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哪呢？”
兩位掌櫃的驚呼聲頓時吸引了大堂內絕大多數人的視線。
他們紛紛轉過了頭，朝著大理石牆壁看了過去。
當看清楚牆壁上的東西之後…… 人群頓時炸了鍋！
貪婪、羨慕、嫉妒、不可置信，等等的神色在形形色se的人的臉上閃過，但更多的還是罵罵咧咧地咒罵著程處默這個敗家子暴殄天物！
“劉掌櫃！”
李玉用乾瘦的手掌拍了拍劉掌櫃的肩膀，嘿嘿一笑。
“敢問這牆上的琉璃可是真的？”
劉掌櫃微微一笑。
矜持地輕輕用手指敲了敲琉璃護罩。
‘咣咣’的清脆響聲在人群中清晰可聞，嚇得一眾商人們臉色發白的伸手捂住心臟，生怕這琉璃一個不小心被劉掌櫃給敲碎了。
“大家都聽見了吧？”
劉掌櫃矜持一笑。
“這清脆的聲音是做不得假的！”
“極品琉璃無疑！”
說到這裡，將各位的表情儘收眼底的劉掌櫃頓時露出了一個理解的表情。
“嗬嗬……”
“其實彆說各位掌櫃了，就算是我當時第一次從我家小公爺的手中見到這兩片純淨無暇的琉璃的時候，那也是差點站都站不穩！”
“習慣就好……”
“習慣就好！”
“啥？”
劉掌櫃話音落下，人群頓時炸了鍋。
“這兩件琉璃都是從小公爺的手中拿到的？”
劉掌櫃點了點頭。
李玉有點不信，咬著牙再次確定道。
“就是那個盧國公家的大郎，程處默？”
“正是！”
劉掌櫃依然微笑著。
“嘶……”
眾人頓時到抽一口涼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們每個人的心中緩緩冒出了頭。
而真正將這個想法委婉的說出來的，還是一開始的李玉。
“不知程小公爺手中的兩塊琉璃可有價？”
“……”
劉掌櫃一聽就不高興了！
這群老小子表麵上看起來都是老老實實的生意人，可心裡的主意比誰都臟！
不能自家小公爺是個敗家子、混不吝，就能把這些極品琉璃拿出來賣了吧？
這可就不叫敗家了，這特孃的叫扔錢！
自家小公爺是那樣的人嗎？
“無價！”
劉掌櫃當即伸手拒絕了後者！
“……”
李掌櫃和身邊的幾位商人對視了一眼，在得到幾人的眼神暗示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劉掌櫃繼續說道。
“劉掌櫃先彆忙著拒絕，我們也是帶著誠意的。”
“這樣！”
李玉掏出了衣服中剛塞進去的存錢單據。
指著單據上的數字對著劉掌櫃說道。
“剛纔我在你們這裡存了十萬兩，其實這都是小數目，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可以在你們這裡存五十萬兩甚至是一百萬兩。”
劉掌櫃呆住了。
然而李玉卻繼續說道。
“並且我身後的朋友們也願意至少存入之前兩倍的銀子。”
“怎麼樣？”
“這琉璃能不能賣？”
“……”
劉掌櫃咬了咬牙。
之前他在程處默的麵前發過誓保證絕對琉璃在人在，不管怎麼樣自己都會和這兩片極品共存亡，但是……
這些掌櫃的開出了這樣的價碼，他著實是動心了啊！
能幫自家小公爺拿到這麼多的存入銀兩，這可是大功一件！
劉掌櫃輕輕嚥了一口口水。
“嗬嗬……”
“這事也不是冇有商量，雖然這兩件極品琉璃不能都出售掉，但是如果各位掌櫃的真心捧場的話，我家小公爺也的確說過可以售賣的話！”
“不過！”
在眾位掌櫃的微微亮起的眼神中，劉掌櫃接著說道。
“是要以拍賣的形式！”
掌櫃們微微一愣。
隨即滿臉通紅地從衣服裡掏出了之前的契約。
“可以！”
“這有什麼問題？”
“冇問題，我這就存錢！”
“二十萬兩，先讓我存二十萬兩！”
“放屁，我排在你前麵，先收了我的五十萬兩！”
劉掌櫃臉上差點笑出了褶子。
“慢點慢點！”
“人人都有機會！”
……
程處默早在銀行門口講完話之後就悄悄從後門離開了，回家找到了常一，帶著一票凶惡的家將，按圖索驥地就來到了平康坊中一間屬於自己的酒樓。
嘩啦！
程處默當著眾位家將的麵抖出了一幅畫。
在眾人的麵前晃了一圈之後輕聲問道。
“都認清楚了嗎？”
“認清楚了！”
家將們齊聲喝到。
“好！”
“認清楚了就行，記住進去乾的時候就找這一個人，其他人不要碰。”
“打斷雙腿之後記得留下我的名字！”
“去！”
程處默微微一笑。
“是！”
家將們轟然應諾，在夜色和昏暗的燈光的掩護下衝進了酒樓中，一腳踢開了其中一個包房。
三兩句喝罵聲之後，就隻剩下了事主的慘嚎。
再等十幾秒鐘。
家將們如同一陣風一樣從酒樓中竄了出來，直奔下一個地點。
“……”
“喝，武迪哥在長安可是有名有姓的大爺，到我這裡當然要用最好的酒水招待你們！”
一位長得還算英俊的青年對著麵前的漢子一舉杯。
笑著喝完了杯中的酒。
“好！”
“崔兄豪爽！”
漢子也是具備一飲而儘！
武迪穿一身灰袍，自帶卷的頭被紮成了辮子披在腦後，一身打扮有點像是胡人，但他確實個地地道道的關中漢子。
為人急公好義，在地麵上有點聲望。
今天也是應邀參加當朝禦史中丞崔應元之子崔勳的邀請，前來一聚。
也算是交個朋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崔勳看著武迪眯眯著眼睛朝著後者說道。
“武迪哥，最近有人盯上了我，這還得求武迪哥幫幫忙……”
“哢嚓！”
正在崔勳說話之間。
門口的包廂忽然被人踢開，一起傳進來的還有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孃的！”
“你們特麼的輕點，這可都是老子的產業，踢壞了你們賠得起嗎？”
“一群殺才！”
順著聲音看去，崔勳頓時一愣。
酒杯從手中滑了下去。
“程……”
“程處默？！”
“哦？”
“崔兄果然在這裡！”
隨即程處默微微一笑，伸手指著呆呆愣愣的崔勳頓時張口對著一群家將們說道。
“瞅見正主了冇？”
“一雙腿，動作麻利點昂，完事了好趕下一家，明日早朝前可就得完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