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禮妃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在一張凳子上,嘴上還被貼上膠帶,四周是一片黑暗的屋子,竹禮妃感覺到了恐懼,又是這樣無助的感覺,和以前一樣。
突然,門被打開,強烈的亮光讓竹禮妃有一瞬間的不適應,當她看清的時候,眼睛充滿了震驚,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年輕老師,也是她說要結束關係的人,他叫,薛子律,一個溫柔的人。
但是,現在眼前的人,明明還是熟悉的臉,熟悉的人,卻是陌生的表情和氣息,這讓竹禮妃有些害怕,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嗎?
“你在害怕我?”薛子律眯起眼睛,親吻了竹禮妃的臉頰,“你不是見過我這副樣子嗎?你還會害怕?”
“不一樣,不一樣,現在的你是陌生的”因為說不出話,竹禮妃拚命的搖頭。
“我是真的喜歡你”薛子律突然冷冷的說,“也是真的恨你的,現在應該是你的前夫了,做殺人的買賣,總有一天要償還的”
這是竹禮妃才知道,這個在自己身邊溫柔的人,是為了找薄似源複仇而出現的,戴著麵具的男人,這讓竹禮妃發現,她心裡突然的一塊空缺被填上了,她突然找到了一種踏實感。
看著竹禮妃奇怪而放空的眼神,薛子律冷冷的笑了,“你是在等他來救你嗎?我也在等他”抓住竹禮妃的頭髮,“等他來找死”
竹禮妃冇有**的看著薛子律,看著他,想要說什麼,薛子律就將她嘴上的膠布撕開。
“他不會來的,你註定會失望的”竹禮妃淡淡的說,她知道她對於薄似源意味著什麼,隻是一個包裹,甩不掉的包裹。
“他不來?難道他連自己的女兒也不要了?”薛子律挑眉著說,但是這句話引起了竹禮妃的注意。
“你把曉霓怎麼了?”竹禮妃控製自己的聲音,讓自己儘量不要太激動。
“這麼可愛的女孩,我當然會找人好好對他,不過薄似源要是冇有按時間來,我就不能保證她是死是活”薛子縷刺眼的話語,深深的刺進竹禮妃的心。
“不要,這是你和薄似源的事情,你不可以牽扯我們母女”竹禮妃激動的喊。
“我當然知道這和你們冇關”薛子律說,眼神冰冷,“但有關就有關你嫁給他,還有一個他的孩子,就憑這個就夠了”
竹禮妃從冇有想過理由會是這樣,果然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仇家上門,但是。
“你接近我這麼久,為什麼要等到我和他離婚才動手”這一點,竹禮妃想不通。
“這個嘛”薛子律眼裡帶笑,扶起竹禮妃的髮絲,“當然是因為我被你迷住了,如果你和他離婚我就可以娶你,讓你成為我的”
竹禮妃震驚,隨後冷靜下來,“你放棄吧,如果你綁架的是他的父母,也許他還會來,可是我和他早就冇有關係了,他不會來的”不,或者說從來冇有關係,隻是她自己不想承認。
“你不知道嗎?”薛子律像是聽到一個很大的笑話,“他本來就是個孤兒,哪裡來的父母”
竹禮妃握緊手,果然她什麼都不瞭解他,他也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他,他從來就冇有信任過她。
一滴眼淚滴落,竹禮妃抬頭對薛子律說,“薄似源不會來的,如果我讓他過來,你是不是可以放過我和曉霓,她隻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就算是竹禮妃在不承認她是自己和薄似源的孩子,也知道要保證她的安全。
“如果你真的可以讓他過來”薛子律對她耳邊說,“我就放了你和她”
“記住你說的,把手機給我”竹禮妃閉眼,“我打電話讓他過來”
薛子律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的手機給她,竹禮妃翻開通訊錄,在最下麵的位置,有一個她從來不大的冇有註明的號碼,她撥打了電話。
“喂!”對麵薄似源的聲音,讓竹禮妃下意識握緊手機,但是她還是經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些,“喂!是我”
“哪位?”薄似源說。
聽到她的話,竹禮妃都想摔手機,同床共枕這麼久,連她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但是下一秒,竹禮妃又淒涼的笑笑,“竹禮妃,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說”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很重要的事情”
對麵那邊停了三秒,才說,“嗯”意思是他聽著,他永遠這麼惜字如金。
“我和曉霓被綁架了,你也不需要做什麼,隻要來一趟就行了,我手機裡有定位,你應該知道在哪裡的”竹禮妃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說今天的天氣一樣,但還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這是絕望的語氣,她在聽到薄似源連她的聲音都認不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絕望了。
“一個小時,如果一個小時他還冇有來的話”竹禮妃淡淡的說,“就讓我見曉霓最後一麵吧”
“妃兒,你有什麼樣的想法,我是知道的,放心,等這件事過去,我們就永遠在一起,至於曉霓”薛子律冷笑,“她本來就是不應該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