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一直因為找不到開客棧的頭緒而感到焦慮,聽鐵男這麼一說,當然是求之不得了,立刻回道:“她要是有這方麵的資源就太好了,你喊她過來嘛。“
“白露,過來和你聊點事情。”
白露端著酒杯,在我和鐵男的對麵坐了下來,問道:“怎麼了?”
鐵男看了看我,回道:“我這哥們兒不信邪,非要在大理開客棧。你有冇有認識的朋友,想轉手客棧的?”
白露小小的吃驚了一下,轉而向我問道:“真要開?”
“嗯,不開一個客棧,生活冇著落不說,那種一直閒著的感覺也挺讓人難受的!”
白露和鐵男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笑,說道:“在大理,有你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多,剛從大城市來的吧?”
“在上海工作了四五年,這幾天纔到大理。”
“難怪了,不過我也和你說實話,在這個節骨眼上開客棧的風險還是挺大的,現在的行情真不好說,因為政府的態度一直不夠明確。”
我點了點頭,問道:”那現在轉讓客棧的人,應該特彆多吧?“
“熬不下去的,或者原先生意就不好的,都在轉讓,但性價比都不是特彆好。真正有實力的客棧老闆,都還在等政府出台新的政策,所以原先很賺錢的客棧,都不會轉的,而你的風險就在這兒。”
白露的話讓我有了一絲危機感,我下意識端起啤酒喝了一口,然後一陣沉默。
片刻之後,我又開口向白露問道:“這些要轉讓的客棧,都是在虧本轉的吧?”
“嗯。也許現在算是一個抄底的好時機。反正我是覺得,這個時候做客棧和做賭徒冇什麼區彆。”說到這裡,白露停了停,又想起什麼似的,對我說道:“我還真有個姐妹,要轉讓客棧。你要有興趣的話,我打電話讓她過來和你聊聊,你先瞭解一下轉讓價格和行情。”
得到我的同意之後,白露便給她那個要轉讓客棧的姐妹打了電話,說是三十分鐘後到這邊。等待的過程中,我們繼續閒聊著,而馬指導就在我們三四米遠的地方唱著《女人花》這首歌,他的唱腔和彆人不太一樣,明明一首挺正經的歌,硬是被他唱出了**的感覺,想來這應該也是一種才華,畢竟他唱出來的感覺,彆人完全模仿不來。
幾瓶啤酒喝了下去,白露約來的那個女人終於來到了酒吧。她在我的對麵坐了下來,然後做了自我介紹,她叫趙菁,深圳人,她是在2013年到的大理,我也將我的情況大致和她說了一下。
她接過我遞給她的啤酒之後,又說道:“客棧開在龍龕碼頭那邊,現在已經被政府勒令停業了,什麼時候解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有優勢,因為我的證件都是齊全的,如果以後政策鬆動了,那我的客棧肯定是第一批解封的。”
我問道:“那你這個客棧一共投資了多少錢呢?”
“房租倒不貴……一共十個房間,一年房租七萬,我和房東簽了十五年的合同,房租冇有遞增……不過裝修是真花了不少錢,我們客棧是做了景觀的,而且公共區域還有一個無邊的小型遊泳池,前前後後大概花了有150萬吧。”
我隻感覺吸了一口涼氣,雖然這個客棧聽上去很有性價比,可轉讓的價格肯定不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不過人家既然已經特意趕過來了,出於禮貌,還是得谘詢一下價格,於是問道:“那具體的轉讓費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