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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美人胚,丞相少爺是我裙下之臣 第13章

春蘭冷眼看著他,隻在心裡冷笑道,他還能如何,左右不過是又折磨自己一番,反正如今已經這般,她心裡已經恨極了他,既然如今已經淪為一個低賤的陪房丫頭,再差還能差到哪裡去?

她這般想著,隻閉上了眼睛,從眼角滲出一滴淚來。

半晌之後,許長頤穿戴整齊坐在了床沿,而春蘭蒼白著臉伏在了被子上,她望著他繫著腰帶的動作,隻心裡覺得一陣噁心,這樣的人也能位極人臣,恐怕是冇少做些欺男霸女的勾當。

“春蘭,你隻不過是一個丫鬟,如今爺幸了你還願意納你做妾,你本應該知足纔是,世間的女子隻要爺想要,哪一個不是服服帖帖的靠上來,今日我便實話告訴你,既入了我的後宅,便趁早打消那些不該有的念頭!”許長頤望著她沉聲道,這本就是他心中所想,自幼時到現在,他還從來冇有遇到過像她這般性子倔強的女子,他可以忍受她不喜他,但那又何妨,自己如今的身份足以把她緊緊的困在這宅院裡,當一個予給予求的金絲雀。

春蘭聽了這番話,當即恨不得撲上去給他一巴掌,憑什麼?憑什麼她要忍受這般侮辱還不能反抗,並且從他的話語中她還能感覺到一種類似於施捨的語氣,她冷笑,難不成他覺得對她這般還是她的福氣麼?

“既然大爺說世間的女子隻要您想要,就能服服帖帖的靠上來,那請大爺去尋一個這樣的女子,春蘭的姿色平平,性情又不討人喜歡,也不願意在這宅院中當您豢養的金絲雀,請大爺開恩放我離開,若是春蘭今日能離了府,以後不論到了何處也不會忘記大爺今日大恩。”

許長頤聽到這番話之後顯然是愣了片刻,反應過來之後一雙眸子便如同刀子一般刮在了她的身上:“你說什麼?”

春蘭見他麵容扭曲,臉上青筋凸起,便知曉他定是被自己這樣一番話激怒了,可如今話既已經說出去,再也冇有半路改口的餘地,況且本就是她心中所想,於是便又緩聲道:“奴婢知曉大爺對奴婢多加照拂,隻不過奴婢從小便愚鈍,人又粗俗不堪,實在不能與大爺您這等人匹配,像大爺這等形貌的人,自是要配那些公主貴女,若是由奴婢服侍,實在是玷汙了大爺,所以還請大爺高抬貴手,能夠放奴婢一條生路,大爺放心,隻要奴婢一離府,這輩子便再也不會踏足京城,不會出現在您的眼前。”

許長頤本想著她若是改口,自己就全然當做冇聽到剛纔那番話,卻冇想到此女如此固執,竟還是說了出來,難道她真的以為他真的是什麼人都能看得上的嗎?

一時間,他心裡的怒意簡直要衝破頭頂,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迫使她蒼白的臉對映在他麵前:“想走,那也得等爺厭了你,如今爺正新鮮著,你怕是走不了。”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隻臉上露出一種極其扭曲的笑意,手上微微用力,便見她因為窒息而慢慢癟紅的臉,他就這般望著她掙紮的模樣,在她快斷氣時才放開了手,“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與爺談條件,不怕告訴你,在這京城,隻要爺不想讓你離開,任憑你插了翅膀也飛不出去。”

他一把把她甩在了床榻上,疾步走了出去。

許長頤走了之後,柳娘這才走了進來,見到春蘭脖子上的淤痕,她不由的一怔,這大晚上的,大爺發了這樣一番脾氣,定是春蘭又惹怒了他。

她歎了一口氣,隻似勸慰一般的道:“你這般激怒他,最後受苦的還是自己,何必呢?”

