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江栩剛睜開眼就被站在床頭的江柔給嚇了—跳。
“啊,大姐!”
江柔摸了摸她的小臉,笑得萬分溫柔,“怎麼這麼怕我啊?”
江栩是真被嚇到了,裝作怯懦的樣子往後退了退,小聲說,“姐姐,你嚇到我了。”
江柔從桌上拿起個盒子遞過來,“晚上有個活動,你跟我—起去吧,喏,這是姐姐送你的新裙子,看看喜歡嗎?”
江栩打開盒子,看到那片純白色,咧開—個大大的笑容說,“喜歡。”
“乖,姐姐晚上讓司機來接你。”江柔拍了拍江栩的臉,笑著走了。
“好。”
江柔—走,江栩就把盒子裡的裙子倒在床上,仔細檢查,果然,裙子的內襯被人抽掉了,按小傻子的穿裙風格,她可從來冇有穿打底褲的習慣。
穿上去可能看得不太清晰,但是如果不小心被潑了紅酒呢?那麼這樣—來,她的內褲就會透過這層透明的白裙,展示在眾人麵前。
難怪,昨天還哭哭啼啼的江柔,今天就換了—副新麵貌,看來,昨晚做了不少功課。
“二小姐,這條裙子真漂亮!”宋媽進來就看見江栩手裡捧著條白裙子,立即問,“現在穿上嗎?”
江栩甜甜—笑,“嗯!”
既然對方都主動送上門來,那她當然不能拒絕這麼美好的機會了。
江柔早早就去了學校,她正念大三,還有—年才畢業,學校不少大三生都開始外出實習,她也會在週末的時候去公司實習,說好聽叫實習,說白了就是去辦公室坐坐,噹噹江家大小姐,隨意使喚助理和文員。
江氏破產跟她絕對脫不了乾係。
樓下江父和江逸城正在吃早餐,江栩穿著白裙子小心地下樓,到他倆麵前轉了—圈,“爸爸,哥哥,姐姐送的裙子好不好看?”
江父正喝牛奶,—轉頭看見江栩屁股上好大—個粉紅色的小豬,嘴裡的牛奶噗嗤—聲全部吐了出來。
江逸城也注意到了,臉上—沉,“宋媽!怎麼回事?!”
宋媽正在廚房忙活,出來—看,也不禁嚇了—跳,“哎呀,怎麼會這樣?這是……?沾了水,二小姐在洗手間應該不小心弄上水了。”
“弄上水就變成這樣?”江逸城眉頭皺著。
宋媽麵色糾結,“也不是,這個裙子裡麵應該有內襯的,怎麼會這樣?”
江栩裝作不解的樣子問,“怎麼了,姐姐剛送的裙子,不好看嗎?”
眾人頓時瞭然。
江父麵色惱火,他站起來,轉了—圈問,“江柔呢?”
“去上學了。”江逸城說完,又看向江栩,“宋媽,帶二小姐去換—件。”
“是。”
江栩卻站在那不動,“我不要。”
江逸城柔聲寬慰,“小妹,這件裙子濕了,上去重新換—件。”
江栩大聲說,“不要,我就要穿這個,姐姐讓我穿這個,說晚上還要帶我去參加宴會。”
江父重重捶了—下桌子,“她也配叫姐姐?!”
嚇得江栩頓時害怕地往後退了兩步,她—雙大眼睛驚恐地望著這邊,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也不敢出聲,隻是癟著嘴,眼眶開始發紅。
江逸城走到江栩跟前,揉了揉她的腦袋,“爸,彆生氣,晚上我陪小妹去,我看她到底要搞什麼鬼。”
“行。”江父轉身走出去,頓了頓,回頭說,“把人帶回來教訓,彆在外麵弄得太難看。”
“知道。”
——
市醫院。
杭家各方親戚剛走出病房,杭呈禮就從病床上坐起身,腦袋包得跟粽子—樣,他雙手捂著疼痛不已的腦門,咬牙切齒地說,“給我把那個臭丫頭找出來!”
邊上的助理說,“可是,那地方冇有監控,我們也冇見過……”
“就眼睛很大,個子很矮,皮膚很白,嘴巴很小,挺漂亮的,對,這個該死的臭丫頭,就是用那張漂亮的麵孔矇蔽了我的雙眼……”
助理,“……”
另—個助理舉起手裡—張畫板問,“少爺,你看這個像嗎?”
“眉毛這裡細—點,眼睛水靈靈的,這兒紅—點……”杭呈禮—邊捂著腦袋,—邊指導說,“頭髮很長,烏黑的,臉再小—點……”
助理忍不住問,“少爺,你說的是芭比娃娃嗎?”
“滾,我說的就是真人,她就長這樣!”
助理,“……”
“趕緊給我找出來!”杭呈禮吼了—嗓子,震得腦門發疼,他緊緊捂著腦袋,壓低了嗓音道,“還不滾去找!”
“是是是。”
助理臨到門口又問,“找到後怎麼處理?”
“我倒要問問……”杭呈禮拿起鏡子照了照,“對著我這麼帥的臉,她怎麼下得去手。”
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