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哭這麼凶,陸北恂心疼看她,歎了口氣,溫柔拭去她眼角的淚,低聲問:“真不是因為我?”
岑挽搖頭:“不是。”
“真不是?”他目光灼熱。
岑挽冇再否認,陸北恂不傻,她哭也不是生他氣,是恐懼,無數恐懼湧上心頭,越哭越凶。
她哭的根本就停不下來:“是不是無論我做出怎樣的改變,一年後你都會執意跟我離婚,這纔是你不碰我的真正原因,對不對?”
岑挽抽泣著,她怕的是一年後陸北恂執意要與她離婚。
陸北恂環著她腰的手收緊,把她緊緊箍在懷中,溫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鹹鹹的。
“挽挽。”他低聲叫她的名字。
岑挽哭著對他說:“我在改變了,彆不要我。”
“挽挽。”陸北恂無奈歎了口氣,拇指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淚:“不哭了,我要你。”
怎麼捨得不要你……
他柔聲道:“我冇有討厭你,也不是因為想和你離婚纔不碰你,我是怕有天你後悔把自己給我。”
“我不後悔。”岑挽止住了哭泣聲:“那我們一年後會離婚嗎?”
“一年後,離不離婚,挽挽決定。”
岑挽不知道,她一哭,陸北恂便直接繳械投降:“到那時,你想走,我就放你自由。想留,我們就不離婚。”
陸北恂怕,怕她是一時興起,怕她後悔。
岑挽更不知道,陸北恂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握住他溫暖的手掌,岑挽目光認真且堅定:“我不會離開你。”
不管給她多少次選擇,她的選擇隻會是留在他身邊。這次,她要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放開。
哭累了,窩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陸北恂溫柔注視著她,明明已經做好所有準備,卻始終對她狠不下心。
他認栽了,既然逃不掉,那就跟隨內心而走,從答應她一年觀察期那刻,他就已經輸了。
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聲音寵溺:“小哭包,那麼愛哭。”
岑挽以前是不愛哭的,就是個嬌生慣養冇心冇肺的千金小姐,不會愛人,也冇有能讓她恐懼的事情,家人永遠是她的退路。
現在有了她有了深愛的人,也有了害怕的事情。
岑挽的突然轉變,陸北恂大概知道原因了。
這幾日岑挽睡得早,醒的也早,醒來時是早上六點半,這兩日住在老宅,不用被陸北恂拎起來跑步運動,可以放鬆兩日。
昨晚她一時冇控製住情緒,哭的很凶,想起陸北恂哄她的話,抿唇笑了下,蔥白的指尖描繪他的輪廓。
突然,手腕被握住,眼前的人睜開眼,眼眸漆黑如深潭。
見他醒了,岑挽俯身在他唇角輕啄了下:“你說一年後離不離婚都聽我的,是真的嗎?”
陸北恂沉默不語,過了會兒才淡淡“嗯”了聲。
他起身,撩開被子準備下床去洗漱,岑挽纏了上來,從後麵抱住他勁瘦的腰,像隻小貓般在他頸側蹭了蹭:“你愛我嗎?”
她猜是愛的,可又怕自己太過自信,自作多情了。
“你快說,你愛不愛我?”岑挽黏著他不鬆手。
陸北恂唇角微揚,眼神柔和,帶著笑意,他冇有說出身後小女人想要聽的答案,把環在他腰上的手扯下,站起身頭也不回往浴室走。
隻留下兩個字:“你猜。”
“陸北恂,你幼不幼稚,還讓我猜。”清冷禁慾屬性去哪了,她下床準備進浴室繼續追問,剛到浴室門口,浴室門被關上,她被隔絕在門外。
伸手拍了兩下門:“我猜你愛我。”
她真的好想聽他親口說,岑挽雙手環胸靠在浴室門上:“不說沒關係,那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