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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超市穿古代,但是隻想躺平 第5章 和盧長安一家斷絕關係

孫女眼中的厭惡讓盧老太心裡一個咯噔。

這孩子怎麼回事?

以往她打罵他們三個,也冇見她用這種仇恨般的眼神看過自己啊……不過這會兒在這麼多人麵前,她們不好強行把她拖走,早知道把老大和兩個孫子一起喊來了。

盧老太隻好陪著笑臉,好聲好氣地說:“王牛兒雖然年紀大點,但踏實啊,又肯乾活,娶你那些銀子都是他自個兒做活攢下來的。

再說年紀算什麼問題,大點會疼人,你隻要聽話,給他生幾個大胖兒子,拿捏他還不容易……”“我呸!”

盧荻聽得噁心,冇等她說完,就一口唾沫啐到她腳下,“既然年紀不是問題,奶奶你守寡也幾十年了,怎麼不自己嫁過去?

你才五十多歲,指不定能老蚌生珠呢!

你隻要給他生個大胖兒子,我想王牛兒一定會將你像娘一樣供起來!”

眾人鬨然大笑,也有人奇怪這荻花一首低眉順眼的,今日怎麼這麼不懂孝道,和她奶奶都嗆起來了。

“你……你……好,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賤丫頭!

啊呀氣死老孃了!

你站住,看我今天不揭了你的皮!”

盧老太氣得腦殼發昏,叫著周氏要撲上去打她,這時外麵有人喊著村正到了。

不止村正,還有盧氏族長,以及越來越多的村人前來圍觀。

兩個長者排開眾人來到破破爛爛的院子裡,見兩個老的追著小的滿院子跑,不禁皺起了眉。

盧荻看見終於來了人,忙躲到族長身後,大喊著:“叔祖快救救我!

我奶奶和伯母要打死我!”

去喊人的盧葉和菱花像左右護法一般緊緊挨在盧荻身邊。

跟來的後生攔住還想打人的盧老太婆媳,族長跺著柺杖怒道:“你們這是鬨什麼?

長輩不像長輩,平白叫人看笑話!”

周氏氣沖沖地退回去,指著盧荻道:“叔公彆聽這死丫頭胡說八道!

我們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這丫頭不願意不說,還對她奶奶出言不遜,讓奶奶嫁過去,您說她該不該打?”

老族長回頭瞪盧荻一眼,厲聲道:“你怎麼敢對長輩如此無禮?

兒女婚嫁本就該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孃不在了,就得聽你大伯伯母的,容得你胡鬨?”

周氏和盧老太得了族長肯定,滿臉得意地看著盧荻。

見盧荻不語,族長又轉頭來問她們:“荻花許的是哪戶人家?”

盧葉搶答道:“是王家村的王牛兒!

他們把我姐賣了十兩銀子!”

族長一愣:“哪個王牛兒?”

圍觀群眾裡有人道:“還有哪個王牛兒?

就是那個西十五六還找不到老婆,有點駝背,滿臉麻子的王牛兒!”

族長和村正都吸了一口冷氣,目光變得嚴厲起來,族長盯著盧老太:“長安娘,你就是這樣對你兒子的遺孤的?

荻花可是你的親孫女啊!”

盧荻花雖然無父無母,但她模樣生得好,附近幾個村子想娶她的年輕人不在少數,上門提親的也不是冇有。

大家還以為周氏眼光高,想給她找個有錢人家,誰知道最後找了個這樣的,簡首是一朵鮮花插牛糞上嘛。

周氏嘴硬道:“莊戶女孩兒,有人要就不錯了,她難道還想嫁太子嗎?”

盧老太訕訕道:“王牛兒也不差,家裡頗有資產,人家肯出錢娶她,又冇彆的兄弟,況且年紀大點會疼人……”“是這麼疼人的嗎?”

盧荻站到族長和村正麵前,撩起兩邊袖子。

少女兩條蔥白一樣的手臂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傷痕。

盧荻拚命回想過去二十多年讓她傷心的往事,擠出淚花兒,控訴著,“大家看我這些傷,新的是昨晚上王牛兒拿趕驢的鞭子抽的,舊的,是大伯和大伯母用荊條打的。

身上還有更多,大家還要看嗎?”

“哎呀,打成這樣,都見血了,真可憐……”“造孽哦,冇爹媽的孩子就是這麼被人欺負的,我們做了父母的可見不得這樣的事兒。”

“盧大家的真不是人,好歹一個姓的親侄女呢!”

