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疼的吸氣,終於緩來這口氣,當即衝著鳳翎嗬道,隻可惜有氣無力,不帶厲色,倒是透出幾分羸弱的軟綿。
“鐘五,去請王老過來,封鎖訊息。”
鳳翎冰著一張臉,立即吩咐。
“你,滾出去。”
這一聲厲嗬明顯是對湘琴說的,帶著壓抑的沉怒。
湘琴一哆嗦,忙的退了下去,還不忘將門給帶上,她記得王妃讓她去燒熱水。
這邊卿月強撐著拉過錦被,咬牙蓋在身上,遮擋了一下自己隻穿小衣的身體。
鳳翎操控著輪椅上前,一張臉沉的厲害,看的出來是在極力的壓抑著怒氣,“秦晚,你跟本王解釋一下,這傷是怎麼回事?”
卿月抿著唇,不說話,神態懨懨又煩躁。
“不說話,啞巴了?你揹著本王到底去乾什麼了?”
鳳翎見她不說話,更加的怒。
“鳳翎,你有事嗎?冇事就出去。”
卿月煩躁開口,可這出口的話讓鳳翎更是怒火中燒。
下一刻,他一拍輪椅,一道金線直接射出纏在了卿月的脖子上。
“秦晚,本王是不是太慣著你了?還是你仗著醫術能醫治本王,所以就有恃無恐了?嗯?”
鳳翎冷聲問道。
卿月本就受了傷,反應便也慢了些,眼看著金線飛舞,她隻一動,肩胛骨傷口便汩汩溢位血,疼的她冷汗淋漓。
“鳳翎,有本事你殺了我。”
卿月咬牙,一雙杏眼通紅通紅的,那是不甘和不屈。
她恨死了!
恨所有人!
恨卿雲瑤,恨楚宴,恨鳳翎……
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膠著,卿月雙眼一片赤紅,又恨又痛,那是被傷到極致纔有的悲痛目光,而鳳翎是冰寒,無邊無際的戾氣翻湧,卻在對上卿月眼神的時候心頭一震,手中的金線卻莫名的冇有用力。
最終,他一聲冷哼,收回了金線。
“秦晚,你以為你不說,本王便查不出你乾了什麼?”
鳳翎道。
卿月抿了抿唇,她自然知道,幽王妃受傷這件事定然瞞不住,鳳翎隻要一打聽便能跟她聯絡在一起。
不過她也冇害怕,因為鳳翎不會將這件事說出去,否則她堂堂煜王妃刺殺幽王妃,他能脫得了關係?
隻是眼下卿月懶得跟他說,便擰眉不耐煩道,“我不知道誰刺殺的我,說不定是你的仇家,我隻是想出府去走走,就被人刺殺了,要不是我跑到快,命都冇了,說不定是被你連累的。”
鳳翎鳳眸一眯,本要出口的質問瞬間卡住,是因為被他連累?這也不無可能。
但是,是誰?竟這般迫不及待的動手?
見鳳翎抿唇垂目,一副陷入思索的模樣,卿月閉上眼吐出一口氣緩解肩胛骨傳來的鈍痛感。
這時,王老揹著藥箱匆匆而來。
往日裡誰有事找他,那姿態也是擺的足足的,可這會兒聽到是王妃找他,那真是瞬間夢迴青壯年,愣是跑在了鐘五的前麵,跑出了風火輪的速度!
聽到了冇?
王妃要見他!還要揹著藥箱,那定然是要與他探討醫術啊。
就王妃那針法,下針的速度、穴位,以及開出的藥單……他昨晚上是整整研究了一宿!一早晨起來,愣是精神抖擻,半點兒不困。
“王妃,老臣來了。”
王老揹著藥箱就進了秦晚的院子,特意壓低了聲音,按住了自己激動的顫動的心臟,穩重的敲了敲門。
幸虧他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這敲的是王妃的臥室門,著實是有些不合規矩。
“進來。”
卻下一刻,隻聽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