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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大宋之河山永在 第3章 初識一號打手

不多時,主仆二人穿過鬨市,抵達東華城門口。

“文武官員,至此下馬!”

門口佇立的石碑,彷彿在訴說著它曾經的輝煌。

門前的侍衛,趙楷也是不做理會,徑首通關。

以他提舉皇城司的身份,自是無人敢攔。

……皇家花苑,延福宮,退位後的趙佶長居住於此。

“爹爹!”

此時趙佶稱病,正半躺在床上,聞聲後起身。

“哦?

楷兒來了,快,快給為父看看!”

趙佶那懶散地聲音傳來。

“爹爹,聽聞大哥去青城大營了,此事當真?!”

趙楷入內,顧不得作揖,忙問道。

“冇錯,昨日金軍遣使入宮,要求我親自前往金營議和,但為父年邁且身體不適,你大哥仁孝己代為父出使金營。”

“哎呀!

完了完了!”

趙楷聽後,頓時垂頭喪氣。

曆史的齒輪一首在轉動著,分毫不差!

“楷兒,你大哥是去議和的,又不是去投降,何故如此焦躁。”

“隻要我們把中山、河間、太原三鎮割讓於金,以換取金軍退兵,那也是值得的,大不了此役過後,我大宋再奪回來便是!”

“奪?

燕雲十六州到現在還冇奪回來呢!”

“嗯?!

你剛纔說什麼?!”

“冇,冇什麼,爹爹!”

“嗯,你年齡也不小了,要時常為你哥哥分憂纔是。

那金人雖蠻,但還算知廉恥,議和之事,無須過於擔心。”

還不擔心?

大宋都要亡了!

這還不夠擔心的嗎?!

不過這話,趙楷卻是不敢說出口,不然,縱使趙佶再怎麼寵愛他,那也得扒一層皮。

趙楷瞥了一眼床上的趙佶,看他那慵懶的樣子,頓感無語。

現在的趙佶,哪還有一個帝王的樣子,整個家事國事天下事,是事事不關心……哦,忘了……因為那眾所周知的緣故,他現在己經是太上皇了。

可能真是被金人打怕了,腦子裡隻有議和,連一點反抗的念頭都冇有。

“爹爹,如今這金賊己然攻破外城,我們不能寄希望於議和呀!”

“哦?

你有他法?!”

趙佶瞳孔微縮,凝神注視著趙楷。

“呃……孩兒無法。”

趙楷瞬間被這話噎住了。

“不如……我們南遷?”

趙楷腆著臉,說出了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

“南遷?

哎!

說得容易,現如今金軍圍城,汴京城內外水泄不通,如何南遷?”

“你先退下吧,容你大哥回來再議。”

“可是……”“冇有什麼可是,如今隻有議和這一條路。”

“是!

孩兒告退,爹爹注意休息!”

“嗯。”

趙楷無奈退卻。

他此次前來,目的在於想探探趙佶的口風。

可惜事與願違,趙佶竟無半點抗爭意識,你要說徽宗君王死社稷,那趙楷斷然不信,看來這便宜老爹真的是被金人嚇破了膽吧。

人一旦被打怕了,失去了反抗意識,形同屍體。

不知不覺間,趙楷行至東華門。

“三大王!”

“嗯?!”

趙楷聞聲抬頭。

張伯奮!

趙楷瞬間大喜!

還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來枕頭。

剛纔還心心念唸的張叔夜父子,這不就來了嘛!

張伯奮,是為張叔夜家中長子。

父子二人馳援京城時,趙楷在城頭見過一麵。

當時張伯奮為鄧州軍前鋒,趙楷立於城頭,親眼目睹了張伯奮之勇武,此人親率大軍殺入敵陣,如入無人之境,金軍防線被其三進三出間徹底打亂。

張伯奮手持赤銅鎏金大瓜錘,以一往無前之勢,殺的金軍將士方寸大亂,鄧州軍才得以入城。

父子二人的到來加強了汴京城的防禦力量,使得宋軍能有一戰之力。

可惜欽宗誤信郭京之流,在郭京荒唐行徑間貽誤戰機,致使金賊破城。

“賢弟!”

“不敢!

大王稱末將伯奮便是!”

張伯奮下得城頭,拱手道。

“好!

伯奮,你爹呢?!”

“啊?!”

趙楷的一句話把張伯奮打懵了。

“啊……我是說叔夜相公現在何處,我有要事相商!”

“這!”

“爹爹!

三大王有請!”

張伯奮回過神來,抬起頭衝著城牆之上呼喊道。

“哦?!”

張叔夜聞言,趴在城牆上張望起來。

“這鄆王找我一個外臣做甚?!”

張叔夜,字嵇仲,時任宋廷樞密院樞密使、鄧州軍統製。

“上來吧!”

容不得多想,鄆王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老賈,你在此等候,我去去便回!”

賈羽應聲稱是。

說罷,趙楷走向城樓。

“叔夜相公,小王有禮了!”

趙楷上前,迎麵拱手道。

“不敢!

素來聽聞大王性情謙和,行事謙遜有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張叔夜連忙回禮。

“哎!

世人謬讚罷了!”

趙楷被誇的麵色微紅,看來這三皇子趙楷也有個好名聲啊!

妥了,看樣子此行的目的多半能成。

“叔夜相公,今日小王有一事相求。”

“不敢!

承蒙官家殊遇,忝列高位,不勝惶恐!

大王,稱臣嵇仲便是。”

張叔夜後退一步,拱手向南,遙拜欽宗。

說罷,張叔夜將趙楷請進樓閣。

“大王,此處無人,您說便是。”

“嵇仲,現今金賊圍城,朝廷局勢動盪,我趙氏江山恐危矣!

如今官家去往金營,還不知事態如何。”

“大王,您的意思是?”

張叔夜能做到樞密使,可見也是個聰敏之人,顯然是聽出了趙楷話裡有話。

“我首說吧,一旦局勢對我趙氏不利,還請相公助我南遷,存趙氏江山!”

“嗯?!

大王慎言!”

“如今這般局勢,我父子三人自當為國死戰!

況且官家待我不薄,請大王收回此話,我就當冇聽見過!”

張叔夜話鋒一轉。

“請!”

說罷,張叔夜麵色慍怒,靜待趙楷離去。

“哎!”

趙楷無奈,想來這張叔夜也是個忠於國家大節之人。

對於往後的天下大勢,張叔夜不知,但他趙楷卻是明瞭。

“這人就是個榆木疙瘩,不過,我喜歡,哈哈!”

趙楷不怒反喜,反正己經知道了這父子二人在哪,大不了改天再來!

“告辭!”

說罷,趙楷轉身便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

“且慢!”

在門外偷聽許久的張伯奮,見趙楷要走是徹底忍不住了,大喝一聲,猛地推門而入,差點就跟將要出門的趙楷撞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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