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來到住的賓館,直接去茶樓,要了一個包間,茶水上來後,張曦對服務員說:“不叫你,彆進來,我們談點私事。”
服務員出去把門給帶上。門一關,張曦連忙從編織袋中把石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
六公斤的石頭切成了兩半,切麵白花花的,但能看出底子是綠色的,這是石頭的碎屑造成的,隻有拋光之後才能顯出石頭的本色。
張曦拿起茶杯往切麵上倒了點水,隨後用手抹了一下,一片翠綠映入大家的眼簾,水汪汪的,非常好看。
戴老闆拿出自己的手電筒,剛貼在切麵上,沿著手電筒往上半尺的高度,全被綠色所籠罩,形成一個雲霧狀的綠色圓柱。
“太好看了。”張曦忍不住大叫道。“這得多少錢啊!”
老陳說:“賭石店老闆說過千了。”
譚老闆卻說:“一千萬指定不賣。”他也是行內高手,主業就是翡翠。
“這樣的鐲子你能看到多少?”譚老闆問老戴。
“六百萬往上,起貨的話一千萬都是它。”
譚老闆點點頭,跟他估計的差不多。
“糯冰種,棉很少,不夠正陽綠,偏黃了點,麵上兩條鐲子,還能切兩刀,再算一條,其他牌子花件算算,兩千五到三千萬吧。”
“我賣出幾專列的煤,才能趕上這塊小石頭啊。”老陳拍著大腿說。
張曦衝著老陳說:“快彆提你的煤了,丟人。”
陳胖子又說:“你冇看見打開機器蓋子的時候,那個店老闆眼睛瞪得跟牛眼睛差不多,我真害怕他回頭拿把刀子把我捅了,估計他這輩子也冇見過這麼好的東西。”
陳胖子感歎道:“這賭石真刺激,比跟女人上床還刺激,我到現在還哆嗦呢。”
張曦壞笑道:“老陳,身體可以呀,這麼長時間還冇S完呐。”
幾個人鬨堂大笑。
七嘴八舌,四個人根本停不下來,雖然都是中年人,風風雨雨見得多了,但這麼刺激的事還是第一次遇見。
十萬博出兩千多萬,天方夜譚啊!
就算老戴,譚老闆這樣在行業浸潤多年的老手,彆說冇見過,聽說的都有限,江湖上那些傳言根本當不得真,誰誰切個一夜暴富,掙了幾千萬,幾個億,那都是傳奇故事,隻能當故事聽,冇法當真。
真正的玩家無論輸贏,都不願意把事情弄得沸沸揚揚的,“財不外露”是華夏人的本性,就像今天他們切石頭也是偷偷摸摸的切。
賭石漲到五倍就算大漲,這次是二百多倍。
譚總定了定神問道:“老戴,怎麼看出來這塊石頭與眾不同,你的水平是比我高,但冇高出這麼多吧?”
那兩個人聽譚老闆這麼問,目不轉睛地盯著老戴。
老戴苦笑地道:“我哪有那水平,我要說有人告訴我的,你們信嗎?”
“信!”“信!”老陳和張曦異口同聲地說。“誰這麼神?”
“他不但看出來了這塊石頭,前麵那個黑烏沙他也看出來了,他還勸我不要賭那塊。”老戴現在說不上是落寞還是興奮,隻是感覺到很疲憊。
“啊!”三人驚歎道。
“到薛總店裡玩石頭也有五六年了,接觸他也不少,但他從來不評價石頭,還算我這個人夠厚道,總算結了個善緣。”
“阿翔?不可能吧,他纔多大?”譚總猛地想起來了。
譚總每次都和老戴來瑞麗,在薛總店裡,除了薛總,接觸最多的就是阿翔和那個姓寸的傣族人,薛總指定冇看出這塊石頭,否則他自己就切開了,姓寸的那個傣族人也不可能,就平時喜歡多嘴的毛病,他也就是個棒槌。
“是他。”
戴老闆隨後說:“現在有兩個問題,唉,第一,這次得包個多大的紅包給他?第二,以後如何跟他交往?大家都是股東,給點建議吧”。
三個人臉一紅,這股東當的,一分錢冇掏,一晚上入手上百萬。
戴總也想通了,告訴幾個人阿翔的事也冇什麼了不起的,阿翔認的是他老戴,那幾個人想跟阿翔接觸離不開自己。
譚總自言自語道:“紅包給少了顯得咱們不仗義,影響以後的交往。但給多了怕他不敢收,畢竟才十幾歲。”
“還有一個事忘說了,阿翔不讓我跟外人說他跟我說的話,當然,你們不算外人。”這個人情老戴不想放棄。
張曦說:“戴哥,阿翔這麼小的年紀水平這麼神,我覺得吧,後麵指定站著高人。不如我們去他家裡看看,也許有些事他還做不了主。”
陳胖子趕緊說:“我覺得張曦的主意好,看看情況再說,反正不差一天半天。”
譚總想了想說:“明天白天我們還去薛總那裡,反正他答應明天給我們找改口料,張曦抽空去問問彆人阿翔家裡的情況,彆讓薛總知道,晚上去阿翔家裡,這也算有的放矢。”
老戴沉吟了一下說:“就這麼辦,今天的事大家要守口如瓶,千萬彆露了風聲,也許將來阿翔能幫我們很多忙。”
“回去睡覺,今天太累了。”老戴說。
張曦驚叫道:“彆呀,戴哥,出去再喝點,慶祝一下,我回去指定睡不著。”
“要喝你跟老陳去喝,我也回去睡了,這種事情多看幾回,我就可能高血壓直接爆表了。”譚總起身伸了個懶腰。
結果兩人喝酒,兩人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