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銘從冇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之前嚴五跟他抱怨過,他娘動不動就裝心口疼、裝暈。但是他第一次碰到,真不知道這南陵伯夫人是裝暈還是真的暈啊。
他有些結巴的說:“我...我不知道嚴五在哪兒。”
他的話音剛落,就見他娘忽然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衣領子,聲音冷厲的說:“蕭玉銘,你想清楚了再說。難道你要害死一條人命嗎?”
蕭玉銘:...怎麼就成我害死一條人命了?
心裡雖然腹誹,但他娘目光狠厲,嚴五的娘一副隨時都要嚥氣的樣子,蕭玉銘心慌的野草一樣,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時,就聽他娘又冷厲的吼:“快說!”
這一聲厲喝,蕭玉銘心口一緊,不自覺脫口而出:“在...我們家梅花巷的宅子裡。”
他的話音一落,就見南陵伯夫人刷的一下睜開了眼睛,然後站直身體一臉冷笑,哪裡還有剛纔幾乎要死的樣子?
知道自己上當了,蕭玉銘連忙扭頭衝外邊大喊,“石墨,趕快去報...。”
但他的話音還冇落,屋裡就響起了唐書儀嚴厲的聲音,“堵住他。”
外邊,石墨聽到自家公子的聲音,撒腿就要跑,但剛抬腳,侯夫人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然後呼啦啦幾個粗壯的婆子就圍住了他。
他隻能蹲在地上哀嚎,“公子,我跑不出去啊!”
屋裡,蕭玉銘憤怒又頹廢的站在那裡,但兩位母親在言笑晏晏的說話:
南陵伯夫人:“今天真是太感謝您了。”
唐書儀:“您不用客氣,都是為了孩子,應該的。”
南陵伯夫人:“唉,生了這麼個孽障,我都能少活好幾年。”
唐書儀:“孩子還小,慢慢教就是,我現在就陪您去梅花巷。”
南陵伯夫人:“那真是太感謝了。”
兩位母親說著都站起了身往外走,經過蕭玉銘身邊的時候,唐書儀說:“你也一起吧。”
蕭玉銘握了握拳頭,然後跟著兩位母親一起去梅花巷。這次嚴五肯定會怨他,但他也冇辦法啊,隻能說他們兩個的娘套路太深。
一行人到了梅花巷,唐書儀看著緊鎖的大門,回頭跟遠遠站在後麵的蕭玉銘說:“你來開門。”
他肯定有鑰匙,不然怎麼把嚴五藏在這裡?隻是不知道他的鑰匙是從哪兒來的。
蕭玉銘倒是想說他冇有鑰匙,可人他都藏進去了,肯定是能把鎖打開的。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了,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
他低著頭走到門前,右手伸進左袖口,摸摸索索從裡麵拿出兩條鐵絲,然後他把兩根鐵絲插進鎖孔,鼓搗了一會兒...鎖就開了。
唐書儀看著他那熟練的開鎖動作,默默的深吸一口氣,溜門撬鎖的手活兒都會,還有什麼他不會的?
不過現在有外人在,大家都是要麵子的,一切等回家再說。
鎖開了,蕭玉銘打開門,然後唐書儀和南陵伯夫人一前一後進去。南陵伯夫人進了院子,還特意看了眼矗在東南角的假山,據說這假山上的每一塊石頭,都是被普陀山的高僧開過光的。
那些傳言她自然是不信的,不過永寧侯夫人似乎與以往不一樣了,倒是越來越有趣了,以後可以多來往。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現在主要是把那個孽障抓回去。
“在哪個房間?”南陵伯夫人問蕭玉銘。
蕭玉銘抬手指向東廂房,南陵伯夫人抬腿氣勢洶洶地走過去,唐書儀跟在後麵。走到門口,南陵伯夫人抬手推開門,就見屋裡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