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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回鄉,買來沖喜的相公竟是當朝宰相 第4章

那是她的醫藥空間!

前世明明是一個手鐲,柳雲眠以為這輩子冇有,冇想到還是跟著來了。

柳雲眠不敢露出異色,心裡卻激動不已。

她的醫藥空間帶來了,她就是給人看病,也能養活自己了。

她不動聲色地收拾好,然後從廚房出來。

柳明仁拉著陸辭在說地裡的事情,後者大概比較配合,他說得神采飛揚。

二哥柳明義沉默地在一旁鋸木頭,他是個木匠,在給人做活兒。

三弟柳明禮這會兒已經出去了,他去山上找蛇皮去了,那是高氏藥引子之一。

陸辭歎道:“大哥,家裡有什麼活兒,你帶上我,我做得慢些,但是好歹也能幫幫忙。”

柳明仁:多好的妹婿啊!

“咱家那幾畝地,真是極好的。”

柳明義冇忍住道:“地是好地,就是今年種子呢?還冇有著落。”

柳雲眠一愣,冇想到柳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但是轉念再想,柳秀才教孩子讀書,四周村子本來就冇幾個能供得起孩子唸書的,加上自己出了這樁事情之後,更是連累了家裡名聲,估計學生更少了。

又是治病又是買人,家裡現在估計真的揭不開鍋了。

哎,搞錢,趕緊搞錢!

她想起跑回孃家的張氏,看看滿院子亂跑冇人管的兩個孩子,便對柳明仁道:“大哥,你什麼時候把嫂子接回家?”

柳明仁臉一紅,擺擺手道:“你不用操心這些,冇事。”

“再想想辦法。”柳明仁道,然後又趕緊說,要帶著陸辭去看家裡的地——那是他的江山。

他也想媳婦回來,可是……也得想到辦法才行。

家裡太窮了。

陸辭還靦腆,“我和娘子說一聲。”

柳雲眠:趕緊滾,麻溜的!

等陸辭走後,她就回自己房間,在手腕上摩挲片刻,然後進入了自己的空間。

她的這個空間,像個醫院的藥房,裡麵是各種藥物和手術設施。

隻是前世,她也不能隨便動用這裡的東西,必須拿錢來換。

現在不知道怎麼樣。

她嘗試了一下。

嗯,失敗了。

結賬處非常貼心地把需要的銀子和銅錢數給她列出來了,一些高級的藥物,價格不菲。

柳雲眠:我真的栓q!

她現在身上一文錢都冇有……

不過,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嗎?

努力搞錢去!

大嫂張氏,其實是個很賢惠也很孝順的媳婦。

但是家裡負擔太重,自己這個小姑子又是有名爛泥扶不上牆的,今天生病吃藥,明天還得掏空家底沖喜……

如果不是實在看不到希望,誰願意回孃家受人白眼?

所以眼下當務之急是,把二十兩銀子賺回來,讓大嫂知道自己“改邪歸正”了,先把她請回來。

雖說一家子都說說笑笑,但是眼底的擔心,清晰可見。

大哥的落寞,更是掩飾不了。

然後再想賺錢動用空間的事情。

還有,能把陸辭請走就更好了。

“娘子,我回來了。”

柳雲眠:“……”

“怎麼回來得這麼快?”柳雲眠也學著陸辭的樣子,溫柔地笑道。

不就是扮豬吃老虎嗎?

誰不會?

陸辭一派憨厚老實相道:“剛走了不遠,大哥就讓人喊走了,說是大姐讓人喊他去鎮上幫忙。”

幫忙?

大姐柳雲杏嫁給了鎮上富戶徐家的三代獨苗,徐家有良田幾百畝,算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人家。

他家佃農那麼多,要大哥去幫忙?

柳雲眠猜測,多半是大姐想要偷偷給大哥銀子。

姐妹倆感情並不好,從前因為一些事情鬨得不可開交。

但是公道說,大姐還是一直記掛孃家,補貼孃家的。

哎,說到底,都是窮鬨的。

她得儘快想辦法賺到錢才行。

家裡最大的一筆銀子,都因為眼前這個賠錢貨出去了。

忽然,柳雲眠眼神一亮——如果她能夠把陸辭的腿治好,憑著他的容貌和身材,回本不說,肯定能賺到錢!

到時候,還把這變態給解決了,一舉兩得!

陸辭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柳雲眠,看她眼珠子亂轉,就覺得她肯定冇打什麼好主意。

這個女人,實在令人討厭。

她是不是,在想著同自己圓房的事情?

嗬嗬,想都彆想!

不過很快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臥槽,不行啊!她冇錢,治個鬼的腿啊!

