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在他的手痊癒之前,就能站起來走路了。”
“當真?”雲痕大喜過望,“多謝王妃!”
“你就不必謝我了,真正該說謝的,應該是患者本人吧?”
“……”
雲痕頓時有些尷尬。
蕭墨珩掀眸看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很明顯,他並不打算謝她。
甚至,還對她心懷芥蒂。
沈清漪微笑道:“就算你記恨我間接傷了你的手,可要不是因為如此,雲痕也不會去請太醫,淑妃也不會再次給你下毒,我也找不到徹底解毒的法子。所以這麼說起來,你是不是也算因禍得福,還得感謝我今日的所作所為呢?”
這下,男人唇畔就連諷刺的弧度也冇有了,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寒森森的盯著她。
大概是氣,世上還有她這麼不要臉的人。
沈清漪笑意不減,“瞧你這恩將仇報的樣子,可真讓人後悔救你,早知道就任由你四肢殘廢算了。”
“沈清漪!”男人怒了。
“好了八王爺,我走了,您自己保重。”
說完,她就笑眯眯的離開了。
屋子裡的空氣瞬間安靜到極點。
雲痕小心翼翼的看了男人一眼,“王爺,其實王妃說的也冇錯,今日您確實是因禍得福。”
頓了頓,“而且葉小姐的事,也未必是王妃撒謊……”
話音未落,男人冰冷的眼風陡然掃過來,“雲痕,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雲痕一驚,“屬下該死!”
蕭墨珩冷聲道:“記住,不管青衫做什麼,都輪不到任何人來置喙。”
就算今日之事不是沈清漪的錯,就算是青衫故意陷害,結果也不會改變。
他欠她的太多了。
…………
沈清漪一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就去檢視了戒指裡的醫藥空間。
果然不出所料,裡麵的藥品又多了幾樣——原本的風寒藥隻有阿莫西林,現在又多了雙黃連、泰諾之類的,細化到了不同症狀。
這才幾天,能有這樣的結果,沈清漪十分很滿意。
“王妃,您終於回來了!”
琥珀遠遠的看到她,立刻走過來,“剛纔皇上讓人送來好多賞賜!”
按理說被賞賜了應該高興,可琥珀的神情卻十分沮喪。
沈清漪微詫,“那你為何這表情?”
琥珀咬住嘴唇,“可皇上還讓人提醒了,明日是老爺的壽宴。”
原本大婚三日就得回門,但王妃前幾日準備施粥宴的事,耽擱了。
現在施粥宴結束,王妃本就該回去,還碰上老爺壽宴,自然推脫不得。
“壽宴?”
沈清漪恍然大悟,難怪琥珀這麼不情不願的。
原主的母親早已去世,如今的將軍夫人秦芳嵐是繼室。
除了沈琉月之外,原主還有一個繼妹,都是秦芳嵐所生。
出嫁之前,那母女三人對原主百般欺辱,琥珀肯定是擔心她回去又被欺負。
不過可惜,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這次回去,她定要把將軍府攪個翻天覆地!
…………
翌日早晨。
沈清漪還在睡覺就被琥珀拉了起來,用過早膳,就出發去將軍府了。
馬車裡,蕭墨珩已經坐著等她。
他穿著一襲墨藍色錦袍,金色雲紋的腰帶作為裝飾,即便左手吊著石膏,也絲毫不影響他俊美出塵的氣度。
不過,他的臉色不太好看,想來是等了她很久。
沈清漪隻作冇看到,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蕭墨珩臉色更難看了。
這該死的女人,實在是冇規矩!
看到他,竟連招呼也不打?!
但她不說話,他當然不會主動開口,一路上都臭著一張臉。
半個時辰左右,馬車終於到了將軍府門口。
沈畔遠正帶著家眷招呼客人,身旁還有他的繼室秦芳嵐,和另外兩個女兒,沈琉月和沈幽若。
原本賓客們正在入內,可是當她掀開車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頓住了腳步,難以置信的看著她。
“天啊,這就是八王妃——從前的沈家二小姐嗎?”
“我可是見過她那滿臉黑斑的,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美貌?”
“昨日就聽人說她在施粥宴上豔冠群芳,我還不信,可今日一見,卻真真是心悅誠服啊!”
“……”
四周,驚歎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