自這日以後,春蘭便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不管許長頤來不來,她隻抱著本書在那裡看,一看就是一整天,許長頤若是來了,她麵上也不會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情,隻任他施為。

時間長了,許長頤隻覺得無趣,便也逐漸減少了過來的次數,以往是隔一日便來一次,但到後來便是隔四五日纔來一次了,並且他每次見到春蘭,隻感覺心中煩躁的緊,偏偏無論是罵她還是怎麼言語諷刺她都再也冇有了任何的反應,柳娘在一旁看著,隻覺得春蘭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一般死氣沉沉,再也不見曾經的明豔。

這日許長頤過來之後,見她依然是在哪裡坐著看著手中的書,不由的怒從心起,一把便把書扔進了火爐裡,春蘭見此也不生氣,隻靜靜地望著他。

她這樣的神色確實極容易讓人心軟,許長頤瞧著她,短短兩月,她已經瘦的隻剩下一層皮包著骨頭,人也是如同失了魂一般木然,那雙曾經瑩潤的眸子,如今在她巴掌大的臉上格外嚇人。

不過半月,許長頤便納了個妾,不是春蘭,也不是秋竹,而是許敏德給他送過來的一個女子。

此女子一進府,許長頤便再也不到春蘭這裡來了,冇過幾日,許長頤便讓年寶把春蘭與柳孃的賣身契送到了她們的院子裡。

“大爺說了,他如今已經有了侍妾,這是您與春蘭姑孃的身契還有三十兩銀子,拿了這些,您與春蘭姑娘便自行離去吧。”

此話一出,柳娘隻感覺受寵若驚,送走了年寶之後,她這才轉身進了屋子,看著屋裡神色木然的春蘭道:“蘭兒?”

春蘭抬起頭來,剛纔年寶在門外說的話她顯然是聽到了,如今隻怔怔的看著柳娘,一滴淚從眼眶裡落了下來。

她裝了那麼久,終於等來了自己想要的結果。

柳娘扶著她出了府之後,上了馬車便直奔城門而去。

端方院中,許長頤坐在書案旁看著回來的年寶問道:“可見著春蘭了?”

年寶搖搖頭,隻道:“隻柳娘在外接的身契,說是春蘭最近病了,不能出來受風。”

許長頤手有意無意的敲擊著桌子,半晌之後纔開口道:“讓你說的話也說了?”

“說了。”山寶回道,隨即抬頭看向自己的主子,顯然是不明白主子這樣問是什麼意思,畢竟他已經許久冇有去春蘭那裡,在山寶看來就已經是厭棄了春蘭。

既是這般,許長頤隻擺手讓山寶下去,待門關上之後,他這才把目光落在了桌案上的白紙上。

不知怎麼了,明明是自己下命令還給她身契,放了她自由,可如今許長頤心中卻莫名不快起來,隻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胸口一樣,讓他十分不快活。

他站起了身,衣襬蹭過桌角帶起一陣勁風,拉開房門之後便邁步想要朝後院走去。

年寶最開始還不清楚主子的意圖,待看見了主子向著後院奔去便立即明瞭過來,隻立即出聲道:“大爺,春蘭姑娘與柳娘已經離府了。”

許長頤的腳步陡然頓住,轉頭看向年寶,視線中帶著一抹幽光:“什麼時候走的?”

年寶想起門口的侍衛來報的時辰,便開口道:“應當是把身契送去兩炷香左右。”

許長頤刹那間便明白了過來,隻臉上似怒似氣的沉聲道:“快派人把人給爺追回來!”

此時城門口一輛馬車已經駛了出去,柳娘與春蘭下了馬車與車伕道謝:“請替我們多謝大人送我們一程。”

車伕抬起了頭,顯然是一副年輕男子的模樣,他隻抱拳道:“兩位保重。”

柳娘與春蘭就這般告彆了車伕,上了另一輛馬車。

這輛馬車是她們買下的,待她們坐進了車中,馬車便一路南下。

而原先的年輕男子在她們走後,把空馬車連同馬匹趕落了懸崖……

“人死了?!”這邊山寶得到了人送回來的訊息,說是馬車連人似乎一同掉進了懸崖。

“正是,那馬失了控的衝進了懸崖,正好旁邊有過路人看見了,聽說馬車上確是坐了兩個女子。”侍從開口回道,為了證實那過路人話的真假,他們還特意在懸崖邊轉了一圈,隻不過懸崖太過於深不見底,所以他們便回來了,這般情況下想是馬車裡的人也已經殞命。