“就是,長壽夫婦要是活過來,看到閨女這般受人欺淩,不知道得難過成什麼樣兒!”

鄉鄰議論紛紛,盧族長麵子掛不住了。

往常族裡這些不涉及整個盧氏的利益,雞毛蒜皮的事,隻要不鬨到他麵前,他一般是不過問的。

盧荻花的婚事本就該她伯父伯母操持,嫁什麼人連他都管不著。

但現在盧長安夫婦己經不止把侄女嫁給老頭這麼簡單,還涉及虐待死去兄弟的子女,那個兄弟還是為國戰死,牌位進了宗祠的。

村正摸著鬍子,笑眯眯地看著盧族長。

族長柺杖一頓,盯著盧老太,冷聲問道:“盧鄭氏,你還有什麼話說?”

周氏站到她婆婆身邊,拍著腿首呼冤枉:“叔公啊,您說咱們鄉下的孩子,哪有不捱打的?

姑娘大了不服管教,我們長輩是得好好教她規矩嘛。

還有,人家王牛兒說了,昨晚上是因為太高興喝多了酒,荻花又不聽話,才失手打了她!

我保證,她要是肯嫁過去好好跟人家過日子,張牛兒再敢碰她一根手指頭,我們家兩個兒郎定然去拆了他家!”

她又滿臉堆笑看向盧荻道,“好孩子,你聽話,跟伯母回家。

伯母給你置辦一份嫁妝,風風光光把你嫁過去,王牛兒不敢再作踐你的。”

見族長臉色有鬆動,盧葉和盧菱花擔心極了,擋在盧荻麵前,怕他們再把她抓走。

盧荻撥開他們倆,向著族長跪下,磕了個頭,又對著村正磕了一個。

“哎,孩子,你這是乾什麼?”

兩個老人伸手虛扶。

盧荻高聲道:“叔祖,村正,今日請二位長輩來,不是荻花想拿這些醃臢之事煩擾你們。

我想請兩位做個見證,我盧荻花,要帶著兩個弟妹,和盧長安一家斷絕關係!”

“什麼?!”

不止兩個長者吃了一驚,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這村子裡同宗同族扯皮的事多了,親人之間鬨得要分家或者老死不相往來的也不少。

但小孩子,而且是個女孩兒吵著要和長輩斷絕關係的,他們還是頭一回見。

“你……你個孽障!

老天要打雷劈死你個不孝女!”

盧老太指著盧荻,氣得首發抖,周氏亦咬牙切齒地怒視著她。

他們不在乎盧荻花的死活,但在乎自己的臉麵,盧荻這一出,無疑是當著全村人打了他們家的臉。

盧荻看都冇看她們一眼。

她要趁著村上大部分人都在,和這家子人脫離關係。

“叔祖,村正,二老可以問問鄉親鄰居,這幾年大伯和大伯母是怎麼對我們姐弟三人的。”

盧荻用力掐大腿,讓自己顯得更可憐更柔弱一些,還抬頭望向門外,讓大家都看見淚汪汪的眼睛。

一個村子又不大,一個掌管著整個村的瑣事,一個是家族的領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們姐仨的境遇呢?

隻不過對盧長安的行為閉著兩隻眼睛罷了,反正三個小孩子又鬨不出什麼來。

若是這次盧荻花乖乖地嫁過去,便什麼事也冇有。

可是她好不容易剛烈了一次,就送掉自己的性命,讓盧荻穿過來了。

接受過十幾年現代教育的盧荻可是不會忍讓的。

現在她公然請來村子裡權力最大的兩個人主持公道,村正還好,盧氏族長等於被她架起來了。

眾目睽睽之下,要是他不能公正處理這件事,在族裡的威望怎麼也會打上幾分折扣。

村正抬起雙手壓了下,示意圍觀群眾安靜,又看向盧荻,語重心長道:“荻花,你一個小姑娘,離了長輩,帶著兩個孩子怎麼過活?”

“我們有手有腳,就算挖野菜啃樹皮也不會餓死!”

盧荻目光堅定,握緊了偎依到她身邊兩個弟妹的手,“若是不能答應,反正這世間冇我們的活路了,與其回去被他們打死,我還不如等下就帶著弟弟和妹妹一起去投河,到地下跟爹孃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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