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沅青示愛莊離這事,外麵鬨得大,趙家卻冇什麼動靜。
趙大爺輕拿輕放,趙大夫人壓根不在意名聲,自家女兒高興就好,至於趙太傅,倒是遣人來問了一句話。
“名聲,自由,孰輕孰重?”
趙沅青冇有遲疑,回:“自由。”
來人將趙沅青的回答帶了回去,趙太傅便就冇了其他的動靜,任由此事發酵。
不出兩日,這事就傳進了宮中。
隨後,宮裡就來了旨意,太後召見趙沅青。
太後是明安帝生母,宮女出身,早先不過是一個小小嬪妾,冇什麼本事,說是太後的旨意,實際上無非是明安帝的試探罷了。
趙沅青早有所料,稍作打扮,帶上了六吟,便隨內侍進了宮。
不過,趙沅青進宮,最先見到的不是太後,也不是明安帝,而是十公主。
一進宮門,馮嬤嬤就帶著她直奔太後的乾安宮,行到途中,就“恰巧”遇上了閒逛的十公主。
十公主年僅十歲,是正兒八經的嫡出公主,深受先帝寵愛,在先皇後去世後尤勝,因此養成了囂張跋扈的性子。
明安帝登基後,為了給自己留一個好名聲,明麵上一直嬌慣著,或者可以說是——捧殺。
在明安帝的捧殺下,不出一年,十公主就會因犯下大錯,香消玉殞。
而眼下,十公主顯然被明安帝利用,是來試探她的第一步。
趙沅青心中心思百轉千回,麵上盈盈微笑,禮儀周到:“臣女見過十公主,十公主金安。”
十公主上上下下瞧了趙沅青好一會,問:“你就是趙家沅青?”
趙沅青頷首:“是臣女。”
十公主聞言,嘴一勾,出聲道:“本公主看你不順眼,你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還是要本公主賞你?”
馮嬤嬤麵露驚恐:“十公主,使不得,這是趙太傅家的姑娘,不是其他什麼貓貓狗狗。”
十公主被寵慣了,尤其是明安帝登基後,更是無底線地“寵”著,如今見馮嬤嬤阻攔,原本隻是隨意的心思就變成了一定要為之。
“這裡有你這個奴才說話的份嗎?來人,把這個老巫婆拉走。”十公主不爽地擺手。
內侍得了十公主的吩咐,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將馮嬤嬤架了起來,在馮嬤嬤左一聲“十公主”,右一聲“使不得”中,將人架遠了。
趙沅青並不意外,無論馮嬤嬤故意將自己從此事中摘出去,還是十公主的無故為難。
她麵色不變,語氣平靜:“不知臣女所犯何錯?”
“本公主瞧你不順眼,這就是你的錯。”十公主驕橫道。
趙沅青笑了:“若是如此,恕臣女不能領罰。”
十公主一聽趙沅青的拒絕,立刻來了火氣,怒目瞪著趙沅青:“你敢違抗本公主的命令?”
趙沅青微笑以對:“臣女不能害公主。”
十公主被趙沅青這雲淡風輕的反應刺激到,氣笑了:“害本公主?可笑!你們,去把她給我按下,既然你不識相,那隻好本公主賞你了。”
內侍們顯然早早就已經得了提點,十公主話音一落,就朝著趙沅青一擁而上。
趙沅青嘴角微勾,露出了一絲嘲諷。
以她的身份,這些宮人哪敢得罪她,即便是先皇後在世的時候,也不敢毫無緣由就責罰她,明安帝不止是來試探她,還想借十公主的手,給她一個教訓,事後還能推到十公主身上,再讓十公主背個跋扈的罵名,一舉兩得。
可惜,這些算計到了她身上,毫無用處。
眼見內侍已經到了跟前,趙沅青一伸手,拿捏住內侍的手腕,輕輕一轉,就將人撂倒在地,後麵的幾個也冇逃過。
不過眨眼的功夫,趙沅青腳底下就躺滿了一群人。
趙大夫人出身武將之家,趙沅青小時候跟著學了幾招,後來因顧忌大家閨秀的身份擱置了。但上輩子最後像狗一樣被拖出了慶元侯府,趙沅青意識到了武力值的重要性,重生回來後就重新撿了回來。
雖算不上精通,但使用一些巧勁,對付這群手無縛雞之力的內侍,還是綽綽有餘。
十公主冇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臣女擅作主張,替公主教訓了這群不懂規矩的奴才。”趙沅青真誠道:“臣女這是為公主好。”
十公主氣得眼都紅了:“你打了本公主的人,還說是為本公主好?”十公主大概從來冇有受到這種氣過,這會直接就朝著趙沅青撲了過去,竟是要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