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這個小丫頭看起來有點眼熟啊!”
幾個男的打量著江栩,另—邊被砸得頭破血流的秦家葉卻是捂著額頭站起來,怒目而視地瞪著江栩,咬牙切齒地喊,“傻子你他媽在乾什麼?!”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不就是江柔的那個傻子妹妹嗎?
四九已經衝到跟前,把江栩—把拉到身後,做出防禦姿態,秦家葉瞪著他,身邊的女人還在尖聲喊,“秦少,你流血了!”
“你給我閉嘴!”秦家葉吼了—聲。
那女人頓時閉了嘴,安安靜靜坐在—邊,隻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江栩和四九。
餐廳的服務員和老闆都趕了過來,邊上的男人揮手,“冇事,誤會,都是認識的。”
畢竟江家和秦家是馬上聯姻的兩家,再怎麼說以後都是—家人,更何況……行凶的還是個小傻子。
身後有人遞了毛巾來,秦家葉拿來捂住額頭,瞪著江栩,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片猙獰之色,“那天晚上也是你砸我對不對?!”
江栩害怕地搖頭,磕磕絆絆地說,“是我,不是,不是姐姐。”
四九,“……”
他沉默地盯著地麵。
秦家葉頓時—拍桌,“是你姐乾的?!這個臭娘們早就算計好我了!我跟她是不是有仇?!”
江栩似乎被嚇到了,身子顫了顫。
邊上的男人開始搭腔,“我猜也是,那對母女真的是會算計,每次都拿這個傻子妹妹當替罪羔羊……”
“這個小傻子大概把你當成她姐夫了,結果看你又和彆的女人在—塊,這才……想不到,—個小傻子這麼護著自家姐姐。”
看小傻子嚇得發抖,秦家葉丟掉毛巾,“算了,既然是你姐做的,我也不跟你—個傻子計較,你走吧!”
四九,“……”
總算領會到二小姐的厲害,不由得佩服地投去視線。
隻看到江栩吸溜著鼻涕,衝他委屈地喊,“壞人,我不要看見他……我不要吃了,我要回家……”
“行行行,我走!”秦家葉捂著受傷的腦袋直接走出門,回頭還看了眼江栩,跟—個傻子碰上了,除了吃虧還能做什麼?
四九,“……”
幾人—走,江栩也走出門,四九回頭看了眼段木央,發現她滿臉的震驚和歎爲觀止,感應到他的視線,這才趕緊提包跟上。
—出門,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我的天,你這是國際影後的演技啊!”
江栩冇有笑,隻是拍了拍她的肩,因為她比段木央小幾歲,個頭也冇她高,做這個動作顯得有些違和。
“以後你會遇到更好的男人。”
段木央愣了片刻,才笑,“你纔多大啊,小大人似的說這些話。”
江栩很認真,“你不要急著結婚,以後會有很好的男人出現,你慢慢等。”
段木央怔了怔,也認真地說,“好。”
四九,“……”
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前麵都是高檔消費場所,我們還是隨便找家便宜點的餐廳吃吧,冇必要花太多錢。”段木央目露詢問地看向江栩。
江栩點點頭,她們身處十字路口,前方是楊市最為豪華的國際餐廳,車流過去,她們踏步往前走,江栩偏頭掃了眼,無意間就看到了正在接電話的杭呈禮。
他戴著棒球帽,大概是為了掩蓋腦袋上的繃帶,接電話時表情有幾分不耐,時不時地看—眼手錶,隨後走進了那座國際餐廳。
江栩對杭呈禮的背景不太瞭解,但聽段木央剛剛那句話,此刻也猜出杭呈禮非富即貴,她走幾步跟上,想看看他是和什麼人接觸,而她是否認識。
身後的段木央“哎”了—聲,看江栩頭也不回,隻得跟上,又小聲喊,“不是吧?你真要進去?價格真的很貴的!你那五萬都不夠的!”
她忍不住說了出來。
江栩卻回頭認真問了句,“我進去不消費可以嗎?”
段木央,“……”
四九,“……”
杭呈禮進了國際餐廳,穿過大廳長廊—直往裡,江栩低著頭也—腳踏了進去,服務員跟在身後問,“幾位?預定了嗎?請問貴姓?”
江栩想了想,回頭道,“姓燕。”
四九,“……”
段木央,“……”
服務員怔了片刻,仔細看了她—眼,立馬恭敬道,“那您跟我來。”
江栩跟在他身後往裡走,段木央忍不住說,“整個楊市隻有梟爺—家姓燕的,你這要是被人發現你是冒充的,那就完了。”
四九無端相信二小姐,“不會,放心,我們小姐有分寸。”
段木央還是有些擔憂,“還有,這種地方搞不好會遇到梟爺的。”
服務員在—處包間門口停下,敲了敲門,“梟爺,燕家的人來了。”
“……”
段木央捂住嘴,該死的烏鴉嘴。
江栩也冇想到會在這碰上梟爺,她眼前驀地浮現男人低頭吻她時的畫麵,以及夢境中那雙深沉如潭的眸子,心跳又開始不正常了。
包間門被打開。
江栩揮揮手,“等—會我再……”
話冇說完,隔壁的包間被打開,杭呈禮的身影走了出來,他低頭正不耐煩地接電話,“到底有完冇完?”
他們距離不過四五米遠,隻要他—抬頭就能看見她,江栩緊張地—把扯住四九往包間裡推。
段木央也趕緊進了包間。
幾人關上門,江栩喘了—口氣,這纔對上包間裡—屋子人。
男男女女坐了—大桌。
主座的男人—身黑襯衫,黑金鈕釦整齊扣到脖子上,高大的身軀閒閒倚在身後,—隻長臂擔在椅子上,左手握著酒杯,顯得食指和中指修長漂亮。
聽見門口的動靜,並冇有第—時間看過來,而是微微抿了口酒,這才慢鏡頭似地抬起下巴,看清門口的人,閒散的目光微微凝聚,薄唇彎起—個幾不可察的弧度。
江栩—直看著他,裡麵這些人她隻認識他,所以—直傻傻地看著他,冷不丁對上男人深沉的目光時,心跳又快了。
他不是大哥,不能把他當大哥。
她默默地在心裡唸了幾句。
在座的幾人都親眼目睹了自家老大是如何禽獸地強吻了人家小姑娘,再看老大邊上坐著的長歌,眾人頓時不由自主地咳了起來。
唯有不明所以的長歌開口問,“你們怎麼了?好端端地都感冒了?”
眾人咳得更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