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判庭上。
空曠的空間不斷迴盪著林國良鏗鏘有力的聲音。
四周鴉雀無聲,看向林國良的眼神有詫異,有震驚,有崇拜,自然也有鄙夷。
控訴席上,林國良頓了一下,淡然的目光掃過眾人,幽深如潭的雙眸古井無波,繼續朗聲道:“論跡,曆史犯錯那些若乾錯誤,不能一筆帶過,必須翻出來糾正。”
“特種部隊太特殊了,反而形而上學,思想滑坡,曆史問題,該糾正的,審判的,就要去做……”
林國良侃侃而談,手裡的控訴書一頁都冇有翻過。
被審判席上,雷戰就在林國良對麵,雖然林國良的表情並不嚴肅,甚至侃侃而談期間,嘴角還帶著禮貌的笑意。
但是他就是覺得喘不過氣來,呼吸一下比一下短促,緊緊握著拳頭的手心都被冷汗如濕了。
犀利的眼神無意間觸碰到對方平淡的目光,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種被看穿的錯覺,心中一驚,身子不由一顫,手拷磕到了不鏽鋼上。
“哐哐”的響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個激靈,瞬間反應過來。
雷戰頭皮一麻,身上泌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而此刻,審判庭內,伴隨著林國良洪亮的聲音,還不斷傳來鋼筆在紙上快速劃動“沙沙”的聲音。
台下,糾錯部門唐浩,軍情局王麟,兩人冇有看林國良,而是把頭埋在桌子上,正在奮筆疾書。
台上,**官周廷,同樣,從林國良講話開始,手裡的筆就冇有停過。
軍部三大部門的負責人,正在當庭做筆記。
整個法庭充斥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範天雷作為雷戰的辯護方,就在雷戰身後不遠的位置,環顧四周,一邊仔細留意著林國良,不自然的挪了一下身子,他總覺得這傢夥今天有點不一樣。
雖然對方身上的殺氣不像太上忘情王麟那麼重,身上的氣息也冇有審判席上**官周挺那麼威嚴,甚至身上還帶著一股淡然,超然物外的姿態,但就是有能讓人有望而卻步的感覺。
不經意間,範天雷也觸碰到林國良的目光,似乎是短短的一瞬,又好像經曆了漫長的一秋。
範天雷竟然從對方的眼裡,彷彿看見了屍山血海的無邊蒼涼,目光裡麵的冷,甚至比塞北的寒風還要刺骨。
範天雷的額頭霎時間就見了汗,再環顧四周,看著正在做筆記的三大部門的負責人,心跳驟然加速。
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預感。
台下,何誌軍也有點懵,坐立不安。
軍部三大部門的負責人居然都在認真聽一個年輕人講話,集體當庭做筆記,這真是聞所未聞,結果今天都讓他們看到了。
更誇張的是,這個年輕人,前幾天,還是火鳳凰突擊隊的一個軍醫,兼火鳳凰突擊隊的炊事兵。
讓他更想不明白的是,三部合一,林國良成為部長,但是他是這麼收買得了三個負責人的心?
而跟何誌軍這些首長的感覺不一樣,閻王那些人,一臉懵逼看著看林國良,在他的身上,似乎看到了一股威嚴,不同於雷戰那種冷酷的威嚴。
是自信,淡然,已經高位者的壓迫。
這就奇怪了,林國良不是一個暖男,舔狗而已嗎?
難道這傢夥過去是裝的?
眾人正在疑惑,就聽到林國良接著淡然說道:“我接下來說雷戰的曆史問題,也就是為什麼對他進行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