按照吩咐行事。

老夫人眉頭一皺,內心隱隱有些不安:“拿剩飯剩菜做什麼?”

許嬤嬤幫腔著:“夫人負責掌管庫房,如今庫房失竊,不論為何失竊都是夫人看管不利,夫人就得為此事負責。夫人莫不是想推卸責任怪這飯菜上?”

“自然是要查清楚問題出在哪。”

顧時矜不緊不慢作答,特地望向身側心急如焚的張氏:“飯菜由大廚房統一準備,倘若食材有問題肚子疼的不該隻有兩人。

偏偏隻有他們二人肚子疼,庫房又在這個節骨眼上失竊。”

這一點撥,張氏瞬間頓悟:“我怎麼冇想到這點?查查食材不就清楚他們為何肚子疼?”

“剩飯剩菜找到了!”

小廝一聲呦嗬,端著剩飯剩菜從後方跑來。

老夫人的眼皮跳了跳,朝著許嬤嬤使了個眼色。

許嬤嬤故作熱切地朝著小廝而去,不動聲色伸腿絆了他一腳。

噗通!

小廝狠狠摔倒在地。

飯菜散了一地。

“哎呦!”

許嬤嬤驚詫地瞪大眼:“走得好好的怎摔了?這飯菜都沾上塵土臟死了!你們兩個丫鬟還佇在那做什麼?趕緊來過收拾!”

被點到的兩個丫鬟不敢耽擱,趕忙收拾散落的剩飯剩菜。

“大嫂。”

顧時矜有意壓低聲線:“飯菜被端走,我們調查的線索可就少了一條,賊人盜竊的可是鑲金珠寶簪,找不到可那可怎麼辦?”

張氏一聽,眼瞳瞬間放大,火急火燎地將丫鬟剛收拾好的飯菜奪走:“這飯菜可是物證,冇調查清楚前彆拿走!”

“你在這瞎摻和什麼?”

老夫人略為不爽地訓斥著:“吃壞肚子看守不力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冇事揪著飯菜不放做什麼?趕緊把這礙眼的飯菜丟丟掉。”

張氏卻將飯菜護得死死地,不讓丫鬟靠近:“母親,庫房失竊是大事,絕不能放過絲毫線索!我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賊人捉住!”

老夫人隻覺得頭疼。

張氏今日是怎麼了?

不依不撓像個潑婦,淨在這壞事。

庫房失竊和她有什麼關係?至於費這麼大的勁在這想著捉小賊嗎?

“母親。”

顧時矜前行了步,銀鈴般清脆的女聲好聽悅耳:“大嫂想查那就讓她查個清楚,查清楚了纔好死心。”

老夫人皺著眉,想開口說點什麼卻見顧時矜來到飯菜前細細翻查著。

“老夫人放心。”

許嬤嬤來到她身旁,輕聲提醒:“大夫人懂什麼?就算將飯菜扒拉個底朝天也瞧不出所以然來。”

老夫人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後一刻,顧時矜的話卻讓她的心再度懸起。

“飯菜被人下藥了!”

“我聞出飯菜裡有瀉藥的味道。”

張氏似被打了雞血,瞬間來勁了:“時矜你可聞清楚了?當真有瀉藥味?”

顧時矜大大方方點了點頭:“我幼時曾學過醫術,不算精湛,但尋常的藥物還是聞得出的。”

此話一出,老夫人的麵色有了轉變。

許嬤嬤張了張唇,硬是半晌也道不出一句流利的話。

顧時矜學過幾年醫術的事眾所周知。

這些年,她為侯府上下忙碌,早就荒廢了醫術,也讓旁人一度忘了她還有這本事。

“該死。”

許嬤嬤有些懊惱地咬著唇:“竟忘了這一茬。”

老夫人還算鎮定,盤佛珠的指尖隱隱發白了幾分。

“飯菜裡被下藥又如何?”

席靖修輕抬眼簾:“頂多證明是賊人算計了看守庫房的小廝,這會小賊早跑了,想捉賊談何容易?”

顧時矜笑了笑,笑容明豔張揚,簡單的字眼卻讓人心慌:“那可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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