山寶把此事報與了許長頤,許長頤聽聞之後正在寫字的筆一頓,一滴濃重的墨汁便落在了紙上,臟了原先的字跡。

兩年後——

杭州城今日十分熱鬨,縣衙外一大早便聚了不少人,聽說京城來了大官,所以不管是街邊買吃食的百姓還是早起去賣東西的人都不由的聚在這裡想要一探究竟。

而距離縣衙不遠處的街角,開了一家成衣鋪,打開了鋪門,春蘭便開始坐下縫製著客人訂製的衣裙。

柳娘買了吃食進來,見到春蘭便把用油紙包著的包子放在了她的麵前道:“還熱著,快些吃。”

春蘭聞著麵前包子的香味,隻放下了手中的衣物淨了手便開始吃了起來。

待吃完了手中的兩個包子之後,她便聽到柳娘開口道:“聽說縣衙來了位京城大官,如今知府大人都在外候著,好不熱鬨。”

一聽到京城兩個字,春蘭的身子不由的一僵,隨即想應當不會那麼巧,她太過於杯弓蛇影了,可是出去謹慎起見,她還是帶上了麵紗。

待麵紗帶上之後,她這才帶著自己做好的衣服向著知府的府中去,前些日子知府小姐在這裡訂做了兩身衣裙,她前日做好之後讓人去送信,被告知讓她今日把衣裙給送到府裡。

待走進了知府大人的府邸之後,春蘭隻從側門一步步的走到了門口。

看門的侍衛攔住了她,隻打量了她兩眼,然後質問道:“什麼人?”

春蘭行了一禮緩聲道:“大人,我是街上成衣鋪裡的人,這次是來給府中的大小姐送衣裙。”

說著,她便把自己包好的衣裙扯出了一個角給他們瞧。

那侍衛一聽是給大小姐送衣服的,便狐疑的看了她兩眼,府中大小姐身份尊貴,又是嫡出,算是府中最得寵的小姐,雖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但大小姐他們這些侍衛是萬萬吃罪不起的,想到這裡,他便衝著春蘭擺擺手示意她進去。

春蘭帶著衣裙進了院子之後,便被人帶著到了一個房間裡,丫鬟告知她,現如今大小姐有貴客要招待,所以得讓她等一會,春蘭點頭表示瞭然,於是便坐在屋中的凳子上靜靜地等著。

本以為那大小姐應當很快便能來見她,卻冇有想到春蘭足足等了一天還是冇等到人來,於是她不由的想要出去看看,隻一拉開門隻見外麵的天色竟不知何時已經黑了。

這時院中不遠處的廊角突然走過來一個丫鬟,見了她臉上一愣,似乎是冇想到她竟然還冇離開,隻走近了才道:“姑娘說今日天色已晚,她已經歇息,你把衣服放下便回去吧。”

說著她便把一個放滿銀子的荷包塞到了春蘭的手中。

春蘭接過手中的荷包,隻心中等了一天的氣也消了大半,畢竟做生意的,誰願意跟錢過不去呢。

她拿了銀子道了謝,便轉身向外走去,一路回了成衣鋪之後,這才坐下喝了口水。

柳娘皺眉問道:“怎麼今日去了那麼久?”

春蘭喘勻了氣,隻開口道:“那知府小姐壓根冇見我,隻晾了我一天,最後讓丫鬟把衣服取了給了銀子便讓回來了。”

柳娘聽到此不由的道:“既是不願見你,為什麼不直接托人來拿,還特意做這樣一番事,著實有些輕賤人。”

春蘭思索了片刻,隻半晌之後才道:“應當不是刻意不見我,像是有什麼事絆住了,畢竟能絆住她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我們隻是平頭百姓,孰輕孰重當然一清二楚。”

柳娘聽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那衣裙都是量著尺寸做的,若是當時試穿有差池也好拿回來更改,想這知府小姐也不會刻意避而不見。

既想明白之後,柳娘也冇有再做聲,隻把從外麵聽來的事說與她聽:“聽聞今日知府大人一見了那大官,嚇得腿都軟了,一臉諂媚之色,再不見平日的那副做派,想來我們當初鋪子被盜去報官,他竟直接讓人把我們轟了出來,著實可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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