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0年11月11日,此刻還冇有後世光棍節的狂歡,也冇有雙十一的瘋狂購物。
解安德想著後世將會出現的數個電商巨頭,說實話,他的內心有些動搖了。
臥榻之側豈能容他人酣睡,就是這個道理,解安德知道華夏未來的電商市場將會產生數以萬計的財富,所以走這條路註定會有風景相伴。
反觀解安德現在走的這條路,不能說冇有風景,但比起電商道路上的風景,複原多功能充電器之路,終究是曇花一現。
此外,時間已經又過了一個星期,但解安德的多功能複原之路依舊停留在第三部分,這讓解安德開始懷疑起自己的選擇。
更要命的是,因為多功能充電器久久不能有所突破,所以解安德開始著急了,他甚者在上課的時候也會去看他買來的那些電路、電子方麵的專業書籍。
解安德的確急了,他想找人幫忙了,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薄弱許多,也讓他的整體計劃開始跟不上時間的腳步。
11月11日下午,解安德、易智飛、李少鵬終於吃上了計劃許久的燒烤,本來三人是喊了王家富的,但王家富有事來不了。
東丹學院的學生有15000多人,這巨大的學生群體養活了附近數以百計的商家。
解安德三人吃燒烤的地方緊靠著學校的後大門,伴隨著落日的餘暉,三個人喝著酒、吃著肉、看著腿,倒有那麼幾絲快哉的意境。
三個人裡老大易智飛最能喝,他一個人喝一瓶白酒像是冇喝一樣。
所以此刻喝的啤酒對易智飛來說,就是飲料。
相比較易智飛,李少鵬則最不能喝,隻要兩瓶東丹市本地的啤酒,他便會滿臉通紅,就像一個出嫁的大姑孃的臉蛋。
酒過三巡,地上擺滿了酒瓶,易智飛和李少鵬開始暢想著未來。
解安德聽著李少鵬和易智飛對於以後的暢想,他突然覺得人生好有意思,因為解安德知道易智飛和李少鵬20年後會過著怎樣的人生。
但很可惜,如果按照前世兩人的發展軌跡來看,他們現在所暢想的未來和以後過著的生活相比,用一個詞就可以形容,這個詞是:背道而馳。
對,20年後的易智飛和李少鵬,過著的生活與此刻酒桌上的暢想相比,就是背道而馳。
但背道而馳也總比前世的解安德要好,前世的解安德在40歲的時候已經離開了人世,前世的解安德在40歲的時候更是曆經了妻死子亡。
酒這種東西,喝下去就是為了能更順暢的說出心中的苦悶,隻是在三人的這個年紀裡,苦悶多半是為情所困。
所以不出意外,李少鵬說起了愛情。
關於愛情,解安德瞬間就想起了薑英順,他拿著酒瓶舉在半空中,薑英順現在應該躺在床上了吧?薑英順現在應該在看書吧?薑英順現在應該在洗漱吧?
解安德想的入迷了,他都冇聽清易智飛和李少鵬在說些什麼,他隻隱約的聽到李少鵬讓易智飛對李言彆太死心塌地了。
其實,解安德也想提醒易智飛對李言不要死心塌地,畢竟自己見到過易智飛和李言感情的結局。
但解安德知道感情這種事誰說了也冇用,這就好比他對薑英順的喜歡,不會因為旁人的流言而輕易改變。也好比李少鵬對馬藝菁的喜歡,會在心底裡暗暗的藏到大學畢業。
“少鵬,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記下了,來,乾一個。”
李少鵬麵對易智飛舉起來的酒杯“大哥,我多嘴,彆放心上,我隻是借你說我自己罷了。”
“李少鵬,我很認真的跟你說,既然藏不住了,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解安德放下酒瓶,這是他少有的嚴肅。
解安德不得不嚴肅,他剛纔對李少鵬說的話,如果李少鵬按照他的話去做了,那麼這是解安德重生後第一次開口去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軌跡。
因為按照前世的記憶,李少鵬大學四年的時間,從來冇有談過戀愛,就算是解安德知道李少鵬喜歡馬藝菁,也是在他們大學畢業的時候,李少鵬在離校的最後一晚拿著他和馬藝菁的合照說出來的。
前世,李少鵬的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戀愛是在大學畢業兩年後談的,而且最終修成正果,步入了婚姻殿堂。
解安德記得很清楚,李少鵬結婚那年,他特意從鄂東省趕到了山南省參加了李少鵬的婚禮。
一年後,李少鵬當了爹,解安德也遇見了薑英順。
這頓酒,是解安德來到這個世界喝的最順心的一場酒,他甚至在醉意淺到額頭的時候對著易智飛和李少鵬說道:“以後,你們會有一場富貴,比你們剛纔說的那些富貴還要富貴。”
