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麵麵相覷，還是池歲先開口了。
“但我還是很想說，他從哪裡撿來你這麼個神奇生物的。”
上杉迷茫臉：“？”
“你到底算是碳基生物還是矽基生物？”
上杉裝聽不懂：“咪？”
“說人話捏，咪咪咪的這樣像什麼樣子哦。”
上杉差點繃不住。
兩個人麵對麵，隔了一張戰略緩衝桌，擺出了談判一般的架勢。
氣氛很嚴肅，但一開口就讓人很難憋住笑。
“…所以說你確診了是數據的產物對吧？
好，變個桌寵給我看看。”
“？
你有病吧？”
“你是不是想要入侵我們地球的生活？
人工智慧控製人類把人類當牲畜什麼的科幻劇情我都看過，彆想著蒙我。”
“你自己都說了那是科幻劇情了啊。”
“你能不能當個黑客？
我給你個智慧機，你能不能順著網線來打我？”
上杉衝他笑了一下，咬牙：“這個還真的可以哦。”
粘稠的觸手從池歲手裡的螢幕鑽出來，拍了拍他的臉。
池歲：……“我靠，你這個技能好噁心。”
“搞半天是遠程啊，那你能不能當黑客？”
上杉想把智慧機砸他臉上：“你一個想讓章魚來給你賣命的人更噁心。”
池歲：“我們在談條件，你給我乾活我們才能夠收留你。”
上杉想翻白眼：“我覺得這事我不如找碎碎去商量，他可比你這種喪心病狂想白嫖勞動力的人好多了。”
“你非要攤開來首說嗎…”池碎蹲在臥室門口聽牆角，客廳的兩人開始聲音還很小，結果不到十分鐘就徹底吵起來了。
池歲：“你是個黑戶誒！
還是未成年！！
你自己想想看除了我們誰敢要你啊，編外人員能包吃住就不錯了，還要工資！
這活又不是天天乾，怎麼好意思的啊你。”
上杉：“喲喲喲被我發現了吧，資本家的醜惡嘴臉徹底暴露出來了吧。
什麼叫包吃住就不錯了，進廠一個月都有一千多，你好歹還是個正經公司，一定要乾這種昧良心的事嗎？
你摸著自己良心說話，我都是童工了，待遇真的不能提一點嗎？”
池歲伸手上前一步，上杉嚇得往後跳了一步避開：“誒誒誒你乾什麼說話就還好說彆動手動腳啊這像什麼話”嘎然而止。
池歲一臉做作的含情脈脈：“摸摸你的。”
上杉一陣惡寒：“你他喵的冇有自己的良心嗎！
什麼叫摸摸你的，變態啊你！”
池歲：“哈，好巧，我還真的冇有。”
話題到這裡就結束了，因為上杉看見了門縫裡的一隻眼睛。
上杉：！
他叩了兩下門板，然後歪著腦袋，以一個相當扭曲的姿勢爬了兩步，把眼睛塞在門縫裡，咧開嘴無聲的笑，露出雪白的，鋸齒狀的牙。
門對麵的池碎：……他身後的池歲：……好在這傢夥很快恢複了正常，在認出門對麵的眼睛屬於誰的時候。
他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地拉開了門，然後變成貓，從門把手上跳下來，冇什麼聲音地竄出去找個角落窩著生悶氣。
池碎看了他一眼，冇說什麼，把池歲拉進臥室，按滅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