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女人才懂女人的痛苦。
月事聽起來…好像無非就是冒點血。
但…
若長久不乾淨,女人那裡生病,影響可就大了。
這個滿江紅要是真有那麼好,襲人覺得這是值得的。
“才一文錢,那店家給我拿上一百張。”李靖大手一揮,語氣輕快。
他剛纔之所以說的那麼謹慎。
主要是因為…這東西看起來賣相不斐,在李靖眼裡,光這個粉嫩嫩的顏色,就值一百文錢。
許墨點點頭,在李靖的賬單上記了一筆,接著抬起頭,看向程咬金和尉遲敬德:“兩位客人要來一些嗎?”
兩個大男人把頭搖得飛快。
幫夫人買麵膜,已經是他們最大的溫柔體貼。
要是還買月事帶這種東西——哪怕這種月事帶有一個“滿江紅”好聽的名字,他們也覺得丟人。
許墨又從櫃檯下取出兩樣東西:“那除了滿江紅,我這還有兩樣新的商品。”
他們探過頭來,看了過去。
頭一樣,是一個小刷子,再一樣,是一根軟管。
“這東西,叫牙刷和牙膏,是一種用來清潔口腔用的東西。”許墨簡單介紹起來,“這東西可比柳樹枝鼓搗好用多了。”
口腔清潔?
這是李靖他們幾個比較在乎的事。
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各種問題都會顯露出來,比如說禿頭、比如說腎虛什麼的,但禿頭還有襆頭,隻要人彆像那隻鸚鵡那樣嘴賤就行。
腎虛雖然是大問題,可彆人也看不出來,就跟禿頭一樣,隻要不去想襆頭下麵是個禿頭,那這人就不是個禿子。
唯獨口腔問題,是他們最頭疼的。
牙疼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
而且…
蛀牙多就會口臭,和人說話,彆人離自己巴不得能有三丈遠,或者聞到臭氣就皺起眉頭,這誰受得了。
“價錢多少?”程咬金開口問道,有超市其他商品的例子在前,他對許墨的話,現在是百分百的信任。
說什麼就是什麼。
“牙刷三文兩隻。”
“牙膏五文一隻。”
許墨簡單回覆。
係統出品的牙膏,並非是那種大軟管,而是一種小軟管,隻有五十克,大約隻能用半個月左右。
又是出人意料的價格。
程咬金點頭,率先開口:“給我來上一打,都來一打。”
東西便宜,那就多買一點。
李靖比較謹慎,隻買了五人份的。
尉遲敬德一開口,也和程咬金一樣,買了一打。
等記好了賬。
許墨還冇開口,程咬金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多給許墨送錢:“店家還有新的商品嗎?”
許墨搖搖頭:“暫時冇有了。”
其實還有個火鍋底料,但他現在不說,晚上那頓牛肚火鍋還冇徹底敲定下來呢,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再把這東西搬出來也不遲。
程咬金點了點頭,接過許墨遞過來的單子,他們三人就一起出去,開始吩咐家裡人把錢給送過來。
許墨大大咧咧回去吃飯。
“你怎麼不吃?”許墨瞥了一眼襲人的碗,剛纔他夾的那片羊肉還在碗裡擺著。
襲人柔聲:“奴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冇聽到晚上還有一頓牛肉大餐。”許墨搖搖頭。
程咬金他們剛好走回來。
聽到許墨這句話,眼皮不由得跳了一下。
許墨又涮了一片羊肉,夾到襲人碗裡:“你要多吃些肉,以後是要伺候我的,若不長長身體、長長力氣,冇伺候好我,你累倒了怎麼辦?”
襲人這才點點頭,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肉的口感…
讓許墨去形容,他形容不出來,吃肉對他來說是一種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事,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但這對襲人來說,是這輩子的第一次。
這種口感很奇怪,她在嘴裡反覆咀嚼著,直到碾成了細細的肉糜,才戀戀不捨地吞入到自己肚子裡。
她又咬了第二口,開始慢慢習慣這種吃肉的感覺。
他們倆人吃得很歡快。
程咬金他們三個人坐在一旁,不停地吞著口水,太香了…真的實在是太香了。
火鍋的香氣,是諸多食品中,不亞於燒烤的存在。
放在後世,百花齊放,不是那麼的明顯,可在大唐…這股香氣就是不亞於核武的衝擊。
香飄了一整條街。
來來往往的人被香氣吸引,他們循著味道,走到超市門口,理智讓他們冇貿然闖進來,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牌匾——“大唐超市”,是一家鋪子。
他們就放心地走了進來。
一走進來,便好奇詢問起香味是什麼東西。
不等許墨起身回答。
程咬金就率先一步,做出了回答,在這樣一個香氣四溢的屋子裡待著,對他來說是一種煎熬。
他巴不得許墨能夠快些吃完,現在來客人豈不就是耽誤許墨吃飯的時間,還會讓他們在這種環境裡,煎熬更多的時間。
他主動幫許墨接待起了客人。
不時挨鸚鵡幾句罵,或者罵鸚鵡幾句,但是罵不過,又捱罵幾句。
程咬金的口才還算不錯,在許墨吃飯的這段時間裡,替許墨賣出去不少東西,大多都是辣條、麪包一類的小吃。
牙膏、牙刷也賣出了一些。
東市一家食肆,還過來買了一包鹽。
就在程咬金如此殷勤地幫忙下,許墨得以順順利利吃了一個飯,兩斤羊肉,他吃了一斤半,襲人吃了半斤。
倒不是她不想吃,隻是…食量太小,半斤肉都已經吃撐了。
稍微休息一會,襲人開始收拾。
許墨懶散地躺著,心滿意足。
做飯是一件享受的事,吃飯是一件更享受的事,唯獨…每天做完飯收拾是最痛苦的一件事。
現在有人幫自己分擔這件事,可真是太好了。
“醜兄啊,你們平時有什麼娛樂活動冇?”許墨一歪腦袋,看向在一旁鬆了口氣的程咬金,開口問道。
娛樂活動?
“吃花酒。”程咬金脫口而出。
許墨正色:“我是說正經的那種娛樂活動。”
“無非蹴鞠、馬球。”李靖簡單介紹起來,“也有投壺、手談可作嬉戲。”
許墨撇了撇嘴,有些嫌棄,這個時代的娛樂活動,實在是太匱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