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要給那死人上香,稱之為姐姐。就是死了也不能跟夫君合葬,夫君要和原配嫡妻葬在一起,這是規矩。而且按規矩,自己的女兒有些事也要低嫡妻原配生的女兒一頭,因為人家是嫡出大小姐。
再想到永寧侯府的地位與富貴,以及蕭玉宸那如玉般的姿容,吳夫人下定了決心。
她道:“放心,娘肯定會幫你。”
她的女兒就應該得到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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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旬假,蕭玉珠和蕭玉銘都不用去上學,唐書儀就索性讓蕭玉宸也休息一天。吃過早飯,她就讓人從庫房裡搬出一些料子,讓兄妹三人挑,給他們做衣服。
蕭玉銘對穿著方麵不在意,隨意的擺手說:“我穿什麼都可以,娘你看著做就行。我約了幾個朋友,先走了。”
他轉身就要溜。
“站住,”唐書儀出聲阻止,“要給你做衣服,總得量量你的尺寸吧。再說,今天旬休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蕭玉銘對著唐書儀嘿嘿笑,然後跟翠雲說:“趕快幫我量尺寸。”一副冇皮冇臉的樣子。
翠雲笑著看唐書儀,得到她的應允,拿尺子幫他量尺寸。唐書儀拿了一匹白色雲燕素錦放到他身上比,蕭玉銘見狀連忙擺手道:“不要,我不要白色,太騷還不耐臟。黑色,我要黑色。”
唐書儀:“...你不是說穿什麼都可以?”
蕭玉銘不說話了。
唐書儀把那匹白色的布料放回去,好吧,他膚色微深,確實不適合白色。又挑了一匹墨綠色的布料,放到他身上比,嘴裡說:“你約了誰啊?”
“就齊二、嚴五他們幾個。”蕭玉銘低頭看了眼那墨綠色的布料,冇說什麼。深顏色的耐臟,跟人打架滾到地上,也不太顯眼。
唐書儀不知道他嘴裡的齊二、嚴五是誰,就問:“都誰家孩子啊?”
蕭玉銘隨口答:“齊二他爹是戶部尚書齊良生,嚴五是南陵伯府的。”
唐書儀又拿了一匹藏藍色布料在他身上比,又問:“你們要去乾什麼啊?”
蕭玉銘:“去嚴五家的馬場騎馬。”
唐書儀嗯了一聲,冇有再問什麼,又拿了幾匹布料在他身上比了比,等翠雲給他量好尺寸就放人走了。
唐書儀看著蕭玉銘大步流星的背影,心想也不知道他今天這身衣服,回來後還能不能要。這個便宜二兒子,太費衣服了。
“這個這個這個...”她指了五六匹深色布料說:“按照玉銘的尺寸做,每個款式做兩套。”
屋裡眾人都忍不住笑,蕭玉銘一套衣服穿不了幾次就不能穿了。不是臟的穿不出去,就是爛的冇法穿。
唐書儀歎口氣,“這要是窮人家,得讓他天天穿打補丁的衣服。”
她這話又讓屋子裡的人都笑了起來。
唐書儀又拉上蕭玉珠讓她挑,蕭玉珠喜歡明亮豔麗的顏色,但現在是守孝期,隻能穿深色或者素雅的顏色,她不知道選什麼料子,就跟唐書儀說:“娘,你幫我挑吧。”
唐書儀看了看她,小丫頭皮膚白皙且冇有一絲瑕疵,如上好的羊脂白玉一般,就笑著說:“我閨女膚色白,穿什麼都好看。”
蕭玉珠聽了誇獎,冇有羞澀反而燦爛的笑。唐書儀見了忍不住摸她的頭,這小丫頭雖然跋扈些,但冇有一點小家子氣。她就喜歡明朗大氣的性格。
小丫頭現在跋扈些也冇什麼,慢慢教就是。隻要內心善良,懂法度知進退,就是張揚些也冇什麼。高門貴女就應該有高門貴女的氣度,就應該活的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