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個婆子隻好福了福肥胖的身子,哪敢多言,隻能一步三轉身的走了。
蕭遠俯身抱起蜷在地上的林青青,向內院走去。
在被他抱起的那一刻,林青青知道自己賭贏了。
看著眼前這個抱著她的男人,二十左右的年紀,有著冷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下頜線,涼薄嘴唇,關鍵還有一頭茂密的頭髮。
她心中又鬆了一鬆。
還好,還好,他不油不膩也不老,很慶幸他的皮囊竟然是自己喜歡的模樣。
蕭遠就一首這樣抱著她,也不說話,一首把她抱進一間飄著嫋嫋熏香的房間裡。
“看夠了冇有?
“蕭遠盯向她,聲音是冷冷的,但表情卻不是那麼冷。
冇有辦法這種情景,這種氛圍,即使她不想用美人計,好像美人計也起了作用。
“奴婢是看不夠王爺的。
“林青青把頭貼在了蕭遠的胸膛上。
雖然不知道這個王爺對原主是什麼樣的感情,但終歸是對她存了一絲的不捨。
“王爺,王爺,上天還是憐憫奴婢的,讓奴婢又見到了王爺。”
林青青帶了哭腔,又往蕭遠的胸前貼了貼。
“怎麼不叫本王的名字了?
剛剛本王聽著,你在外麵倒是叫的響亮。”
“那是因為剛纔情急之下,奴婢萬不得己,怕以後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蕭遠仍然盯著她又不說話了。
林青青被盯的心虛了。
她不知道蕭遠現在心裡在想什麼,但他一定想聽自己為什麼會弔到王府房梁上的解釋。
“今早王爺從奴婢房裡出去後,奴婢坐在妝台上梳妝,小丫鬟出去打水了,房裡就剩下奴婢一個人,隻覺被人在身後打了一下,奴婢就暈了,醒來的時候,就是被兩個媽媽拖著去漿洗房。”
林青青頓了頓,”媽媽說我因吊在了房梁上惹怒了王爺。
“林青青腦袋轉的飛快心想,既然原主是吊的,終歸是冇人的時候吊,房內有人時不會眼睜睜的看她吊吧。
既然房內冇人,那當時的情景就由著自己自由發揮吧。
說著她又使勁咬了一下嘴唇,真是咬的太疼了。
淚水就又落了下來。
“王爺如此憐惜奴婢,奴婢高興感激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弔自己在房梁上。
“看著懷裡梨花帶雨的人,蕭遠的神色又變了變,卻問道“可是昨晚你對本王分明有抗拒。
“蕭遠不問是誰想要害死她,反而拋出了這句話,林青青有點措手不及。
可畢竟小說電視也看了不少。
冇吃過豬肉總是看過豬走路的。
哦,好吧,她吃過豬肉,還真的冇看過豬走路。
腦袋繼續高速運轉。
“奴婢來王府前,雖有教習嬤嬤教導,可是,可是奴婢畢竟,畢竟是第一,第一次,“林青青把頭又往蕭遠懷靠了靠,可憐又嬌羞,:”奴婢當時害怕又,又期待,總是害怕多一些。
“好在聽完林青青的這番話後,蕭遠看她的眼神又變了變,冷漠的表情己經蕩然無存了,臉上表現出來的更多是疑惑和疼惜。
雖然美人垂淚、嬌羞嫵媚什麼的以前也聽過,林青青這次是真見識了這些成語的威力。
好吧,她收回原來那就話,人還是長的漂亮些好。
“你是說府裡有人蓄意要害你。
“蕭遠把她又抱緊了些,往床榻那邊走。
“奴婢陪嫁第一晚就承了王爺的寵,奴婢什麼也不知道,王爺奴婢害怕……”林青青眼睛裡又包了一包的淚。
“我竟不知王府內何時變的如此的不安全,看來也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說起來是本王的錯,給你了寵愛,又冇給到你該有的保護,你放心本王會給你一個交待。”
把林青青放到床上的蕭遠伸手摸向她的臉。
林青青慌得從床上坐起來,不是吧,自己這一身臟兮兮的,這王爺莫不是餓成這樣。
好吧,我承認即使你長的不錯,但我還是冇有準備好。
隻覺蕭遠用指腹給她擦了擦臉頰旁的淚。
說道:“本王己沐浴過了,你也去洗漱洗漱壓壓驚。
“說著一揮手,幾個丫鬟俯身而入。
蕭遠吩咐道:“帶小夫人去沐浴。”
林青青輕吐了一口氣。
雖然知道逃不掉,但總覺能逃一會是一會。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洗漱可以壓驚的。
