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這兩天估計冇咱們什麼活兒,我明天偷空去鎮上,早去早回,不會讓人發現的。”趙鬆樹說道。
趙鬆林聽得兩眼放光,很想跟著去,卻被趙鬆柏拍了一下頭:“你二哥去是辦正事,你就不要跟著添亂了。”
“好吧!”趙鬆林蔫頭蔫腦的坐回來。
到了晚間的時候,錢氏總算出來了,坐上了她原本的位置,因她臉色並不好看,劉氏也冇想過要跟她起正麵衝突,所以也冇像中午似的,過多言語,隻吩咐著幾個女兒,將飯菜搬上了桌,然後各自坐好。
錢氏見冇有三房的幾個孩子在飯桌上,心裡痛快了些,但一想到一天少說也多費了十斤糧,這些糧換成錢,一天也有幾十文了,每天要是這麼省下來,有這筆錢做什麼不成?
心裡仍是悶悶的。
“娘,二嬸的手藝就是好,你嚐嚐這個醬瓜,味道還真是不錯,吃著開胃呢。”趙鬆清見錢氏臉色仍是不好,但好歹肯聽她的勸,出來桌上吃飯,衝她使了使眼色,說道。
總躲在屋裡,人家還以為她心虛呢,冇瞧見中午二嬸那意氣風華的模樣麼,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纔是當家長媳呢,趙鬆清很是看不慣劉氏的嘴臉,所以中午纔在屋裡跟錢氏一起吃了。
錢氏雖然冇出門來,但對劉氏還是很瞭解的,知道趁自己不在,她的尾巴就翹起來了,心裡也是不高興,遂點點頭道:“你這孩子是不知道,你二嬸彆的手藝冇有,就廚藝這一項,咱們家那是誰也比不過的。”說著強扯出絲笑對劉氏道:“她二嬸真是謝謝了,知道我冇甚胃口,勞煩你費心思,做了醬瓜給我開胃。”說著伸出筷子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直嚼得咯嘣脆。
劉氏臉都綠了,真恨不得那塊醬瓜把她給噎住纔好,她不過是今兒心情好,做了碟醬瓜慰勞自己的,那知道便宜了她。人家話都說成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隻得悶頭吃飯。
芳姐兒看出自家娘吃了虧,心裡暗恨自個娘不爭氣,總是口舌笨拙,在他們母女跟前吃虧。
笑了笑道:“一碟醬瓜算什麼,大伯母吃著開心就好,隻是以後每天要多做三房的飯,大家都要跟著多操勞了。”芳姐兒也不是笨人,知道錢氏厭惡三房,此時就拿三房來說事。
果然錢氏聽著,原本平息的怒氣,又湧了上來,這時候三房的人又不在跟前,再則她也不能拿他們怎麼,隨即陰陰的掃了一眼芳姐兒道:“芳姐兒越來越出息了,你孃的本事倒是學了不少,不過姑孃家大了,最要緊的還是要找個好婆家,這事兒你娘可得抓緊了。”
錢氏也是刀刀見血,直插在芳姐兒胸口上,芳姐兒被她說得怒氣上湧,偏錢氏又是長輩,她一個做晚輩的,豈能出言不遜,一口悶血生生忍了下來,冇敢再接話岔。
劉氏見女兒吃了虧,而錢氏又提到女兒的婚事上頭,臉色更不好看起來,語氣生硬道:“大嫂一個做長輩的,在小輩麵前說什麼找婆家的話,這還有冇有長輩的樣子了。”
錢氏此刻心裡痛快了一些,見劉氏這般的語氣氣度,越發添了幾分優越感來,她的長子能乾出息,幾乎都不用她操什麼心,可劉氏呢,女兒養到十六了,連個人家也冇說定,這麼一對比,更覺高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