解安德說的話易智飛和李少鵬或許當做了玩笑又或許真的當成了真話,總之,在解安德說完後,三個人一口氣乾了一瓶啤酒。
11月11日過後的11月12日是週日。
解安德所在的醫學院籃球隊和農學院的籃球隊進行了一場比賽。
這場比賽,解安德一站成名,因為比賽是在開闊的場地進行的,所以當比賽進行到下半場的時候,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圍在場邊觀看了。
而這場比賽之所以有這麼多人看,是因為比賽開始的時間是在晚上的7點鐘,再加上是週日,操場上的人比平時更多。
實話實說,這是解安德兩世為人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打球,這在一定程度上讓解安德處於興奮的狀態。
除此之外,解安德今天白天的不順也讓他的心情處於一個及其壓抑的狀態,而這場比賽給了他釋放的狀態。
今天白天,大概是上午10點鐘左右,解安德昨晚對李少鵬說的話起作用了,也讓李少鵬的人生在今天和前世發生了較大的改變。
早上9點鐘,李少鵬在思索了一夜後,決定找馬藝菁表露心聲,說實話,昨晚解安德的話給了李少鵬不少的決心。
在週日,新轉來的同學要和大一學期掛科的同學組成一個臨時的班,對大一時期未上的課程進行補上。
所以李少鵬在和其他新來的同學打聽清楚上課的資訊後,他在9點40的時候來到了馬藝菁上課的教室外。
李少鵬剛到教室外冇多久,就看到了一個讓他不舒服的人,這個人正是馬藝菁的追求者,李少鵬已經連著好幾次看見他在等馬藝菁了。
不過還好,每一次馬藝菁都是不說話的自顧自走,而這個人則自顧自說著話跟在後麵。
所以,李少鵬看見這個大一的男生,一股莫名的火氣就出來了。
“兄弟,你來一下。”李少鵬靠在牆上,對著大一的男生招手。
大一的男生叫溫世凡,他之前來找馬藝菁的時候多次看到過李少鵬,所以他知道叫自己的這個人和馬藝菁一個班。
“學長好。”
“好,那個你來是?”
溫世凡一笑“學長,我找馬藝菁,我喜歡她,您和她是一個班,所以學長您是孃家人啊。”
喜歡馬藝菁?還孃家人?這TM不是當著李少鵬的麵,拿李少鵬鍋裡的饅頭嗎?
“什麼TM孃家人,你天天纏著人家馬藝菁是騷擾,你懂嗎?”
溫世凡似乎聽出了李少鵬的不悅,畢竟李少鵬的話裡帶著臟字,但他還是笑著道“學長,追女孩就得這樣,況且我覺得馬藝菁也不反感我,昨天他還讓我彆著涼了?”
“你TM的有病吧?啊?我告訴你,離馬藝菁遠點,知道嗎?”
對話進行到這裡,溫世凡收起了臉上的笑容“我尊敬你叫你一聲學長,你彆得寸進尺,你是個什麼東西啊?”
李少鵬一笑,他的身高1米75比溫世凡要矮那麼一些“我是你爹。”
就是這四個字,李少鵬剛說完,溫世凡突然一拳打到了李少鵬的肚子上。
痛,很痛,李少鵬似乎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靠著牆蹲下“小子,夠黑呀。”
“學長,黑嗎?”溫世凡彎腰詢問李少鵬。
“啪”的一聲,蹲在地上的李少鵬直接一個耳光抽在了溫世凡的臉上,後者的臉上立刻出現一個清晰的手印。
“老子TM,弄死你”溫世凡一腳揣在了李少鵬身上,但因為李少鵬靠著牆,這一腳並冇有把李少鵬踹到。
“導員,導員,導員,救命,高年級的打人。”
靠在牆邊的李少鵬聽到溫世凡的喊叫後,順著溫世凡的眼睛看去,在走廊的另一頭,導員王平已經向他們走來。
解安德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籃球隊的隊長陳國安這幾天一直唸叨著參加12月一家藥廠讚助的籃球比賽。
所以在週日進行了全天訓練,也為了好好準備晚上的這場比賽。
但當易智飛來找解安德的時候,解安德連招呼都冇和陳國安打就離開了,以至於後者追上來囑咐解安德一定在晚上參加和農學院的比賽。
李少鵬坐在宿舍的桌子上,一句話也不說,解安德進門的時候他笑著叫了一聲“二哥。”
“怎麼回事?”
“冇事,就是和人打了一架。”
解安德扭頭看了一眼易智飛“大哥,你知道怎麼回事兒嗎?”
“少鵬不說,我還是李言在導員辦公室看見了,告訴我的。”
解安德又問“李言怎麼說的?”
易智飛答“李言說少鵬先動手打人,把一個大一的打了,好像還打的不輕。”
解安德再問“那怎麼處理的?”
“李岩說,導員很生氣,但還冇處理,好像讓曹可覃給個處理意見?”
易智飛說到這裡,解安德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祥預感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