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常景棣轉動著輪椅,說話的同時,人已經行動。
穀雨想著,他被雲晚意看到過樣子,隻能安排驚蟄追上前去。
泰和醫館,所有人嚴陣以待。
尤其是薛夫人,她完全不放心,也不相信雲晚意,命家丁從一樓到後院,圍的鐵桶一般,不讓任何人有機會出去。
照樣,任何人也進不來。
連圍觀的眾人,都隻能在窗戶或者門口。
常景棣趕到時,還在人群外,就聽到眾人的議論:
“哦喲,那姑娘是一片好心,可在薛夫人這樣霸道不講理的人麵前,好心有什麼用?”
“是啊,洪鐘大夫和太醫們都看過,誰都冇法子,那姑娘估計也不能造出奇蹟。”
“我看呀,那薛夫人就等著找一個姑娘,給他兒子配陰婚呢。”
“我瞧著也是,不然怎麼那姑娘剛開口,薛夫人就以陰婚為條件。”
“唉,可憐的姑娘,要不出這個頭就好了。”
“她也隻是想救洪鐘大夫,隻能祈求上天保佑,薛家那個紈絝子弟能活下來,免得牽連兩條無辜的人命。”
“……”
常景棣聽著,臉都黑的要滴出水了。
雲晚意即將成為鎮北王妃,身份貴重,豈是讓他小小薛家配陰婚的!
薛家,配嗎!
驚蟄跟在後麵,臉色也不好看,憤憤不平道:“薛夫人平日跋扈也就算了,皇城裡麵天子腳下,她竟然敢讓活人配陰婚!”
“廢話這麼多,還不趕緊進去?”常景棣側頭,眼神冰涼,語氣更是一聽,就讓人忍不住膽寒。
門口被人圍的水泄不通,驚蟄高呼鎮北王的名頭,纔有人讓開一條道。
家丁一聽是鎮北王,也有些慌亂,不敢阻攔又不敢放人進去,趕緊上二樓通報給薛夫人拿主意。
薛夫人正守在門前,像隻要下蛋的老母雞一樣來回打轉。
聽到鎮北王來了,腳下一停,尖酸道:“那瘸子不是要病死了,來做什麼?”
“肯定是來看診的。”家丁小聲道:“小的們不敢攔著,讓進來嗎?”
“冇眼力見的東西,你們還敢攔著他?”薛夫人頓時腦袋都大了:“他雖然成了瘸子,戰功和先帝的封賞都在!”
“還不趕緊去迎進來,就說洪鐘暫時在看診,他就算是鎮北王也要講究先來後到,至於能不能等,就看他了。”
家丁趕緊下去,賠禮道歉把常景棣迎進去。
驚蟄路過那些家丁,忍不住冷哼道:“右相府現在牌麵比皇族的人還大啊,鎮北王駕到,還敢擺出這種陣仗來。”
“現在都敢壓王爺一頭,過幾日,是不是連皇位都敢覬覦?”
家丁們跪做一團,誰也不敢解釋。
還是薛夫人身邊的狗腿子上前賠笑道歉:“請鎮北王恕罪,實在是事出有因,公子命在旦夕纔會如此。”
“等公子的事了卻,夫人定會給王爺賠罪。”
“天下命在旦夕的人多了去了,一個個學你們薛府霸道,攔著不讓彆人看診,豈不是亂套了?”驚蟄可不吃這一套。
“多行不義,連上天也要收的!”
薛夫人在二樓聽到驚蟄的訓斥,不敢再耽擱,趕緊下樓走到常景棣麵前,跪下道:“臣婦見過鎮北王。”
“本王可擔不起薛夫人這一禮。”常景棣聲音不大,卻聽著叫人不寒而栗:“敢攔本王的路,你們薛家還是頭一戶。”
薛夫人哪裡還敢用背地裡那一套,趕緊跪下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道:“臣婦絕對不敢阻攔王爺。”
“薛家更不敢,是底下那幫不開眼的做錯事,請王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