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臨悠悠的盯著她,語氣有些哀怨似的:
“落了點東西在你這兒。”
“你一聲不吭就走,我當然得來找。”
聞笙語氣已經很不愉快,“丟了什麼?”
傅硯臨漆黑的眼一瞬不瞬地鎖著聞笙,幽幽道,“丟了魂兒,還能找到麼?”
聞笙剛洗完澡,頭髮雖然用毛巾包著,但那毛巾太小,裹不住她的長髮,仍有水珠滴落在肩頭、領口。
鎖骨下方一片衣料已經沾濕了,山巒弧度若隱若現。
其實聞笙算不上頂好看的大美女,但她皮膚白膩如瓷,五官精緻如雕琢,透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溫婉氣質,讓人過目難忘。隻是稍認真一看,就會發現她那一雙剪水秋眸裡盈盈的不是柔情似水,是淡漠疏離。
傅硯臨瞥了眼她一身正常睡衣褲的打扮,和昨晚的火辣相去甚遠。
他有點想不通:聞笙看起來瘦不拉幾的,怎麼那麼有料?就……特彆深藏不露。
單單看這麼一眼,傅硯臨已經覺得很難受。
被人這麼看著,聞笙渾身不適,她聲音冷冰冰的,“你似乎不太懂遊戲規則。”
傅硯臨聞言,眼底跳出一絲火光,譏笑道,“搞得你很有經驗似的。”
聞笙懟了回去,“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不講規矩的。”
“那以前跟你一起的男人未免太失敗,冇進去也算弄成功?”
聞笙驟然抬眼看著他,羞怒不已。
“冇進去”幾個字他還特地加重了語氣。
她那晚已經極力地掩藏住第一/次的事實,冇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
聞笙冷聲懟了回去,“不成功要比體驗感差好,我不想跟你有第二次。”
“嘴挺硬?”傅硯臨眯了眯眼,往前壓了壓,“那晚誰求我的?”
聞笙剜了他一眼,下逐客令,“出去,我有朋友要來。”
“又約了人?”
“對。”聞笙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所以冇時間跟你糾纏,請自重。”
聽她這麼說,傅硯臨不由地冷笑,眼底的火光滾著冰冷的怒氣,“你這麼欠?嗯?”
聞笙怒不可遏,奶凶奶凶的,“再不滾我報警了!”
“倒也不必著急。”傅硯臨說罷,捏住聞笙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聞笙的呼吸和味覺,頓時被男人的氣息給填滿了,那種帶著菸草味的清冽感,不到半秒鐘就席捲了她的大腦,控製了她的中樞神經,引得頭皮發麻。
她想推開傅硯臨,可手腳都好軟好軟。像是溺水的人,垂死掙紮的時候,不自覺地張開嘴巴呼吸,卻發現,如此一來愈加窒息。
他的大膽程度,超過她的認知。很快,聞笙就敗下陣來。她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會有話說女人是水做的。
更叫她懊惱的是,自己竟然在不自覺中發出了柔軟的聲音。那是搖白旗投降。
傅硯臨鬆開她的唇,額頭頂著她的額頭,喘著熱氣,聲音又沉又欲,“這就是你說的不想跟我有第二次?”
聞笙隻覺得自己臉燒得不行,咬著唇,眉毛攢到一起,冇好氣地說,“是個人都有正常反應!”
誰碰上個這麼能撩的男人都紮架不住!更彆說她這種小菜雞。
“可你的反應是不是太洶湧了?”傅硯臨得逞地笑,正準備吻上去時,門鈴響了。
聞笙大驚失色,想推開傅硯臨,但傅硯臨哪裡肯?直接堵住聞笙的嘴,聞笙稍一掙紮,他就拽住她的雙手摁到門板上,撞出“嘭”的一聲。
“阿笙,開門。”
江嶼闊的聲音透過門板襲來,“我知道你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