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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小侯爺的白月光 第十八章

或許是因為人們都去看煙花了,街儘頭的橋邊確實人少了許多。跟前頭比起來,這裡顯得十分清淨。

走在橋邊的時候,能聽到潺潺的流水聲。兩人走了一會兒,元妙儀便看見有人在那裡放河燈。再往河邊看了看,果然有小販在那兒賣河燈。

蕭雲樾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見了賣河燈的攤位:“要去看看嗎?”

元妙儀看了會結伴而行放河燈的小娘子們和顯然是有情人的男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了。”

蕭雲樾看了看河邊若是男女成雙的。明顯都是有情人,還以為是元妙儀怕人誤會,他輕咳一聲道:“你若是怕人看見,我就在這兒看著你。”

元妙儀明白過來蕭雲樾話中的意思有些失笑:“小侯爺誤會了,我隻是,不習慣將自己的願望寄托在其它的東西上而已。”

不論是做公主的元妙儀,還是做榮安候府二孃子的元妙儀,大多數時候依靠的都是自己。

她依賴元令珩,卻不全然將自己的人生寄托在元令珩身上。就如同她此時看著花燈,也希望放河燈的人們都心想事成。

至於她,隻要在岸上遙遙看著便好。

元妙儀說這話的時候正看著順著河流蜿蜒而下的花燈,忽明忽暗的燈光讓她的臉龐顯得有些朦朧,讓人有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蕭雲樾突然開口道:“我也不信這些。”元妙儀轉頭看他,那種朦朧的感覺便驟然消失了。他便接著說道:“我第一次臨陣的時候,纔剛到我父親的肩膀那麼高。”

大燕初建,四周群狼環伺,其中最危險的就是盤踞在幽州之外的柔然。

而幽州枕山襟海,實為大燕的咽喉要地,在靖元二年之前,一直飽受柔然侵擾。

“從我父親第一次教我握刀之時便告訴我,戰場上,從軍之人的刀就是你的另一條命。信任它,信任你的同袍,除此之外,冇有其它可信的。”

蕭雲樾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意,似乎是回想起了曾經與父親,與同袍並肩作戰的日子。

元妙儀第一次在迴廊初見這位小侯爺的時候,便深覺他和盛京中其他的勳貴子弟都不一樣。

後來她才知道,蕭家幾代鎮守邊關,蕭雲樾自能握刀之時,便隨著父親前往了幽州。直到北逐柔然,因功封侯後,纔回到盛京。

他的那些不同於盛京子弟的地方,是這些年來邊關的風沙不斷磨礪而成的。

元妙儀聽完他的話,朝著蕭雲樾展顏一笑。她甚少會有這樣的表情,蕭雲樾不由一怔,有一瞬間彷彿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元令珩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人相談甚歡的景象。

天曉得他發現自己和妹妹被人群衝散之後有多著急,四處找尋都冇找到。

還是後來在廊坊附近遇到了蕭雲樾的近衛,元令珩也認識他,他說元妙儀遇到了蕭雲樾,兩人此時往橋邊去了,他才鬆了口氣。有蕭雲樾在,最起碼妹妹安全無虞。

元令珩快步上前,見妹妹還是好端端的站在那兒,不停亂跳的心才終於放下:“麟台,今日多謝了。”

見兄長來了,元妙儀便站回了兄長的身後。蕭雲樾有一瞬間的失落,但很快就笑著對元令珩說道:“隻是小事而已,天色不早了,我瞧人群也散了,不如慢慢往回走吧?”

人群確實在慢慢散去,元令珩和蕭雲樾一邊走著,一邊說些朝堂之事。

元令珩還要抽空看眼妹妹,若見她在看哪個攤位,便要低聲問她可有喜歡的?

等走到剛剛元妙儀與元令珩失散的地方時,蕭雲樾卻突然停住了腳步,然後對元令珩說道:“從這條路回去的人太多了,前麵還堵著,不如從另一邊繞一下吧。”

元令珩起初還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元弗唯帶著柳殊棠從街前有過,他懷裡還抱著元紓容。

元紓容手裡還拿著個糖人,元弗唯的臉上帶著慈愛的笑容看著她,柳殊棠也在一旁微微笑著。任誰來看了,都會感歎一聲這是多麼美滿的一家三口。

元令珩脾氣溫潤,出仕之後更添內斂深沉,可他此時看著眼前的這副景象卻覺得一股氣在胸中激盪,頂得他胸口都隱隱作痛。

他袖子下的拳頭捏緊,而後又鬆開,強迫自己鎮定了語氣道:“確實,還是從邊上走吧。”

被元令珩和蕭雲樾兩個人嚴嚴實實地擋在後頭的元妙儀卻什麼也冇看到,見兄長也這麼說,便從善如流地說了聲好。

出了西平坊往勳貴們住著的地方去,人便更少了,蕭雲樾同他們在太平坊前分開。元令珩又同蕭雲樾道了聲謝,這次是為了在廊坊一事。

蕭雲樾心中明白,當著元妙儀的麵冇有說開,隻拍了拍元令珩的肩膀,一切便儘在不言中了。

元令珩和元妙儀慢慢走回府的路上,元令珩想到今晚的事,不由得說了聲:“今晚多虧遇上麟台了。”

元妙儀聞言也點了點頭,不然在廊坊處她就要被竹架砸了,若是兄長知道定然又要自責。

緊接著便又聽元令珩說道:“他倒確實是京中勳貴子弟裡,難得的值得一交之人。”

元妙儀回想起和蕭雲樾的數次往來,不禁莞爾一笑:“小侯爺赤子之心,襟懷磊落,確實京中少見。”

而那邊還不知道自己被心上人誇了的蕭雲樾,回想起今晚,也覺得甚是美滿。

想到在橋邊,元妙儀轉頭嫣然一笑的樣子,他的步伐都忍不住快了幾分。

南關看著自己主子臉上似乎有些傻氣的笑容和他越來越快的步伐,剛想說:“主子,走過了,前頭便是長公主府了。”的時候,蕭雲樾已經抬腳邁了進去。

長公主府外的管事喊了聲小侯爺,蕭雲樾就發現自己回錯府了。

他不欲讓母親知曉他今晚去了何處,便打算先回自己府中,明日再過來,這樣母親便會以為自己出了宮就直接回府歇息了。

他剛轉頭要走,身後便傳來一個頗具威嚴的聲音:“站住,這麼晚了,你從哪兒回來?”

是他父親定國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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