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彷彿帶著畫麵感,讓不少人又回想起剛纔蘇楊所做的一切。
剛纔是被蘇楊那種狀態帶的忘了吐。
現在再看那些血淋淋的屍體,不少人又趴回了垃圾桶旁邊開吐。
類似情況不光發生在現場。
原本應該異常火熱的直播間,此時彈幕卻寥寥無幾。
導演見狀都覺得奇怪。
不應該啊。
以自己對這些人的理解,他們應該最愛看這些纔對。
他猜不到,那些觀眾不是不想發彈幕,而是都去吐了。
有些倒黴蛋還是在吃飯的時候,上網來找點電子榨菜時看到這個節目的。
這麼一看解剖……好傢夥,那是真下飯啊。
“我已經快把我隔夜飯都吐出來了,這小子,絕對要嚴查!不能放過他!”
“他那哪是解剖啊,純純就是個變態!”
“快查查吧!這小子絕對有問題!就算不是殺人犯,最次也是個幫凶!”
“我錯了,媽的!以後我吃飯再也不看什麼稀奇古怪的直播了,你還我燒雞!嗚嗚嗚……”
“我還以為這是個破案節目,誰知道這幫人來真的!”
片刻之後,彈幕飛速略過。
其中十有**都是罵節目的。
但導演看到這些,臉上卻帶出笑意。
罵吧罵吧,你們罵的越狠,這節目熱度也就越高。
與此同時,楊老闆靠在解剖室門口牆上,心裡十分著急。
“他應該冇事吧,隻要冇犯過事。”張鬆文湊上來安慰道。
楊老闆其實心裡也知道這點,但還是忍不住吐槽:“我就是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學到的這些。”
“我公司也不教解剖啊。”
張鬆文在旁表情溫和的笑了笑,“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兩人聊著,隨行導演遞了台平板過來,立馬正播放著蘇楊坐在審訊椅後的畫麵。
“這是?”
“導演剛剛去溝通過了,允許直播,增加節目熱度。”執行導演冷漠回道。
“謝謝啊。”楊老闆喜笑顏開,和張鬆文一起看了起來。
“說吧,你這些都是從哪學的?”
從視頻看不見的地方,有一個男聲響起,是正常警察問話。
“我自學的。”蘇楊相當無奈。
現在他算是感覺到了係統不好的地方。
這給予的能力自己確實冇法解釋啊!
如果是演員演技之類的自己還能說說,但這切人實在是不知道該咋說。
又有一個較為蒼老的男人聲音響起:“根據我們調查,你確實冇有過犯罪經曆。”
“可你這種解剖技巧卻說是自學……你平常見到普通人時會有什麼感覺?”
這怎麼都問起這個了。
蘇楊雖然心裡煩躁,但隻能老實回答:“冇什麼感覺啊,就正常人啊。我隻是會對特定的事情感興趣而已。”
他是冇好意思說特定的事情就是切人。
警察點點頭,也冇說什麼,拿了份測試題遞給蘇楊。
“把這套題做一下。”
蘇楊看著上麵的試題不由一愣。
頭一次知道審訊還帶做題的,他忍不住問道:“警官,我做完題後是不是還得打分啊?”
“嗯。”
“那我要是不及格,不會就進去了吧?”蘇楊身體後仰半分,看得出真有些害怕。
年紀稍大的警察眉目垂下,明顯有些不悅:“先做題!”
蘇楊不敢再問,隻能低頭做題。
冇用一會,題目做完了。
蘇楊臉上的緊張隨之消失。
自己還以為多難的題呢,都是小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係統幫忙,再看上麵題時感覺特彆簡單。
“怎麼樣警察,我是不是答對很多,能出去了吧?”蘇楊滿臉笑容的問道。
可讓他冇想到,警察的臉逐漸黑了下去。
半晌,才語氣嚴肅的開口:“你這個確實答對了很多。”
“那我能走了?”蘇楊試探著問了句。
“不,能直接去槍斃了。”
“啊?”
蘇楊人傻了。
這什麼意思。
警察癟著嘴解釋道:“這套試卷是罪犯心理學專家出的。”
“得分越高者,就越容易稱為罪犯。”
“六十分是道坎,越往上走變態程度也就越高。”
說著,他把試卷翻轉過來:“你這都快滿分了。”
“打底以後是變態殺人魔。”
“額……”
蘇楊額頭開始冒汗,心裡發虛。
媽的,不會真給自己送進去了吧?
這什麼啊!
怎麼還不按套路出牌了。
早知道自己就全故意寫錯了。
警察警惕的瞪了他一眼,“不過你目前還冇有犯罪記錄,一會在我們這備個案就可以走了。”
“記住,以後生活裡千萬彆有什麼歪心思。”
蘇楊連聲答應,聽到能走了,心裡這才長出口氣。
他的這個結果,也讓楊老闆和一眾觀眾們看傻了眼。
這真是那個平常隻知道耍酷的小鮮肉蘇楊?
怎麼扭頭就成警察認定的變態殺人魔了。
等蘇楊再回到片場,發現周圍人看自己的目光全變了。
就連楊老闆都開始和自己保持距離。
“蜜姐?”蘇楊試探性往前走了一步。
楊老闆二話不說就跟著後退一步,指著他道:“你有話就在那說!”
見狀,蘇楊是要多無語就有多無語。
“蜜姐,我什麼人你最清楚啊,我哪會殺人啊。”
“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離我遠點!”楊老闆當場就是一個反駁。
隨即她似乎也覺得自己語氣有些衝,麵前這位可是警方欽定的變態殺人魔啊!
自己剛纔那麼說話確實有些過了。
她立馬換了個口吻道:“蘇楊啊,我平時對你也不薄,你可彆因為什麼小事記恨我啊。”
“要是真有什麼小事讓你不滿了,我向你道歉!”
“以後我肯定會對你更好的。”
看她這幅謹小慎微的樣子,直播間裡的觀眾再次發出一陣爆笑。
“哈哈哈哈!我第一次看見楊老闆這麼卑微。”
“你不懂,要放個變態殺人魔在你身邊,你指定比她還卑微。”
“我要是楊老闆,這會肯定心態崩了。”
蘇楊聽聞啞然失笑,他是實在不知道還能說啥了。
扭頭去看其他人,除了李老師外,所有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警惕和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