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程處默、程處亮宛如沉醉的模樣。
秦懷玉沉聲問道:
“你們覺得此酒如何？”
程處默臉上洋溢著異樣的神采，開口之前還不忘再抿上一口，說道:
“此酒當真世上極品，我還冇有喝過這樣的好酒呢，實在是太爽了。”
聽完程處默之言，程處亮趕緊補充道:
“懷玉，你這秘方真是太厲害了。”
秦懷玉擺了擺手，淡定答道:
“如今說這些還太早了，因為你們喝的酒，是用程家酒坊釀的酒加工而成，並非我秘方之中，真正的逍遙酒。”
“程家酒坊釀的？”
聽見這話，程處默與程處亮有些茫然。
而後才恍然大悟。
他們親眼目睹，秦懷玉將他們帶來的酒倒入容器之中，然後纔有了他們喝的酒。
“這……這真是我們帶來的美酒？”
程處默眼中滿是疑惑，覺得不可思議。
有些事情，哪怕親眼目睹了，依舊覺得難以相信，此刻程家兄弟便是如此。
畢竟程家酒坊產的酒，味道如何他們是知道的。也就是市麵上尋常水準，和那些獨門好酒相去甚遠，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然而在這莊園之中。
前後不到半個時辰，他們帶來的酒，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變化，好似瓊漿玉液。
這麼大的反差，難以接受也是正常的。
但他們看見秦懷玉篤定的神色，便是知道其冇有開玩笑。這些酒，正是自家美酒加工而成，前後可謂是天差地彆。
“咕嚕。”
程處亮嚥著口水，頗為垂涎道:
“那真正的逍遙酒，該是什麼滋味啊！”
可想而知。
麵前的蒸餾提純之法，簡直就是一件神器，連尋常美酒都能徹底改頭換麵，那與之配套的美酒，怎麼可能是凡品呢？
必定是極品中的極品。
話都讓程處亮說了，程處默雖然冇有開口，也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他目光灼灼看著秦懷玉。
果然。
跟著懷玉，是一個正確的選擇，隻要把逍遙酒釀出來，他們就發達了。
到時候看誰敢在他們麵前嗶嗶！
咱們老程家都是人才。
如此反應，無疑給了秦懷玉一個確切的答案，他微微頷首說道:
“逍遙酒是極品不假，但要將之釀造出來，哪怕加班加點，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行的，咱們的賺錢大計，豈不是要耽擱許久？”
此刻程家兄弟還在麻木之中。
他們並未順著秦懷玉死路，腦子裡都是三個字。
怎麼辦？
見二人憂心忡忡又不說話。
秦懷玉暗自好笑:
“誒呀，答案都已經在你們手中了，雖然如今逍遙酒不曾釀造出來，可是以程家美酒蒸餾出來的，在如今同樣是極品啊！”
“……”
聽得此言，程處默與程處亮四目相對。
一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懷玉，你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先用程家酒坊產的酒，然後加工售賣？”
程處默感覺自己有點上頭。
他回味著美酒滋味，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
彆看他們被人稱為紈絝子弟，但除了鬥雞走狗，也冇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名聲就莫名其妙的壞了，也是無語。
現如今，他們彷彿看見了證明自己的機會。
讓那些嘲諷他們，鄙夷他們的人，徹底目瞪口呆，驚掉他們的下巴。
這纔是他們的終極目標。
麵對程處默的疑問句，秦懷玉給出肯定答案:
“冇錯，逍遙酒先不要著急，就令人慢慢釀造即可。不過眼下這段時間，卻能與你程家酒坊聯合，先賺他一筆再說。”
“好！”
這下程處默回答得極為肯定。
他是程家長子，兄弟二人當然是以他為主。
正這時。
福伯又走了進來。
他剛纔去巡查種土豆的耕地了。
方纔剛到院子附近，他便是聞到一陣濃鬱的酒香，接著就是不請自來。
“少爺，二位公子，你們這是在乾什麼？”
聽到聲音，秦懷玉回頭看去，見是福伯，他也冇有隱瞞，直接說道:
“我等在此釀酒，福伯你要不要嚐嚐？”
福伯有些猶豫，但鼻尖依舊湧入那迷人酒香，他矜持不住，沉吟道:
“那就……試試？”
大唐百姓都喜歡喝酒。
這本就是一個豪邁的時代。
若是宋朝，經濟雖然發達，但是各方麵的束縛實在是太多了，遠不如大唐開放。
而文化上的開放，無疑會在生活上體現。
喜歡喝酒便是其中之一。
不過喝酒雖然簡單，釀酒卻限製不少，在大唐建立初期，為了維持穩定，也為了減少糧食消耗，對於釀酒把持頗嚴。
若是自釀自飲，那當然無人理會。
可想要做生意，就需要一些關係了，以程咬金的身份，當然不成問題。
不過換個角度來說。
這裡可是長安，背景通天的人不要太多。
話都已經說出口，福伯也冇什麼可猶豫的了，他伸手接過秦懷玉遞來的碗。
其中是滿滿的清酒。
看著平平無奇，但是從中湧出的酒香，卻是那麼熱烈，令人為之迷醉。
“這酒香，未免太誇張了吧！”
福伯冇有隻想著喝酒，他心中有些好奇，少爺方纔說在此釀酒，難道眼前這美酒，就是少爺他們釀造出來的？
雖然還有疑惑，但福伯打算喝完再說。
如此美酒擺在麵前，若是不喝上一口，實在是對不起美酒，也對不起自己。
“咳咳～”
毫無意外，福伯身為行伍中人，向來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誰能想到此酒竟然這麼烈，直接把他給狠狠嗆住。
艱難咳嗽之後，福伯眼中噙著淚光，但這並未影響他對美酒的判斷:
“好酒，這酒算得上名酒了。”
也不等福伯發問，秦懷玉搶先解釋道:
“此酒是用程家酒坊釀造的美酒，用特殊之法加工而成，本公子這還有一種釀酒之法，隻是尚未進行釀造。”
福伯恍然大悟。
他剛纔還想著，短短時間怎麼可能釀出酒。
可是越發如此，福伯就越有些茫然。
少爺方纔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的釀酒之法，釀出來比此酒更好。
可此酒哪怕放眼天下，也絕對是名列前茅了啊，若是比此酒還勝出許多，那該是什麼滋味啊，是不是有點太誇張了？
顯然，福伯的經驗要比程家兄弟老道許多。
他冇有直接將眼前烈酒，評為絕世美酒，此酒雖好，卻稱不上無雙。
但也遠超其原來的品級了。
福伯不確定的說道:
“那少爺你們是打算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