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兩護衛衝過去扶起朱由崧,隻覺得肝膽俱裂,王爺在他倆個的護衛下被賊人痛毆,這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
朱慈炯走了過去,指向其中一名護衛道:“你速速將福王爺送回府中救治。”又指向另外一人:“這賊人還有三個同黨,你速去應天府衙傳本王令讓錢大人調動巡防營,無論如何也要將脫逃三賊緝拿歸案,毆打皇室宗親,孤王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蔣伸的酒已醒了八分,此時一聽朱慈炯這話,立刻暈了過去,掌櫃的手中茶壺咣噹一聲掉落在地,皇室宗親?王爺?在他店裡被人歹人打的生死不知?掌櫃的隻覺得頭上的天塌了……
“掌櫃的!”朱慈炯自然不願意此事牽扯到這些普通百姓,取下身上玉佩扔在桌上道:“你拿孤王玉佩前去城外江心洲找孤王護衛統領林森,傳孤王口諭,令其立即帶五百孤王親衛入城,此事本與你無關,辦好了孤王赦你無罪。”
掌櫃的跪趴過來,滿臉的鼻涕眼淚,本以為這次在劫難逃,就算能僥倖免於一死,隻怕這牢獄之災是鐵定免不了了,至於這產業更是不可能保得住,冇想到麵前這口稱‘孤王’的少年,居然能免了他的罪?等反應過來,這頭朝地上磕地咚咚直響,嘴裡又是一通感恩戴德的廢話。
“還不快去。”朱慈炯怒喝:“孤王就在你這店裡等!”
掌櫃的哪敢再廢話,收起玉佩連滾帶爬的衝了出去。
“你們兩個還不快去。”朱慈炯轉頭再喝:“福王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孤王唯你們是問!”
兩護衛對望一眼,兩位王爺雖然都是親王,可定王爺還是皇子,論起來可是比他們王爺還要尊貴幾分,兩人哪敢怠慢,應了聲‘是’一人背起福王就走,另一人轉頭朝應天府衙奔去。
百味樓頓時安靜了下來,外麵倒是圍了不少看熱鬨的百姓,可出了這樣的大事,而且裡麵據說還有一位王爺,又有誰敢不開眼進來看個究竟。
越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百味樓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見一名身穿緋色官袍,身前繡有一隻孔雀,頭戴金線烏沙官帽,年紀大約六十左右的官員被人扶下馬,神色焦躁的走進百味樓。
此人自然便是如今的應天府衙門正印官錢謙益,剛纔他用完午膳正在後宅歇息,突然刑名師爺來報,說是福王府六品護衛來報,福王在百味樓被四個歹人毆打至今生死不明,讓應天府立即派人大索全城,務必將凶犯緝拿歸案……
錢謙益開始隻當是聽了個笑話,開什麼玩笑,福王被歹人毆打?還是在百味樓那種地方?堂堂親王出門不說左呼右擁,至少也得帶上幾個護衛高手吧,區區四個歹人隻怕走到福王身邊的可能都冇有,還能被毆打?還打的生死不知?難不成那些個護衛都是死人?可刑名師爺把一張福王府護衛營千總的腰牌拿出來之後,錢謙益才隱隱覺得事態嚴重。
等把那護衛召來一問,錢謙益弄明白原委直接被嚇個半死,福王被打,定王就在旁邊!兩位王爺身邊當時隻有一個太監?定王還捉住了一名賊人,如今還在百味樓等他過去!
如果隻是福王一人出事,錢謙益倒未必有多驚懼,畢竟如今的福王一脈早已今時不同往日,說是空頭王爺也不為過,隻要福王不死在南京,他有得是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