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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少彆裝了,算盤珠子崩臉上了 第50章:你想得挺美

傅硯臨一路悶聲不吭把聞笙“押送”回醫院,隨後叫了醫生護士來給她做檢查。

醫生是箇中年大叔,很是麵善,也很是嘮叨,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教導主任訓斥不聽話的學生似的,一張嘴就是股地道又討喜的川普,“小姑娘你不要覺得自己年輕,身體恢複快不當回事,等你年紀大了遭罪就曉得苦了。”

聞笙向來是好學生,最聽話的那種,讀書的時候從來冇有被老師說過一句重話,此時她麵對醫生的訓斥,乖得像隻鵪鶉,連連點頭,乖巧道,“我曉得錯了。”

“你出去也要給家裡人打招呼的撒,你是冇看到你男朋友急得不得了——”醫生話冇說完,被傅硯臨搶白,“給她多紮幾針就老實了,嘴上教育不起作用。”

醫生輕笑,明瞭地看他一眼,“帥哥你現在嘴巴硬了哈,中午找不到人的時候都不曉得是哪個在慌,跟個惡霸一樣歪,把我們護士站的小姑娘都嚇得哭了不敢進來。”

傅硯臨不啃聲。

醫生安排護士來給她掛水。

紮針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

護士小姐姐見傅硯臨在邊上站在,有些緊張。

她紮了聞笙好幾次,都冇紮進血管裡,緊張得滿頭是汗,一個勁兒給聞笙道歉,“不好意思妹妹,我再來一次哈。”

聞笙剛想安慰她彆著急,慢慢來。

傅硯臨冷不丁問人家,“你行不行?不行換我來?”

護士想起下午他尋不到人時火冒三丈的樣子就慫了,戰戰兢兢看了眼傅硯臨,手在發抖,聲音哆嗦,“那……你來蠻?”

“我能行還讓你紮了半天紮了個寂寞?”傅硯臨臉都黑了,耐著性子咬牙道,“出去,換個專業的來。”

護士立馬擱下針,咚咚咚跑了。見了鬼似的,一溜煙就冇了影兒。

聞笙悻悻然,“她被你嚇到了。”

“她自己技術不過關,還不許人實事求是?自尊心這麼強還出來打工?”

聞笙不敢再吭聲,抿了抿唇。

傅硯臨不耐地凝眸,“你這麼好心,要不我去給你叫回來,給你紮成馬蜂窩最好。”

聞笙告誡自己,當個啞巴吧。他現在在生氣,不能惹,能閉嘴就閉嘴,保命要緊。

祝清嘉祝老師曾說過,古往今來,憑著一腔視死如歸的熱血拚命往槍口上撞的壯士都冇什麼好下場,美名其曰死得其所,實際上是愚不可及。

祝老師時常敲打聞笙,做人最重要的是識時務、知進退。當今時代,不僅要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女子亦是如此。

聞笙悄悄咪咪撇開目光,發現床頭的櫃子上放了一個密封打包盒,像是粥。

她好奇地伸手去拿,奈何傅硯臨快她一步,抄起盒子扔進垃圾桶,冷不丁地說,“你老實點躺好,瞎動什麼動。”

聞笙隻好作罷。

她掛水的時候,傅硯臨出去了一趟。

聞笙耐不住好奇,爪子伸向垃圾桶掏了掏。

果然是一碗白粥。

她頓時瞭然,這碗粥應該是他上午出去買的,而買回來病房空不見人,於是氣炸毛了去森鹿抓人。

聞笙想起他那甩臉子的樣子,忽覺得有一絲絲可愛。

嘴硬心軟。

傅硯臨回來時拎著一個保溫桶,裡頭裝的白粥。

他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隻白瓷碗和一隻調羹,把粥倒進碗裡遞給聞笙。

聞笙冇什麼胃口,但還是賞臉嚐了一口,誰曾想那白粥竟然是甜滋滋的。傅硯臨摻了白糖在裡頭。

白粥軟爛香甜,入口即化。

聞笙忍不住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白糖粥?”

傅硯臨看白癡似的眼神看著她,“你覺得呢?”

聞笙心頭有點小期待,以為他是特地打探過她的喜好了。

傅硯臨看穿她的小心思,冷嗤說,“彆自作多情。”

聞笙:?

傅硯臨麵無表情說,“醫院門口的粥店老闆自作主張加的糖,跟我沒關係,你少美。”

聞笙抿了抿唇,覺得自己的確是想多了。

但白糖粥,讓聞笙感觸良多。

她猝不及防想起小時候,她身體不好總生病,每次生病掛水都被醫院的消毒水味道熏得冇胃口,瘦得皮包骨。聞亭書每次都會給她煮白粥,晾得差不多涼了,往裡頭擱兩勺白糖,耐心地喂她吃。

可以說,白糖粥承載了聞笙許多暖心的回憶。

傅硯臨見她吃了大半碗,不給吃了,從她手裡拿走了碗,見聞笙小臉兒要跨下去,他義正言辭道,“你腸胃炎,不能吃太多,撐了胃然後在醫院多住幾天,想讓我給你當老媽子?”

聞笙無語,“我不是這個意思。”

話語間,她眼睛還盯著碗。的確是冇吃飽。

聞笙覺得他如此行徑是妥妥的渣男行為——先勾起她的興趣,誘她深入,再狠狠丟棄,叫她意猶未儘,魂牽夢繞。

傅硯臨泄了氣,不耐地妥協,“晚點餓了再給你拿不就得了,瞅你冇出息的樣子,眼睛都掉進去了。”

說罷,傅硯臨轉身進了病房自帶的獨立洗手間。

不一會兒,他打了一盆溫水出來,放在床頭,“擦擦身上的汗,好睡覺。”

聞笙瞪大眼睛:???

傅硯臨眯了眯眼,兀自擰著毛巾,揶揄她,“聞笙,我發現你想得挺美。”

聞笙:我冇想要你幫我!

“知道什麼叫不打自招麼?此地無銀三百兩呢?”傅硯臨把毛巾塞到聞笙手裡,轉身出去,關了門。

聞笙隻覺得麵紅耳赤——

的確,她剛纔下意識以為,傅硯臨是要給她擦汗的,所以才震驚脫口而出。

可冇想到……人根本冇這個意思呀!

聞笙覺得自己最近著魔了,昏了頭,竟有那種想法。

傅硯臨出門後,靠在牆上,嘴角旋起一抹笑。

他是想給聞笙親自擦的,可這種事兒不是自討折磨嗎?他腦子又冇毛病的。

他自認為在自己冇有那麼好的自控能力,萬一把持不住,豈不是趁人之危嗎?

他傅硯臨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是個君子吧。

隻顧著自己爽的那種畜生不如的事兒他不乾的。

嗯,守住底線,堅決和渣男行為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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