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女兒殷若夏的幼兒園開了國學課,要背《三字經》和《弟子規》。
但是她冇興趣,死活不肯背誦。
她媽媽拿她冇轍,於是命令我想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自己也對《三字經》和《弟子規》冇興趣,推己及人,我不能強求殷若夏對它們有興趣。
幸好,國學不僅僅限於《三字經》和《弟子規》。
這個詞,迄今仍頗有一些爭議。
《周禮·周官、樂師》最早使用了“國學”這兩個字:“掌國學之政,以教國子小舞”。
在這裡,國學指的是由國家設立的教育機構和學校。
到了近現代,國學的內涵發生了一些變化。
五西新文化運動前後,針對當時西學東漸的風潮,梁啟超、章太炎等文化大家為保護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提出了新的國學概念,用來指代相對於西方學術的中國傳統學術,並提出了“儲存國學、振興國學”的口號。
他們所謂的國學,主要內容包括訓詁、文字、音韻,還包括經、史、子、集等內容。
現在,國學的範圍越來越廣,分類也越來越多樣,但大致內容不外中國傳統文化體係。
我們的國家越來越富強,我們的傳統文化自信隨之增強,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國學感興趣,國學熱隨之盛行。
不過,也有很多學者對國學熱頗有微詞。
易中天老師曾經說過:“我很反感國學這個詞,那是過去針對西學東漸而提出的,所以你們在我的書中看不到這個詞。”
易中天老師是治學嚴謹的學者,他反感的是中國傳統文化和國學這兩個概念不分,反感的是掛著國學的羊頭卻賣著怪力亂神的狗肉,並不是反對紮紮實實地學習中國優秀傳統文化。
他講儒、講禪、講三國、講中華文化史,這些內容就是中國傳統文化。
我陪自己的女兒學習中國傳統文化,當然不會涉及扶乩、卜卦、算命問前程,也不會涉及怪力亂神。
隻不過為了方便起見,我還是權且用“國學”指代中國傳統文化。
因為兩個字,比六個字好念多了。
宋代大文豪蘇東坡詩雲:粗繒大布裹生涯,腹有詩書氣自華。
哪怕隻是穿著粗劣的衣服,隻要心中有學問,氣質自然光彩照人。
正兒八經的學國學是一件好事,可以通史,可以慧人。
但是國學並不那麼好學,經典也不那麼好讀。
比如《論語》,語錄體,不講篇章結構,也不講段落之間的邏輯聯絡,看起來就是簡簡單單的對話。
每個字幾乎都認得,不認得的字,查查字典,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連成一句話後,就不認得了。
隔著2500多年的時光,我們的語境和語言習慣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漢字的常用義也和現在理解的不太一樣。
很多大人都讀不明白古文典籍,更彆說我們家那個隻有3歲多的小女娃娃。
孩子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不感興趣,這很正常。
再說了,小孩子家家的,玩得開心就行,《三字經》和《弟子規》學不學,什麼時候學,在我看來,並冇有那麼重要。
但是老婆說:重要不重要,這個問題並不重要,有辦法還是冇辦法,你無論如何得想辦法。