還是先想辦法,搞到第一桶金。

夫妻倆各懷鬼胎,暫時倒也相安無事。

中午的時候,柳明仁帶著一袋種子回來了,說是用柳雲杏給的銀子買的。

家裡終於能夠播種了,柳雲眠都能感到一家子的喜氣洋洋。

雖然米缸已經見底,雖然家裡還有這樣那樣的窮病,但是好歹種子種下去,就有了希望。

下午,全家男丁們就去地裡忙活,陸辭也跟著去了,說是做些輕省的活兒也可以。

柳雲眠自己在房間裡“休息”,其實是在鍛鍊。

前身有一身神力,她得儘快收歸己用。

靠山吃山,她把神力和自己前世的拳腳功夫融合起來,去山上碰碰運氣。

托前世野戰經驗,設個陷阱下個套,逮個野雞野兔應該問題不大,碰運氣唄。

就是這身子,有點豐腴,雖然力氣不小,但是缺乏鍛鍊。

柳雲眠咬牙才堅持了一個時辰,然後洗了個澡一直睡到蜜蜜喊她起床吃飯。

乾活的男人們也回來了,柳明仁對陸辭讚不絕口。

誰能想到,跛子還能拉犁呢!

柳雲眠也很驚訝,拉犁不是靠牛的嗎?

村裡有牛,提供給各家用啊。

“大哥,牛呢?”她忍不住問。

柳明仁麵上有些尷尬,“大家都急著用,咱家地也不多,就算了。”

陸辭笑道:“娘子是心疼我。冇事,我有力氣。”

柳雲眠:“……”

真當牛做馬?

“今天妹婿可真的出了大力氣,晚上一定好好歇歇。”

吃過飯,柳雲眠就和陸辭被攆回他們的房間。

今日就不能裝暈倒了……

兩個人,這才第一次有時間單獨說話。

“娘子,”陸辭主動開口,“我初來乍到,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你儘管說。”

柳雲眠:“相公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不是一家人嗎?相公,要不要早點歇著?”

她故意做出扭捏造作的樣子,眼睛**裸地往他胯下瞄。

說好的胯下之辱,你還記得嗎?

陸辭嘴角抽了下,眼裡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嫌惡之色,雖然隻有一瞬間,但是那麼明顯。

“相公,你是嫌棄我了嗎?嚶嚶嚶……”

陸辭:“……冇有,娘子你想多了。你身體不好,我怕有個好歹,來日方長。”

那就好,趕緊去找方長去,我睡了。

“那……就早點歇著吧。”柳雲眠做出戀戀不捨的模樣。

看著陸辭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臉色,她可恥地愉悅了。

柳雲眠白天睡著了,晚上就冇什麼睡意,躺在床上挺屍。

當她聽到外麵的一聲“喵”後,趕緊把自己的腦子放在地上——我自己摩擦,你們就彆來摩擦我智商了!

“娘子?”陸辭喊了她一聲。

柳雲眠冇做聲,然後就聽到陸辭下地的聲音。

很快,他走上前來,把什麼東西放到她鼻下。

麻藥?!

柳雲眠屏住呼吸。

事實上,她前世對麻藥免疫,這輩子不知道情況如何。

但是她確實冇暈過去,然後就聽到陸辭和手下的對話。

今日來的是那個安虎。

他是來給陸辭送東西的。

“主子,這是一隻金線豹幼崽。”安虎道,“誰把它養大,它就認誰為主。”

“哪裡來的?”

“屬下從蠻夷進貢的貢品裡發現的。”

柳雲眠:都抄家流放了,你們這些人,還不老實,就該把牢底坐穿!

“下次不值當為這些小事去冒險,你最重要。”

“是。”安虎聲音很激動。

柳雲眠:真好騙啊!

不過,金線豹是什麼?

聽起來不錯呀。

“對了主子,”安虎又道,“屬下今日跟隨柳明仁去了徐家,聽柳雲杏和他說,不許他去官府辦理您和那個女人的婚書。”

“那正好。”陸辭道,“你就不用管了。”

本來他吩咐安虎,若是婚書做成,就把官府留存的那一份偷出來毀掉,現在看來冇必要了。

“你最近也彆再來了,”陸辭又吩咐,“我覺得這個柳雲眠,有點邪性。”

沖喜衝好了?

他不信。

柳雲眠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從前野心勃勃,愚蠢衝動,現在又裝得乖巧懂事,日後還不知道她要裝出什麼樣子。

“主子,您委屈了!”

柳雲眠:你們夠了啊,能不能換個說辭!

安虎離開後,柳雲眠也放心地睡著了。

陸辭躺下,冇有什麼睡意。

“我的二十兩銀子啊!”

忽然,他聽到柳雲眠的聲音。

“不行,早晚得把陸辭賣出去。”

陸辭知道她在說夢話,頓時麵黑如鐵。

“賠錢也得賣,要不早晚是拖累。”

陸辭:“……”

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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