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素蘭嬌滴滴地瞧了廠衛一眼，回：“我是趙家大房的姑娘，馬車上可是莊公？”
東廠的人並非都見過趙沅青，但卻已經聽聞了趙沅青與自家都督的風流韻事，可再看眼前這姑娘，廠衛疑惑：“你不是趙二姑娘吧？”
趙素蘭心中暗恨，麵上還得帶著笑：“我是趙家的三姑娘。”
“哦，推傅家小娘子下水，最後還汙衊我們趙二姑孃的趙三姑娘？”廠衛說得一臉意味深長。
趙素蘭：“……”
“這其中有些誤會。”趙素蘭忍著脾氣說。
莊離在馬車上將這些聽得一清二楚，他對趙素蘭冇有什麼興趣，但想到趙沅青，他倒想看看趙素蘭想要做什麼。
莊離伸出手，輕輕撩了下簾子：“趙三姑娘？有何貴乾？”
趙素蘭見莊離露麵，心下一喜，忙朝人福了福身：“小女久聞莊公大名，心中敬仰，聽聞莊公來此，冒昧前來，叨擾了莊公清靜。”
“哦。”莊離輕飄飄地應了一聲，問：“敬仰本督心狠手辣？”
趙素蘭的笑容僵了一下，回：“莊公說笑了。”
“那就是聽說了本督飲人血，吃小孩，前來討教？”莊離繼續問。
趙素蘭：“……”
“不過是有些人紅眼，對莊公的一些編排罷了，小女知曉，莊公絕非如此。”趙素蘭想著榮華富貴，硬忍著性子說。
莊離嘴角一勾：“不，你錯了，本督就是這樣的人。”
趙素蘭直接愣在了原地，這樣的人？什麼人？喝人血，吃小孩？
莊離似乎還嫌不夠：“你長得雖然冇有你姐姐好看，但也勉強能夠入眼，剝了皮，做個人皮燈籠，倒勉強夠格掛本督的東廠門口吧。”
趙素蘭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地望向了莊離。
趙素蘭的腦海裡又回想起了以往聽過的關於莊離的傳聞。
一個權勢滔天的東廠都督，可想而知會被編排成什麼樣的人物。加上趙家一直都對莊離遠而敬之，趙素蘭心中是怵莊離的，可直到趙沅青做了這些事之後，都能全身而退，甚至似乎與莊離關係匪淺，她心裡就起了念想。
直到此刻，她還冇有完全放棄。
儘管害怕，但趙素蘭還是強打起精神來。
“莊公說笑了。”趙素蘭說，隨後一咬牙：“小女若是有幸能夠為莊公守著東廠，也是小女之幸。”
莊離聽到這，才抬了抬眼，多看了趙素蘭一眼。
他純粹就是等趙沅青等得無聊了，閒來無事，又恰巧趙素蘭撞上來，纔想著找個樂子取悅一下自己，可他倒是冇想到，趙素蘭還勉強有幾分膽色。
被他這番話都冇嚇到，居然還敢接話茬。
不過，莊離可不會就因為這麼一點兒膽色，就對趙素蘭另眼相看，就衝著趙素蘭設計趙沅青不成，反被設計，出於這一點，趙素蘭在莊離這邊，隻剩下一個詞，蠢貨。
他素來對蠢貨冇有興趣。
莊離笑了笑，語氣輕鬆，彷彿在談論今日吃什麼似的：“人皮燈籠想要做好，重點就在於這人皮。死了的皮乾巴巴的，隻有在人活著的時候，這一刀刀下去，被剝皮的人喊得越響，這剝下來的人皮才越緊緻，纔會栩栩如生。哦對了，為了不讓人不在中途暈過去，需要一邊剝，一邊在傷口撒鹽，那鹽灑在傷口上的滋味，嘖，真是美妙。若是遇上個老師傅，下手快，全身皮剝下來，也就個把個時辰，很快。”
趙素蘭哪裡聽過這些，已經白了臉色。
但她還穩穩地站在這裡，儘管害怕，但她想到自己是趙家的女兒，莊離再權勢滔天，總不能平白無故就殺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