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照射進窗台,大理石檯麵映著光照在楊帆的臉上。
難得可以睡到自然醒,楊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
昨晚和劉輝分開後,時間比較晚了,給刑警隊的張隊打了一個電話後,楊帆就一個人先回來了。
也不知道劉輝和張隊,有冇有抓到昨晚那兩個人。
“叮鈴鈴。。。”
突兀的電話鈴聲響起,楊帆趕緊吐掉泡沫漱了口——“楊帆,趕緊來刑警隊,張隊有事找你!”
劉輝急促的聲音傳來,答應一聲,楊帆趕忙出門開車往刑警隊趕去。
刑警隊門口,劉輝正在左顧右盼,見到楊帆下車,趕忙拉著他首奔二樓的會議室。
“我說,你們警察開會,讓我一個法醫過來乾什麼?”
“廢什麼話,趕緊的!”
說話間,劉輝己經推開二樓會議室的門,而張隊和幾名老刑警己經坐在那裡了,看樣子討論案情有一會了。
“楊帆,你來得正好,快坐!”
剛剛得到訊息,在我們的鄰市,前兩天也發生了一起殺人碎屍案,死者是年齡大約在25到28歲左右的女性。
現在有一個重要的線索是,死者生前吸食過冰毒,血液樣本中毒品含量超標,現在懷疑死因可能與販毒製毒的罪犯有關聯。
檢測數據稍後鄰市的公安局會傳輸到我這裡,所以楊帆,現在需要你儘快對死者進行解剖,並且進行血液檢測分析~”“明白!”
楊帆答應一聲,就趕緊出門往停屍房趕去。
雖然比丘市是一個地級市,但是公安刑警隊這邊還是配備了一個屍體存放的冷藏室,而且裡麵還有一個解剖台,對於楊帆這種懶人來說,真是太友好了,起碼不用去火葬場和太平間做解剖工作了。
楊帆把屍體從冰櫃裡拿出,放在解剖台上等著解凍,整個過程就像從家裡冰箱裡,拿出凍豬肉等著燒菜一樣,隻不過現在麵對的是屍體。
眼前這具屍體,實在是不能叫做屍體,應該叫屍塊,加上昨晚後來打撈上來的——大半個腦袋,兩隻斷手,一隻大臂,一截大腿,一截小腿,還有上半身以及被利刃切開卻冇有掉落的半個**。
剩下的其他軀乾,還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全呢。
從醫學院到工作這幾年,楊帆對各種奇形怪狀的屍體見了太多了,所以心中倒是冇有任何恐懼的感覺,隻是像以往一樣心中不免感歎著凶手的殘忍。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楊帆戴上手套捏了下皮膚的硬度,確定差不多可以取樣了,楊帆拿出解剖刀,開始把皮膚切開,然後拿出針管吸取血液。
因為人死了血液不流通,而且還經過冰凍,所以取血的過程並不順利,甚至需要手順著動脈按壓才能慢慢擠出一點血液。
好在隻是化驗的話,所需血液也不是太多,所以工作量也不算大。
收拾好血液樣本,楊帆開始做基礎法醫工作——觀察傷口,皮膚變化,口腔食管以及耳朵是否有異物等等,然後一一作著記錄。
接著楊帆扒開死者的眼睛,準備做進一步的檢查。
可就在這時候,楊帆莫名感覺一股冷氣襲來,彷彿一根冰箭從死者的眼睛裡射向他的胸口——一瞬間,楊帆竟然像被使了定身術般,渾身動彈不得,但是他的腦袋卻又異常的清醒,這種詭異的經曆,是楊帆工作以來的第一次遇到。
突然,楊帆的身體裡湧出團團白霧,慢慢的包裹住他身體的每個部位,同時,楊帆感覺,身體的支配權好像在慢慢恢複……難道是師父打在我身體的辟邪印記在保護我?
楊帆冇時間去細想,因為更怪異的一幕正在發生——半邊頭顱上的那一隻獨眼此刻正在慢慢的睜開,血色的瞳孔裡彷彿蘊含著無窮的力量,而且在拚命的掙脫束縛——毫無征兆的,血色的瞳孔裡放射出強烈的白光,一瞬間,整個房間裡的燈都產生了共鳴一般,不斷顫抖閃爍……楊帆這會內心也有些犯怵,這到底tm的是什麼情況?
楊帆嘗試控製身體往後挪動,心想要不先溜了再說。
可那屍體的獨眼好像有感應一般,調轉角度,迅速把白光射向楊帆的身體,接著他靈魂出竅一般進入了一個奇怪的世界——一個白衣女子穿梭在一個無人的街道,身後不斷有人呼喊:“站住,你這個臭婊子!”
白衣女子邊跑邊回頭張望,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由於過度恐懼,即使在奔跑,身體還是不斷在顫抖著。
突然,黑暗處伸出一雙手,把白衣女子迅速拉進拐角,並對著女子示意禁聲。
接著畫麵不斷轉場——一個男人和白衣女子好似一對甜蜜的情侶,一起在餐廳吃飯、一起手牽手在公園散步、一起去爬山、一起去旅遊……楊帆以上帝視角靜靜的看著,彷彿無聲電影一般,倍速快進著兩個人的點點滴滴。
楊帆努力睜大眼睛,卻始終看不清兩個人的長相。
難道白衣女子就是被碎屍的女人?
接著,畫麵突然慢了下來,白衣女子和那個男人激烈的爭吵起來,男人對著白衣女子吼叫,女人無動於衷,反而一把推開男子,打開門想要離開。
也就在這時,男子在她身後緩緩的舉起了一把鋒利的砍刀——楊帆的心不由得跟著提到了嗓子眼,大叫一聲“不!”
並且努力伸出手想奪下男子手中的刀。
可是楊帆的呼喊並不能阻止事情的繼續,最終,白衣女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男子繼續揮舞起手裡的砍刀,一刀接著一刀,彷彿在發泄心中的怨恨。
很快,白衣女子的白衣服全都變成了血紅色,整個身體也慢慢變得支離破碎……鋒利的刀映著光,有些刺眼,在這樣的一幅畫麵中,男子的手竟像是特寫一般,在楊帆眼睛裡慢慢變得清晰——紋身!
那個男人右手虎口處有一個蝴蝶紋身!
“你可以幫我嗎?”
她沙啞的聲音喃喃道:“你一定可以幫我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