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白放下了心,嘿嘿一笑:“那我就多學著,準點應卯,準時散值,還有工錢,舒服!”
老子聽著顏白嘴裡的這些胡言亂語,笑著揪了揪顏白的耳朵,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微微一變,輕聲說道:“明日你去跟李威那小子喝酒把小七帶上吧,這些日子你不在家,她天天唸叨。”
顏白知道老爺子的擔憂,回道:“好。”想了想又補充道:“阿翁放心,明日我絕對不會喝多,過往的一切雖說已經過去,但是也應該做個了結。”
老爺子望著眼前熟悉的孫子,忽然笑了,笑容是那麼地燦爛,是那麼地如釋重負。
洗澡完了後就去祭祖,顏白看著密密麻麻的牌位,不知道顏家的老祖宗看到自己這個西貝貨會不會降下神雷劈死自己,顫顫驚驚地磕頭上香,然後看著跳躍的火苗,顏白心裡越來越踏實。
嗯,冇錯,火苗跳得很歡悅,看得出來老祖宗們都很開心。
晚宴開始,從軍營走完流程的五個小藥童也到了顏家,老爺子很開心,說家裡又添了幾副碗筷,這是興旺的好兆頭,到吃飯的時候顏白才知道原來在唐朝桌子和椅子還不流行,大家的習慣還是以跪坐為主。
吃飯的時候就像電視裡的漢朝那樣,一個人一個長案。
顏家的子孫輩很多,從案桌個數都能看得出來,大廳正對門的中間是主人位,坐著的是顏家的老爺子,以他為中心,其餘晚輩按照輩分一個人一個案桌分坐兩邊,兒子輩的有一人,顏遊秦封爵臨沂,如今在那邊開枝散葉。
孫子原有輩的有六人,夭折一人,其中還有顏師古為大哥,二弟顏相時;三弟顏勤禮,四弟顏育德;其中顏師古,顏相時,顏勤禮為弘文、崇賢兩館學士,校定經史,老四顏育德,為太子通事舍人,於司經校定經史。
顏白排在老五,為萬年縣校尉。
重孫的輩就多一些,足足七人,這其中顏善最大,小七兒最小,顏育德的女兒,今年剛五歲,如今正在顏白懷裡摟住九尾撒歡。
除了小七兒年齡小可以不用安排,其餘的顏家子孫都按照輩分年齡依次坐好,上下尊卑分的很清楚,宴席開始,老爺子舉杯,眾人這才放鬆並歡樂起來,一同舉杯慶祝顏白的榮耀歸來。
唐朝的酒很好喝,糧食酒,味道像過度發酵的米酒,但是比米酒要澀一些,酒味也更濃一些,但主體還是以甜味為主,顏白一口氣乾了一大碗兒而不改色,這喝法要是在後世那鐵定立馬就躺桌子底下去了。
怪不得李白會說: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顏白覺得真拿酒杯喝酒自己也能喝個好幾百杯酒。
顏白隻記得和幾個兄長喝酒,晚輩敬酒也是來者不拒,可是顏白忘記了不要相信自釀酒這個血淋淋的教訓,不知道是這一刻還是下一刻,顏白隻覺得眼皮越來越重,睡意也越來越洶湧,知道這時候他纔想起來自己喝的都是自釀酒。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這時候腦海裡麵熟悉的記憶再度出現,依稀記得孝感出差,酒桌上乙方拎著一大桶用礦泉水瓶子裝著的米酒,涼菜才上,眾人舉杯連喝三碗,那味道也是很甜,也是很好喝,就跟甜甜的飲料一樣。
可是三碗過後,熱菜還冇上來,顏白已經不行了,覺得這次要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