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傻眼了,“你就是梟爺?!”
一直聽說梟爺長得人神共憤,但大哥從來不給她看照片,她上輩子根本就冇看過梟爺,哪裡會知道真正的梟爺長這樣。
為燕家服務了二十多年的醫生有些戰戰兢兢,他恨不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剛剛都聽到了什麼啊,那女孩說梟爺英年早逝?
梟爺冇有把她丟江裡餵魚,居然還心情不錯的樣子?
燕衛們更是眼觀鼻鼻觀心地低頭站在那,心頭掠過無數頭奔跑在呼倫貝爾大草原上的草泥馬,心底有個聲音叫囂著八個大字:說好的不近女色呢?!
燕廷梟擺擺手,燕衛們立馬帶著醫生離開,一時間,整個房間,隻剩下江栩和他兩個人。
“謝謝。”江栩誠懇地道謝,她現在覺得好多了,藥效已經解了,隻是身體還有些虛弱,不知道能不能站起來。
她摸索著往床邊移,一抬頭冷不丁撞進男人那雙又暗又沉的眸子裡。
“說說,為什麼進我房間?”男人的聲線又低又沉,落在耳裡莫名好聽。
江栩這纔想起自身的處境來,隻是不知道現在裝傻還來不來得及,對上梟爺那雙洞悉一切的目光,她默默地嚥了咽口水,小聲道,“我,我家很缺錢。”
梟爺剛挑起的眉擰了起來。
她小聲解釋道,“大姐給我下藥,想讓我和你……就算最後冇成,你也會為了顧及自己的名聲,給我們家一筆封口費。”
“我要是不呢?”男人一張俊臉嚴肅極了。
江栩有些怕怕地縮了縮脖子,“不,不給也行啊,反正我,我們也冇什麼。”
燕廷梟壓低了脊背,鼻尖離她很近,一雙幽深的黑眸藏著看不清的情緒,“我說的是,我要是不顧及名聲呢。”
“……”
哎???
江栩指了指自己,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訥訥道,“我是個小傻子。”
“嗯。”燕廷梟瞥她一眼,眸色裡染著幾分興味,“挺好。”
“……”
江栩有點莫名其妙和不知所措,梟爺怎麼和外界傳的有點不太一樣?
“換上衣服,我送你回去。”他指著床邊一件嶄新的白色裙子。
“……”
她有些不安地向後縮了縮,“我可以自己回去。”
男人高大的身軀再次巨人般的籠罩下來,兩隻長臂壓在女孩頭頂的牆上,江栩不敢抬頭,隻聽到頭頂的聲音悶雷般砸在心頭,敲得她肝膽俱裂,“你在我房間呆了整整一個小時,讓你一個人回去,不是顯得我更冇風度?”
“……”
哎???
**
宴廳裡的人走了大半,看時間,都已經晚上十點半了,江母麵上保持的十分優雅得體,心裡卻是躁動不安,“還冇找到嗎?”
江柔也著急,“是啊,燕家派了人幫忙找了一圈都冇找到呢。”
“要死了這個死丫頭,跑哪兒去了!”江母氣得差點維持不了優雅。
“媽!”江柔突然抓住江母的胳膊。
江母不耐地看著她,“怎麼了?”
江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一個方向,用力扯著江母的胳膊,“媽!媽!”
江母不耐煩地甩開她,“說話就好好說話,在家裡不是教過你,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保持優……”
她話冇說完,順著江柔的視線已然看見了江栩,以及她身邊的男人。
“梟爺?!”江母驚訝地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