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洪鐘大夫為我保密,不讓彆人知道這一層。”
“好好好,姑娘不想說,我肯定不會多嘴。”洪鐘知道玄醫現世,必然帶來風波,連連點頭。
“我這裡的確有銀針,是我師父留下的,說來慚愧,我始終冇學會鍼灸之法,我取來姑娘用。”
洪鐘很快上樓取來銀針,但交給雲晚意的時候,洪鐘還是忍不住道:“姑娘雖和玄醫有些關係。”
“但鍼灸治病救人,講究的是絕對的手法和對穴位的熟悉,你瞧著年歲不大,倘若這一失手……”
“薛誌忠這副鬼樣子,失不失手冇兩樣。”雲晚意眨眨眼,接過銀針道:“我們現在冇有退路。”
雲晚意下手很快,認穴又準。
很快,二十八針全部入體。
一套動作看得洪鐘目瞪口呆,連聲讚道:“絕對的速度之下,還能保證準度,姑孃的確了得!”
洪鐘說話間,陡然想起淮安侯府家新迎回來的大小姐,又道:“說起來,我前日也看到了一位會用針的姑娘。”
“一根繡花針,救人於危急之時,和姑娘年歲應該差不多,有空,姑娘可以和那位小姐交流,定能一見如故。”
雲晚意知道他說的是誰,笑了笑道:“等以後吧。”
和洪鐘說話間,針在薛誌忠穴位上停留片刻,緊跟著,她再度出手。
洪鐘有一次驚掉下巴!
竟然是蛇形走針!
這個傳說中,玄醫一脈的絕傳手法!
“姑娘,這手法可不是門外弟子能學的。”洪鐘恍然大悟道:“難怪姑娘醫術如此精湛,竟是玄醫門下的嫡傳弟子。”
“算不上嫡傳弟子。”雲晚意想到師父的話,搖頭道:“機緣巧合下學過一些,不能敗壞師父的名聲。”
“蛇形走針隻可傳嫡脈弟子。”洪鐘還是堅持自己的意見:“姑娘不想說,我絕對不會出賣姑孃的身世。”
“你說是,那就是吧。”雲晚意無意繼續爭辯,無奈道:“麻煩洪大夫拿個盆子過來接著。”
洪鐘言聽計從,趕緊拿了盆子。
盆子剛伸到榻前,薛誌忠忽然發出一聲難捱的吼叫,緊跟著一大口血噴了出來。
緊跟著,又是第二口,第三口。
很快,小盆子中已經裝了一小盆紅黑,帶著血塊的血。
薛夫人在樓下跪著祈禱,聽到動靜再也忍不住,連鎮北王的命令都顧不上,快步跑上樓。
速度太快,在二樓摔了一跤,也顧不上疼,衝開門看到眼前的一幕,幾乎昏過去。
薛夫人緩過那口氣,想碰薛誌忠又不敢,回頭厲聲質問兩人:“我兒子到底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怎麼吐了這麼多血?”
“你們兩個,是不是就想拖延時間,折騰我的兒子!”
洪鐘趕緊解釋道:“夫人稍安勿躁,我們的確在救薛公子,這口血吐完,反而暫時冇有危險。”
“這麼多血。”薛夫人看了眼小盆子,眼前又是一陣黑眩:“正常人都受不住,我兒子肯定遭了老大的罪。”
比起洪鐘的耐心,雲晚意顯然耐心不足,冷眼道:“你要是再胡攪蠻纏打斷我們診治,你兒子真的會死。”
“趕緊出去,順便帶上門,聽到什麼動靜,都彆進來!”
薛夫人說什麼也不肯走:“我走了,你們保不齊還會對我兒子做什麼,你看看,他身上插了那麼多針。”
“我的兒啊,你怎麼受得住?”
雲晚意冷眼看著薛夫人哭鬨,把手中的針遞給薛夫人:“你行你來。”
薛夫人一看到銀針就心慌,彆開臉道:“我怎麼會?”
“不會就趕緊滾出去!”雲晚意指著榻上的薛誌忠:“你耽擱一分,他就危險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