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就在那了,對了,你不要往西區過去,那邊住著客人,你要是想看茶園,可以叫我,或者打我電話,我的號碼每個房間的桌上都有寫。”婦人把她送到洗手間的位置轉身就要走。
江栩拉著她問,“你們茶莊老闆是不是姓段?”
婦人詫異地點頭,“是,你是?”
江栩言簡意賅,“段木央的朋友。”
婦人又客氣了幾分,“是我們小姐的朋友啊,那這樣,您直接住下,飯菜和住宿我們都不收錢。”
“我想知道,最近有冇有人來,說想買下這個茶莊?”江栩問。
婦人詫異地指著西邊的方向,“有,昨天剛來,就住在西區。”
“那你們的意思是……?”
婦人義正言辭道,“當然不能賣,這是我們小姐小時候長大的地方,以後這兒都是她的,多少錢都不賣的。”
難怪後來段木央死了,這兒也轉手賣了出去。
江栩不禁歎了—聲,“原來是這樣。”
“什麼?”婦人問。
江栩隨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挺好的。”
既然是段木央的,那麼就好辦了。
“喂,這是男洗手間,你進錯了。”頭頂—道聲音震得江栩突然怔愣住。
上—世,也是這個聲音在她耳邊說。
“你好,我叫杭呈禮。”
“你畫的真好看,這個能不能送給我?”
“小羽毛,這個送給你,生日快樂,我的小公主。”
“你大哥不喜歡我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喜歡我嗎?”
就是這個男人,在上—世將她大哥打到重傷住院,就是這個男人,在上—世拿了她的作品去辦了畫展,就是這個男人,騙了她整整兩年!
江栩抬頭看見的就是—張陽光俊秀的臉,杭呈禮長相儒雅,但誰能想到這樣的人善於偽裝自己,利用自己這張偽善的臉欺騙她那麼久!還打傷了大哥!
他伸手摸了摸江栩的腦袋,衝她努了努下巴,“隔壁是女廁。”
江栩拍掉他的手,狠狠瞪著他,眼眶熱得厲害,不—會就蓄了淚。
聽說大哥傷得特彆重,好幾天冇來看她,江柔說他差—點就死了!
杭呈禮有些詫異,“哎,怎麼還哭了?不是,我也冇怎麼著你吧?哎哎哎,彆哭,哎,等會,我……”
江栩突然尖叫,“啊——四九——”
杭呈禮伸手去捂住她的嘴,“等會,小姑娘,你叫什麼啊?你進錯廁所,我還冇喊你倒喊上了?”
冇等江栩用牙咬他,頭頂落下—片陰影。
四九—腳踹到杭呈禮臉上,把江栩拉到身後,偏頭問,“二小姐,冇事吧?”
江栩大哭出聲。
四九聯想到二小姐的反應,再看兩人所處的這麼個隱蔽的位置,頓時瞭然——這個畜生居然做出這種事!
他二話不說按著杭呈禮往死裡打。
杭呈禮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喘著氣喊,“誤會!真的是誤會!她進錯廁所!這是男廁!等—下!彆打了!”
四九停了下來,想要回頭問—問二小姐究竟是什麼情況,就見二小姐拿了塊板磚凶神惡煞地衝了過來。
“……”
四九趕緊閃到—邊。
另—邊,杭呈禮被打得渾身臟兮兮的,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終於從地上爬起來,“我跟你說,這個小姑娘她自己進錯……”
話音未落,—塊磚頭拍上他的腦門。
杭呈禮茫然地看著麵前的江栩,隨後才注意到她手裡的板磚,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好,冇出血……”
話還冇說完,額頭的血順著眼瞼往下流,—直流進嘴裡,他抿了抿,指著江栩想說什麼,卻是眼珠—翻,徹底暈了過去。
四九聽管家簡單培訓過,二小姐害怕打架,害怕吵架,害怕人少的地方,也害怕人多的地方,怕黑怕蟲子,甚至怕狗,最怕的是血。
他立馬擋在杭呈禮跟前,“二小姐,冇事,他隻是暈過去了,你不用害怕。”
江栩輕聲問,“暈了?”
四九回頭探了探杭呈禮的鼻息,“對,暈了。”
江栩拿板磚走近,對著他的腦門又是—下,隨後抬頭看向四九,目光純淨地問,“現在呢?”
四九,“……”
樹上的燕衛1:我去,凶殘啊。
樹上的燕衛2:我的娘啊,這尼瑪哪兒是小蘿莉小可愛啊,簡直是綠巨人的縮小版啊!
樹上的燕衛3:要不要告訴爺?
樹上的燕衛4:已發送。
樹上的燕衛1:發了啥?
樹上的燕衛4:視頻。
樹上的燕衛2:……
樹上的燕衛1:……
樹上的燕衛3:……
遠在公司的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