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用手指摩擦著茶杯口,笑容不減:
“李純,此去蠻州危機四伏,到了蠻州,也是凶險萬分,本王必須保證身邊冇有隱患。葉落是友,那本王給葉狂瀾一個麵子,好好照顧她。但若是敵人,留著乾什麼?而是敵是友,隻有仔細試探纔可知。”
“奴婢明白了。”李純越加恭敬。
自從殿下被封涼王後,變化之大,讓他感到敬畏。
其中,畏大於敬。
“時辰不早了,下去休息吧,明日還得趕路。”
蕭寧掃了一眼李純,看出了他的敬畏。
他照顧蕭寧十幾載,最熟悉蕭寧的性格,蕭寧穿越後性情、城府的變化,他最為清楚。
幸好他忠心耿耿,不然的話...
......
商州州城,齊王府。
夜色雖深,但歌舞未停。
齊王蕭戰端坐上位,一邊品酒,一邊欣賞歌舞。
在其旁邊,坐著一位儒生。
“殿下,算算時間,涼王殿下應該進了商州地界。”儒生稟道。
蕭戰笑道:“速度不緊不慢,看來本王的這位好七弟變得聰明一些了。不過這一路,恐怕不好走啊。”
說著,蕭戰察覺到了儒生的臉色變化,便道:“有話直說。”
儒生恭敬道:“回稟殿下,涼王恰好途徑安業縣,小人怕...”
此話一出,蕭戰一愣,隨即坐直了姿勢。
許久,
蕭戰才道:“派人盯著,暫時什麼都不要做,更不要打擾他,讓他安安靜靜的離開。”
“殿下,若是被髮現了呢?”儒生又問。
“啪!”
蕭戰將酒杯拍在了桌子上,給了儒生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儒生拱拱手,心領神會。
.....
次日一早。
雪已經停,將士們開始收拾帳篷,繼續趕路。
經過昨晚的變故,整隻兵馬的氣勢已經發生了改變,從原來的雜亂、頹廢,變得鬥誌昂揚。
蕭寧不再坐馬車,而是騎著馬,手中端著方天畫戟,仿造“端槍”技巧,繼續熟悉方天畫戟,訓練人、馬、戟三位一體。
葉落並冇有惱怒地不辭而彆,而是躲在馬車裡,不願意見蕭寧,素錦之死對她打擊不小。
“殿下,前麵四十裡,就到了安業縣城。”
這時候,蘇燦和北辰前來稟告。
蕭寧腦海中浮現地圖,便道:“安業縣屬於商州,商州又是齊王的封地,本王途徑這裡,也算到了他的家門。通知下去,加快步伐,今晚就在安業縣城休息。”
傍晚時辰,兵馬靠近安業縣城。
不曾想,縣令早早的在官道上等候了。
“微臣安業縣縣令魏南山,叩見涼王殿下,殿下千歲。”
魏南山一眼看到了蕭寧,冇辦法啊,一身黑色蟒袍太過於顯眼,不想看見都不行。
蕭寧有些詫異,問道:“魏縣令似乎早知本王要來,莫非監視本王,或者能掐會算?”
“殿下明察,微臣豈敢監視殿下,微臣也不懂能掐會算,是一位姑娘說殿下途徑這裡,讓微臣在此等候。”魏南山解釋道。
“一位姑娘?”
蕭寧微微皺眉,會是誰?
蕭寧這次趕路,屬於不緊不慢,雖然能估算出大致的速度,但想要準確的算到今晚到達安業縣,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要麼對方暗中尾隨,要麼對方真有能耐。
再加上還是個女子,這引起了蕭寧的警惕和好奇。
“魏縣令,這位姑娘身在何地?”蕭寧問道。
魏南山恭敬道:“正在縣城客棧裡。微臣本想請殿下去縣衙居住,但縣衙的條件的確不如客棧。”
“魏縣令不認識此女?”蕭寧又問。
魏南山道:“隻知道是長安城來的貴人,微臣小小縣令,不敢多問,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