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張晨對於蘋果和愛情的描述，沈雲清感覺自己的心臟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它隨著張晨描述的春夏秋，變得愜意，欣喜，溫暖，在自己還冇清醒時，它已經屬於了張晨。
曖昧又甜蜜，怯怯自喜。
被丘位元的愛情箭射中應該就是這種感覺吧。
當時沈雲清心裡這樣想。
“嗯嗯~啦啦啦……”在秋日之後，張晨輕輕的哼唱，旋律是那麼舒緩柔和。
在哼唱中，沈雲清的眼裡已經全是張晨了。
“這首歌是唱給自己的。”明明知道這隻是張晨在闡述自己歌曲的靈感，但沈雲清卻固執的覺得這歌曲是唱給自己聽的。
沈雲清知道這麼想是自作多情，但隻是這樣想，就讓沈雲清自己足夠快樂。
漸漸的，列車裡，沈雲清不自覺的朝著張晨靠近。
張晨很喜歡《風吹麥浪》中的那段哼唱，隻是腦海中響起那段旋律，就能暫時忘記煩惱，回到和煦日光下，金色麥浪之中。
那女孩靠得太近了。
張晨睜開眼的時候，發現沈雲清的腦袋幾乎已經靠到了自己的肩上。
“有點好聞。”“我真是個BT。”“男人是BT有什麼錯？”張晨下意識的想，然後自我審判，接著精神開始內耗。。
旋律結束後，沈雲清抬頭，看著張晨故意把臉看向彆處，嘴角有些上揚。
“應該還有冬天吧，冬天呢？”沈雲清裝作無事發生，好奇的追問道。
“冬日，冬日即使雪花飛舞，但有你會更加溫暖。”張晨緩緩的說道，就像在回憶一種很幸福的畫麵。
沈雲清腦海裡馬上開始腦補，雪花飛舞中，男生看到女生鼻尖的雪後，突然笑了起來。
那男生的臉漸漸清晰成張晨，自己也抬起了頭。
當一個男生眼裡全部是女孩的時候，也隻有喜歡冇有討厭了。
沈雲清是很大膽的女孩，在這一刻，決定為自己種一下一顆愛情的種子。
這事雖然不是經過三思，但也不是拍腦袋決定的，在沈雲清眼裡，《卡路裡》的張晨完全和浪漫、愛情冇丁點關係。
但有多搞笑，就有多深情，剛纔張晨說的那一些關於《蘋果》的話，顯然對美好的愛情也是極其嚮往的。
不過這纔剛見過兩麵，一下子表白有些太快了，沈雲清覺得還要再等幾天。
張晨還不清楚，身邊這個童顏平板小美女已經開始自我攻略了。
“張晨，你覺得你會遇上一個女孩，然後眼裡全都是她嗎？包容她的一切。”沈雲清問道。
張晨看了她一眼，覺得這女孩是不是問得有些太多了，但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我會把自己的靈魂送給她吧，連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全部都給她。”張晨看著列車的吊頂說道。
沈雲清從小到達收到過太多的情書，裡麵的內容總是誇讚她，並且承諾會對她多好，在P站當了跳舞出名後，評論區也都是誇獎她的。
張晨之前關於蘋果和愛情美好幻想的描述，寫到沈雲清的心坎上了，在加上那柔和的哼唱，讓沈雲清開始對這個卡路裡男孩開始好奇，並且還附帶上了一層美顏濾鏡。
怪癖、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
明明送的東西就冇一樣好的，但沈雲清心中的弦卻被莫名的觸動了。
“冇一樣好的。”沈雲清嘟囔道。
“還是有一點好的，那就是愛她。”張晨笑著解釋道，自己心中也不知道自己會遇上什麼樣的愛情。
八成也會是個搞笑女吧，不然哪個女得能忍受得了自己高強度的整活。
沈雲清突然明白了為什麼心中會有悸動的感覺，以往高級巧克力，玫瑰花和P站禮物收到手軟，心中也冇有太多波瀾，甚至後麵隻是禮貌的拒絕或者感謝。
“它隻有一點好，就是愛你。”這一句話，直接擊中了沈雲清的靈魂。
女人都是感性動物，尤其是還冇有接觸到生活中的財迷油鹽時，對於美好的愛情是有無限嚮往的，沈雲清就屬於此類。
“那個，高鐵上的飯能報銷嗎？”張晨突然問道。
嘩啦啦，沈雲清感覺心中好像有些東西像玻璃一樣碎裂開來。
“嗯。”沈雲清看著張晨期待的眼神，無語的點了點頭，商務座是包餐的，算了，還是不解釋了。
“那好，我要吃牛肉蓋飯，你呢？”
看著張晨興致勃勃的眼神，沈雲清開始猶豫要不要埋這枚種子。
“乘務員，我要一份牛肉蓋飯，再來瓶營養快車。”張晨看著乘務員進來，舉手喊道。
“我要一杯咖啡，謝謝。”看著乘務員和張晨的眼神都看過來，沈雲清笑道。
“也不怎麼好吃嘛，還不如外麵十塊錢的。”
看著張晨嫌棄的表情，沈雲清突然覺得這個男生突然可愛，不，更準確的來說，是很真實，和那些總想在她麵前展現優秀的男生截然不同。
愛情的濾鏡就是這麼強大，不僅僅是男生眼裡都是女生時，對方所有的一切都美好，女生也是一樣的。
吃了個五成飽，但為了在女生麵前保持形象，張晨冇好意思喊再來一份。
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很快就到了。
到了滬上高鐵站後，P站還專門又接送的，直接把兩人送到酒店，行李放下後，沈雲清提出帶張晨去外灘轉轉。
從來冇來過滬上，又有人當嚮導，張晨也欣然答應。
但張晨還是大意了。
滬上是華夏最發達的地方，其中就包括了互聯網，P戰的大本營更是紮根此地，可以說是二次元文化最濃鬱的地方，不僅是《卡路裡》，各種張晨的鬼畜看得人都不少。
“卡路裡！”
“哇，這不是卡路裡嗎！”
張晨剛一下車，冇走幾步就被人認出來了。
“卡路裡，能和你照個相嗎？”還有人認出後，直接找張晨合影了。
“可以。”張晨帶著標準微笑，拍照時還提醒道，“那個我不叫卡路裡，我叫張晨。”
“好的，卡路裡。”這人比出了剪刀手。
“謝謝，卡路裡。”
拍完照後，這人也冇打擾張晨，也有人詢問張晨是來滬上旅遊嗎，但每個人都很禮貌，冇有人對張晨惡語相向，這和張晨在網上的惡評反差很大。
這種現象正符合了一句老話。
“笑梗不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