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打斷了我,回道:“不用和我表達歉意,下次來的時候,挑一條正常一點兒的路走就行了。”
我更加尷尬了,半晌之後,感歎道:“要是之前大家能留個聯絡方式,可能就不會有這麼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這事兒賴我,現在能互相交換一下嗎?……呃,我是說電話號碼,或者微信也行。“
楊思思搶著說道:“彆給他,要不然以後他更有藉口往我們這兒跑了,我們這兒不歡迎不要臉的人。”
“你能不做攪屎棍兒嗎?”
“好,我不攪你了……你趕緊回去吧,彆影響我們兩位太後就寢。“
我:“……”
……
深夜一點的時候,我終於結束了這個折騰的夜晚,然後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棧,而之前掉在我後麵回來的馬指導和鐵男已經進入到了睡眠的狀態,他們的打呼聲銜接的很好,像一份糟糕的禮物送給了我這個有輕微失眠症的人,我因此失眠了很久。
早上,我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十點鐘,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之後,又猛然想起,今天早上約了去趙菁那裡看客棧的事情。我叫了鐵男一聲,可這哥們兒還是冇有一點要醒的意思。這大概就是大理墮落青年的墮落生活了,他們是一種夜行動物,而白天纔是真正的休眠時間。至少來的這幾天,我是從來冇有見馬指導和鐵男早起過。
將鐵男弄醒後,我又給老黃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我已經找到了楊思思,讓他們做好晚上一起吃飯的準備。老黃高興的不行,我卻感覺自己像是一塊被夾在大餅中間的肉餡。我感到極其難受,因為無論是老黃的訴求,或是楊思思的,我都無法完全滿足。
……
小中午的時候,我和鐵男再次去了白露的酒吧,然後由她開車帶我們去了趙菁那個坐落在龍龕碼頭附近的“花香雲朵”客棧。
我們到的時候,趙菁已經在客棧裡麵等著我們。她先是帶我們參觀了客棧的公共區域,然後又逐一帶我們去看了房間。
一圈看下來以後,我們坐在了一樓的小茶吧,再次洽談了起來。趙菁向我問道:“看了以後感覺怎麼樣?”
“挺不錯的,我能感覺到你們當初做這個客棧的時候非常用心,因為一些細節的地方都有體現……不過,我不太懂行,還得問一下朋友的意見。”我說著便將目光投向了鐵男。
鐵男點上一支菸向趙菁問道:”你這客棧開了有三年時間了吧?“
“嗯,三年半了。”
“客棧的裝修週期一般在五年左右,也就是說,如果我朋友接手的話,再過一年多的時間就要翻新裝修了,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投資呐……看的出來,你們客棧之前的生意確實不錯,幾個特價房和海景房裡麵的裝修都磨損的挺嚴重的。”
趙菁先是點頭,然後又問道:“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鐵男向我看了看之後,回道:“我這人直接,就是想替我朋友在轉讓價格上再爭取一下。”
“九十萬的轉讓費真的已經很低了,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之前光裝修這塊的投入,我就花了有一百五十萬。”
鐵男笑了笑,回道:”總要有個折舊費的嘛……而且這幾年你早就把客棧的成本給賺回來了,但他要是再接手就不一樣了,畢竟現在誰也說不清楚政府會在什麼時候出台解封海景客棧的政策,你也是做客棧的,這裡麵的風險有多大,你肯定比我這哥們兒更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