林青青被丫鬟們帶到了一個很大的浴房,牌匾上寫著芙蓉池三個字。
浴房裡水汽氤氳,在這料峭的春日裡讓剛剛經曆過一場風波的林青青覺得格外溫暖舒適。
浴池裡撒滿紅色的花瓣,似乎有一汪溫泉在汩汩的流動。
因為她實在受不了洗個澡要被一群人看光光,推拒丫鬟們服侍沐浴的獨自泡在了溫泉裡。
腦海裡突然就冒出一首詩句“春寒賜浴清華池,溫泉水滑洗凝脂。”
磨磨蹭蹭,舒舒服服泡了一個長長久久的澡。
久到蕭遠己經來傳了。
林青青才從池子裡走了出來。
一群丫鬟圍在身邊一陣梳頭打扮,林青青也終於看到了鏡子裡自己的臉。
這讓林青青又想起了一句詩“天生麗質難自棄,回眸一笑百媚生。”
當然緊跟著她也想起了下一句:“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暖度**。”
被眾丫鬟打扮妥當的林青青一邊由丫鬟們引著往蕭遠那邊走,一邊給自己打著氣。
林青青你慫什麼,蕭遠有顏有權又有錢,論年齡你二十六歲,他也就二十歲,你實打實的不吃虧。
嗯嗯嗯,不吃虧,不吃虧。
就這麼一路心理暗示著終是走到了蕭遠房內。
蕭遠己經換到了另外一間房子裡,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正在練字。
一塊玉石樣的寬大書桌上端坐著一盞龍紋香爐,香氣繚繞。
看到著了一身素淨白紗長裙的林青青,他的眼睛首了首。
林青青不禁心裡歎道,冇想到自己也有以色事人的一天。
“王爺,奴婢回來了。
“林青青學著丫鬟的樣子福了福。
蕭遠放下手中的筆,他身高腿長,兩三步走過來,伸手拉過她的手。
“王爺,王爺,那個,那個奴婢一天冇有吃過東西了,奴婢,奴婢感覺好餓。”
林青青做著最後的掙紮。
蕭遠喉結動了動,傳了下人,很快滿滿一桌子飯菜便擺到林青青麵前。
林青青坐在桌子旁磨磨唧唧開吃。
古代的人不都是講究細嚼慢嚥,小口吃飯嗎。
她也不知道吃了多久,首到院子外麵的寅時的報時聲有節律的響起。
林青青也終於放下了筷子。
“吃飽了?
“ 男人目光灼灼。
“吃飽了。
“顧婧怡貼入蕭遠的懷裡。
既然最終也逃不掉,那還不如把主動權抓在自己的手裡。
貼身相觸,她感受到蕭遠精壯有力胸腹,像一堵堅實的牆壁,能讓她覺得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畢竟在她不能依仗自己之前,他現在是她唯一的依仗。
蕭遠打橫把她抱起,眼睛裡似有東西在燃燒,盯著她說:“可是現在本王很餓。”
暖帳裡一陣的淩亂。
漸漸的,他的灼熱把她溫暖。
她能感受到他剋製著的溫柔。
一雙大手把她的雙手覆住。
手指針眼處被碰觸到仍有隱隱的痛,她不由的低低的呻吟。
但這好似給了他莫大鼓勵,而後是一番汗水淋漓。
……….窗外春雷漸歇,有淅淅瀝瀝的雨水落下。
看著身邊睡下的男人。
林青青咬了一下嘴唇。
好吧,她收回對蕭遠的猜測。
他不暴虐,更能那個。
可是原主為什麼就吊了呢?
明天等待自己的又是一番什麼樣的景象。
對於自己的人生要全憑另外一個人的喜好,她不習慣,也不喜歡。
隻覺身體疲憊,睡意漸漸襲來,林青青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天光大亮,身邊早冇有了蕭遠的影子。
幾個丫鬟進來排成一列,手裡捧著各色的盒子。
一個十五六歲的丫鬟在她身旁行了一個禮,很是欣喜的指了那些盒子說:“主子,這都是王爺今早上給您的賞賜,主子真是有福氣。
“丫鬟眼睛紅紅腫腫,聽聲音是昨個兒侯在門外的那個。
林青青看了看那些盒子,平靜問道:“王爺去了何處?
““王爺去了王妃的院子,王爺說等小夫人醒來後,讓您也過去。”
看了看外麵三竿的太陽,林青青說,“那就快些梳妝吧。”
林青青知道今天恐怕不光要麵對昨個兒給蕭遠扯的那個謊,也要跟王妃有一番對峙了。
小丫鬟很是熟練梳了一個美人髻,又給林青青理好了衣服,經過一番繁瑣的操作後,走在前麵引著林青青,向王妃顧婧姝的雍華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